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
2014-01-31 21:37:55
大話的西遊
我第一次看《大話西遊》,實在很小。
春節,外面的炮仗「噼里啪啦」地響,大話的劇情也「噼里啪啦」地響。
很吵,很鬧。
還有,那孫悟空怎麼那麼醜啊?
第一次看,什麼都不懂,就記得影片裡的黑紅的光,風沙瀰漫,和那句雷人的「only you」。
明明那時什麼都沒看懂,心裡頭卻隱約有了它的影子,竟像一句話說的那樣:「有些人和事,就算當初錯過,也註定會糾纏不休。」
這是緣份,真的。
第二次是在高一,因看了一本小說里大話的經典對白,那句:「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
「可惜我猜到了開頭,我卻猜不著這結局。。。」
於是去看大話,前半段是笑的,又哭了,又笑了,又哭了,來來回回像神經病一樣,最後終於等到那句台詞,心裡缺憾又圓滿,感覺完成了什麼。
完成了什麼?可能是完成了「希望與那位作家一起感受她的心情」的任務的滿足感吧?
第三次,是在高三,一個晚上,突然想看大話,於是又將它看了一遍。
奇怪,明明劇情我都知道了,台詞也記得大半,可為什麼感覺不一樣了呢?
還是會哭,還是會笑,但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不再是紫霞死去的那一幕了,而是孫悟空附生於夕陽武士的那用盡全身氣力的一吻——那武士回過神來,摟緊姑娘的那句:
「他好像一條狗誒。」狗——誒——
好諷刺,好滑稽。
好,悲傷。
500年後很美好,春三十娘與白晶晶和睦相處,武士與女俠共結連理,連唐僧的聒噪都好了。
世界多麼美妙。
只有雙手搭著棍子,搖搖晃晃的像條狗的大聖,將所有悲傷隱在那張醜陋滑稽的臉上,朝西方取經去。
取經去,取經去,身前身後塵。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親近—
或我應該—相信—這是緣份——」
我一直傻愣愣地看著結局,一直有些傻,到最後這首歌唱起來時——淚才滾滾而下。
相親,竟不可,親近。
竟不可,親近。
哈。緣,分。
第四次。。。沒有第四次了,之後我看了《西遊降魔篇》,而讓我感動的也只有那「一生所愛」的調子罷了,我愣愣地聽著那一段一模一樣的調子,想起紫霞撐著篙駛過一片蘆葦的的情形。而星爺,已是滿頭白髮。
至尊寶,是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謹以此文,致我最愛的《大話西遊》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