外度邊上
2013-12-04 08:49:35
寫劇本的終極要義--用生命寫
考夫曼劇本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風格自成一體,文藝味濃,而且逼格高。不是我等一般人看一遍就能理解透徹的。可以算作高級知識分子的自戀畫像。這一特色從成名作成為約翰馬爾科維奇開始就熠熠生輝。他的劇本故事結構算是一種另類。但就是這種特立獨行在眾多結構相似的好萊塢劇本中鶴立雞群。但不得不說他的這種劇本操作風險很大。如果超高的故事駕馭和架構能力,就很容易完全自黑了。
即便劇本大咖,考夫曼也是有寫作瓶頸的時候。而本片就半自傳性地講述了編劇本人改編劇本的痛苦過程。
整部影片故事結構就是一個多層嵌套故事。最後兩個主要人物考夫曼和Susan Orelan故事虛擬與現實融合在一起。這樣的故事結構的確讓人眼前一亮,甚至比諾蘭的還要精緻複雜一些。
影片一開始就給了我們一段考夫曼一段自白。而後非常有意思出現了成為約翰馬爾科維奇的片場。老馬一本正經地給大家講鏡頭操作。考夫曼在片場成了路人甲。之後,製片人委託考夫曼將紐約客記者Susan Orelan的一本書蘭花賊改編成一部電影。考夫曼接下了這個任務,開始了所有電影編劇一樣的寫作過程。
有意思的事,考夫曼在片中虛構了一個自己的弟弟。弟弟也是編劇,崇拜編劇大師McKee,奉麥老師的講課為圭臬。把自己學到的東西用在驚悚片THREE中,而考夫曼對麥老師的那一套劇本寫作理論嗤之以鼻。仍然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寫,結果寫不下去了。弟弟的劇本獲得影視公司高層讚揚後,考夫曼按耐不住,也報了班。向老師說了自己的苦惱。結果被老師一頓狂批。虛心請教之後,老師指點了迷津。考夫曼抓住了寫作的要點。那就是製造衝突。順著這個想法,考夫曼跟蹤Susan Orelan想獲得第一手資料,意想不到經歷了從未經歷的。
其實本片可以算作電影寫作的個人宣言。考夫曼多少有些不服氣啊。在片中的他看來,McKee的理論寫出來的東西千篇一律,就像工業流水線大批量生產工業品一樣。這讓考夫曼很是鄙視。但守住自己一畝三分地細細打理,也遇到問題,不得不向大師請教。片中他在課上向McKee提的那個問題,是對McKee劇本寫作理論的一種挑釁。McKee發飆也是理所當然。當考夫曼聽完麥大師的一席話和老師擁抱的時候,其實考夫曼本人也認同了麥老師的理論。
諷刺的是,據說片子放映後,麥老師表示自己不反對劇本加入大量獨白。考夫曼本人也說旁邊加入要有助於推動劇情發展,但如果只是描述畫面裡的東西,但乾脆拿掉得了。倆人相互互捧了一下。就算是劇本大師,也有考慮不周全的時候。
其實,故事結構只是形式,要靈活運用,才能不拘泥於形式,把故事講的精彩。當然閱歷與體驗也是非常有用的。但作為像我這樣的菜鳥。還是從McKee的東西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