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做了一場閹割的夢

金基德的新片《莫比烏斯》，前幾日看介紹時，我覺得自己肯定看不下去。未曾想，看的過程雖然避免不了壓抑，但還是相當寫意的。儘管看完之後，我的左手中指一直在抽搐，似乎是驚嚇過度。
看不懂《莫比烏斯》的人完全可以當做變態的啞劇來欣賞，導演故意使然的重口味。如果想從中剖析人的慾望（情慾和暴力）之類，站在人類社會學的角度也無妨，可以當做超乎人類範圍的性教育片對待，也可以認為是家庭倫理的逆向展示。我最欣賞金基德的電影就是《收件人不詳》，覺得這部電影從藝術價值和文學價值上看，都趨於完美。但是《莫比烏斯》，金基德可能是腦子發熱，把思維拋到外太空去了，讓觀眾睜著眼睛做了一個類似冷笑話的惡夢。
遭受過宮刑偉大的司馬遷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影片結尾，丈夫殺了妻子，然後自殺，兒子拿起父手槍朝著移植過來父親生殖器的褲襠猛開一槍，自己行刑。從母親閹割父親未果，到拿兒子開刀，這個年少懵懂的兒子可是步步遭殃。似乎導演把 一切的罪名安在了男人生殖器的頭上，我一想到這樣，就好討厭金基德拍這部電影了。
情節之所以發展下去，導火索就是丈夫出軌，被兒子和妻子都看到了。現在這社會，女人出軌都成普遍問題了，何況男人呢？但是金基德可沒手軟，直接拿男人的生殖器開刀。他對殘酷世界的開拓好像沒有止境，去年的《聖殤》已經讓我覺得金基德的思維開始飄忽到人類所能承受而不是接受的範圍之外了。
其實，就像做夢。不管做了什麼惡毒的夢，都沒關係，也可以得到原諒。《莫比烏斯》同樣是一場夢，只是包含著閹割與死亡的沉重話題。煞費苦心的金基德用了一個幾何概念，到底是在說明慾望的反反覆覆？還是在故弄玄虛？他試圖表達的性愛主題，為何要放置在家庭這一狹小的環境中。
人們建立家庭，安穩地生活在有秩序的社會裡，就是恐懼亂倫。反正我絕對反對亂倫，可以意淫地編個故事出來取悅無聊的人群，但是絕不能造勢。人就是人，人之所以是人，是人擁有最起碼的羞恥心和責任感。
所以說看《莫比烏斯》只能抱著好奇的心態淺顯地涉獵一番即可，絕不能投入其中，因為慾望本身就是個漩渦。就象限制級電影一樣，少看為好，多看為害，有些東西會無形地吸引自己而朝著原本厭棄的一面發展。久而久之，人也越來越不認識自己。總之呢，人要適當控制自己的慾望，男人不出軌，最好不要出軌，女人能不嫉妒就儘可能不嫉妒。一日夫妻百日恩，白頭偕老，豈不更令人羨慕？愛她年輕時的美貌，更愛她年老時備受摧殘的容顏，豈不是最好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