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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進化--Transcendence

超验骇客/超越潜能(港)/全面进化(台)

6.2 / 240,420人    119分鐘

導演: 華利費斯特
編劇: 傑克‧帕格倫
演員: 強尼戴普 蕾貝卡霍爾 保羅巴特尼 席尼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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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音

2014-04-19 18:02:40

超驗的意義——評電影《超驗駭客》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由於中間有一大部份是分析影片中人工智慧及其組成形式的結構意義,不喜歡的話可以直接跳到最後的吐槽。
  
這部電影的理念其實並不算很新穎。我一個理工科朋友認為本片是科技發展到極致後的產物,我再追加一句,這個「產物」其實就是倫理。科技由人所發明、產生,其發展到極致時所達到的臨界點就是與人類爭奪「話語/生存」空間,換句話說就是意識的爭奪和認識權力的爭奪。事實上,當下的科技已經出現了一個倫理意義上的危險區域,就是複製。我們擁有複製羊、複製牛,但是複製人的事情從來都只是出現在電影裡,因為複製人的倫理意義很難界定。同樣,本片所涉及的人工智慧也是一個無法界定的事物,借用片名,它也是一個「超驗」的事物,我們和伊芙琳一樣都只能通過肉眼看到現象,但我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這個現象背後的本體究竟是什麼。正如片中威爾回答問題時所說的那樣,「人類自身時刻都在創造上帝」。但這個上帝顯然不是尼采所謂「上帝死了」意義上的自我意識與絕對意識之間的生死較量,而是自我意識過度膨脹的結果,本質上還是一種極權掌控的控制欲。影片的悖論其實也正在這裡,當威爾的意識被上傳後,網際網路特有的大數據和大計算能力助推(或者說是強迫)了威爾的自我複製,這個過程是不可逆轉的。以及,讓我們暫時把威爾上傳的意識認為是他的自我意識而不是片中人工智慧Pinn和威爾的合體或者一個是另一個的衍生物。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威爾自我複製之後的意義界定問題。威爾指揮伊芙琳找到了一個自為的荒涼小鎮,並通過自我複製(修復)建設一種「結構」,這種結構的「在場」以作為一種「外在」於行動的約束而出現,可以看到的是,馬丁這樣的工人,其行動受到「結構」的約束而變得無所作為。但需要注意的是,馬丁們同時具有了威爾賦予的集體「意義」與個體的差異。意義也正通過差異建構,而差異則來自編碼的整個特性。假設威爾是一種「語言」,他治癒的馬丁們是一個個符號的話,這其實反映出了索緒爾語言概念的矛盾(同時也是威爾的理論困境,即自身存在的不合理性的深層原因),即作為一種心理現象的語言使得符號不再具有任意性,但另一方面語言又被視為一種集體產品,一個社會表述系統而存在。

安東尼·吉登斯指出,意義並非是通過能指的遊戲,而是通過能指的產物和世界中的客體與事物之間的交融而得到建構的,並經由行動中的客體而集中和組織起來(《社會理論與現代社會學》)。對於本片來說,這就很好地解釋了威爾和馬丁們之間的關係。在影片開始的演講上,伊芙琳描繪了一個美好的願景,而威爾作為人工智慧也在強調自己並不是改變世界,而是實現伊芙琳夢想中的美好世界。借用列維·史特勞斯的觀點,這個想像中的美好世界以「神話」的高懸理想組織符碼對時間進行大量的壓縮,將時間從社會性中抽離,所以我們看到影片中威爾以人工智慧形式「復活」後時間很快跳到了兩年後,也就是麥克斯所說的「等他做出出格的事情」的時候。這個神話既是美好願景的期待,也是前面所說的「人類自身時刻都在創造上帝」的呼應,本質上是主宰自己的生死。

其實一會索緒爾一會吉登斯一會又是列維史特勞斯的,我都覺得很累。這裡只是想釐清影片(或許也是這一類影片)主題上的邏輯。說實話這片子我只給了兩星,一星為下午浪費的時間。影片就是成人版的《貝克街的亡靈》。事實上我更推崇《貝克街的亡靈》,畢竟它最後用集體主義精神的友愛拉回了不可收拾的人工智慧,這多少還是在說人類社會的生活。《超驗駭客》乾脆變成了強權邏輯的辯證法,好一個「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女性的禍水隱喻與獻祭犧牲再次成就了男權神話的世界掌控,作為主流敘事話語的一種這當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影片最後威爾被「心愛」的人感染病毒並看著她死在自己懷裡,等待著自己生命也逐漸走向盡頭,我不知道那是真愛的哭泣還是幾滴臨終的鱷魚淚,總之女主自我犧牲,男主相信愛情被毀滅,還是愛情拯救了世界。不管怎樣這樣一個悲傷的鏡頭面前我居然產生了幾分梟雄末路的悲劇毀滅感。而且我也重新相信愛情了。
  
這個時候我只想問男主一句,你為什麼不裝個金山或者360殺殺毒?聽說360最近在xp安全挑戰賽完勝幾大對手,裝一個不?

本文真的不是軟文,請相信我,我用的不是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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