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訊息
諾曼第大空降--Band of Brothers

兄弟连/战火兄弟连/诺曼第大空降

9.5 / 331,121人    705分鐘 (10 parts)

導演: 大衛法蘭科 邁可索羅門 湯姆漢克斯
編劇: Stephen Ambrose Erik Jendresen Bruce C. McKenna
演員: 史考特葛萊姆
電影評論更多影評

欠五斤

2014-01-08 07:35:44

They Are Heroes


——Were you a hero in the war?

——No,but I served in the company of heroes.
 

很遺憾當年《兄弟連》火爆CCTV8的時候,我沒跟著老爹一起看,但慶幸在這個年紀我看了,而且回來又欲罷不能的看了三遍。再加上珍珠港,太極旗,大兵瑞恩,實尾島,…,我真的沒法掩飾我這顆女土匪的心了。我還真的為那會年幼的眼光道個歉,當年跟著老爹撇了兩眼覺得男主一臉褶子難看死了,現在才明白Winters少校簡直是人格魅力大得爆表了好嗎。

「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像其他的一些軍官,我想我不會聽他們的指揮。他是最棒的。」「他不管情況如何馬上投入。他從沒想過要落入之後或是找人替代。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存活下來的,但是他做到了。」正如那些老兵回憶的,Winters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他不吸菸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好像也從來沒對手下的兄弟發過脾氣。他在戰場上永遠冷靜鎮定,永遠身先士卒,無論什麼情況都會做出正確決定,帶領士兵們完成一個又一個漂亮的任務。他不會為了滿足上級的虛榮心,讓自己的兄弟陷入險境,他選擇違背上級命令做虛假報告,讓兄弟們去睡個好覺。在Dick連長將行動進行的一塌糊塗,兄弟們的性命飽受威脅時,他會急的衝出營地,讓Speirs火線上陣頂替那個不會做任何決定的白痴。劇里各個級別的軍官、士兵都說他是個好人,他的確是個好人。02年的艾美獎,片中的一群年輕演員簇擁著Winters少校、本片的監製斯皮格伯格以及湯姆漢克斯上台領獎,台下一眾白髮老兵熱烈的鼓掌,這樣的相聚是多麼溫馨和感慨。可惜今日,這群真正的男人已經沒有多少在世。2011年1月2日,這位溫和的老人在賓夕法尼亞洲荷西市過世,享年92歲。

Lipton,是我第二個喜歡的人物。Speirs給他的一段評價概括了一切:「就我聽到的,他們一直都有一個好領導者。有人曾說他們一直都有一個人可以依賴。帶他們攻入伯里克,在森林遭炮轟時將他們凝聚在一起,每天振奮大家的士氣,使兄弟們聚精會神,引導方向。全是一個好戰鬥領袖做的事。自從溫斯特升為營長之後你就是E連的領袖。」但Lipton卻對自己在連隊中的作用毫不自知。

Speirs,起初我認為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軍官,軍隊中流傳著關於他的各種血腥傳說,看到後面才發現他有嚴厲公正的頭腦,他會坦誠的對士兵說:「我也害怕,害怕的不只是你一個人,我們所有人都害怕,所以才要戰鬥打倒敵人。」沒有假天空的道理,他只是用真實的感受和深邃的眼神感染他的士兵。在臨危受命、火線上陣成為E連的連長後,他在德軍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冒著槍彈孤身與I連接頭,神奇的是,他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Buck是個真正的戰鬥領導,他能經受德軍所有炮火的摧殘,但在兄弟們接連負傷犧牲後,他的精神崩潰了,可沒人會因為眼淚看輕他。Bull在一次行動中下落不明,弟兄們不顧生命危險潛入敵區尋找他的下落,他們再也無法承受下一個兄弟離開了。Malarkey去洗衣店取衣服時,老闆娘希望他幫忙帶回那些久無人取的衣服,當那些永遠不會再出現的人的名字被一一唸出時,Malarkey沒有哀嚎沒有悲鳴,只有猝不及防的沉默。Doc Roe身為軍醫,哪裡有危險他就要在哪裡出現,他永遠迷惘的眼神也許在表達他內心對死亡既不安又淡然的情緒,他與一名護士羅曼史的紀念——一塊藍色頭巾,也在片刻的猶疑之後用來給戰友包紮。他們是英雄,他們更是普通人,他們該有恐懼。Blithe因為精神的緊張暫時失明了,因為恐懼遲遲不敢開第一槍。許多士兵在傷病並沒有完全康復就急不可耐的重新返回戰場,他們渴望與兄弟一起戰鬥。新兵加入陣營渴望參與真正的戰爭,老兵卻珍惜這片刻的安寧,再也不想面對那難以言說的殘酷,遠在家鄉的親人們也許根本無法想像士兵贏得戰爭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德軍戰敗了,但他們依然帶著傲氣行軍。我們為什麼而戰,連一向溫文爾雅的Webster都忍不住向德軍爆粗口,為什麼把我們從另一個半球拖來,干擾我們的生活,我們在這裡是幹什麼。盟軍到達德國後,他們發現德國反而是他們所到之地中最喜歡的地方。那我們戰爭的原因是什麼,正義?反法西斯?反納粹?還有,為了那些痛苦的猶太人,波蘭人,吉普賽人,...,我想我此生是無法忘記納粹集中營裡猶太人出現的第一個鏡頭了,骷髏般的軀體,深陷的眼窩,堆疊的屍體,濃重的屍臭,...,人間地獄都不足以描述那種慘狀。為了猶太人的健康,以及防止疾病的傳染,軍官不得不做出把他們重新暫時關押的決定,同為猶太人的Liebgott難以向他的同胞宣佈這一決定,看著同胞由感激、希望立馬轉成絕望、痛苦的眼神,他沉默地流淚了。
 

「這是個漫長的戰爭,也是一場艱苦的戰爭。你們英勇並驕傲地為祖國而戰,你們是不平凡的一群,彼此緊密相連。這樣的友誼只存在戰鬥中,在兄弟之間,共同使用散兵坑,在最需要的時候彼此扶持。你們看過死亡,一起接受磨難。我很驕傲能與你們每個人共同服役,你們有權享受永遠的快樂的和平生活。」這是一位德國將軍在受降時對他的士兵說的話,這段話適合所有為祖國而戰的人,他們只是在各自盡責,也許他們也曾在服從與正義間掙扎,他們也曾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他們要回到正常的生活比我們想像的要艱難得多。

看著那些真實的原型,那些白髮蒼蒼溫和的老兵,你怎麼能想像他們當初是戰場上嗜血的英雄,當他們重歸社會,為了找回平靜生活的能力又要付出多少努力。他們每晚躺在溫床上會不會想起在巴斯通那幾個難熬的冬夜,他們的睡夢中會不會浮現開玩笑的戰友瞬間被炮彈炸的四分五裂的情景。我愛那個亂世的千秋家國夢,但我又如此慶幸生於和平年代。
 

「我沒有一天不想那些曾經與我一起服役,卻未能有機會享受沒有戰爭的日子的兄弟們。」在此,向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英雄致敬。

「誰與我浴血,誰是我兄弟。」Dick Winters,Carwood Lipton,Doc Roe,Speirs,Bull Randleman,Webster,Nixon,Buck Compton,Liebgott,Bill Guarnere,Malarkey,Johnny 馬丁,George Luz,...,這一個個名字,他們都是英雄,他們是前第101空降師506團二營E連,Easy Company。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