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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進化--Transcendence

超验骇客/超越潜能(港)/全面进化(台)

6.2 / 240,420人    119分鐘

導演: 華利費斯特
編劇: 傑克‧帕格倫
演員: 強尼戴普 蕾貝卡霍爾 保羅巴特尼 席尼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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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0 07:36:31

更新檔——揭開面紗(transcend what)


    對於任何形式的存在而言,節奏感都是美的重要前提,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美就是一切。「7」是最具有美感的數字,而「7」份的分割形式,往往具有最流暢的韻律美。節奏感的美是通往心靈的,或者說它本身就能和心靈形成水滴與水滴間的融合,而無需任何介質。所以流暢的韻律幫助我們真正理解事物的內涵。而本片的困擾之一,便是它「4」「2」分成的節奏讓我們感到一種急需痛飲的乾渴,水份的缺失讓我們睜不開眼,恐懼暴露在空氣中而導致的風化,進而腐敗。導演正傳播著一個他並不想傳播的資訊,他需要一層屏障來阻止人們的進入,他要享用自己的孤獨,所以他慌亂的選用了一種不合適的表達方式作為橫亘在觀眾面前的屏風。
   影片開篇試圖討論「意志」的存在問題,「意志」是否等價於情感呢?「意志」能否脫離生命而存在呢?「意志」是否意味著生命本身呢?約瑟夫格蘭維爾曾說:「意志是存在的,意志是不滅的。上帝便是存在與自然萬物中的一種強大意志。」從這一角度出發,我們每個人都是「上帝」意志的分支,我們每個人都是「上帝」的一種表現形式,我們永遠無法逃離上帝的控制,因為上帝就是我們自己,他操控著我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思維。這裡的上帝可以類比於《駭客帝國》中的母體(matrix),人們感受到了母體的束縛,想要逃離,以為可以逃出控制,可我們怎麼可能逃出自己呢?《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薩比娜總是試圖背叛自己,怕是出於同樣的目的。可我們做不到,我們充其量可以背叛曾經的自己,而現在的自己必將、並永遠和我們保持可憎的一致性。
   有趣的是,我們似乎享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與獨立性,我們的來源相同,卻被分割為不同的個體,擁有自由發展的空間。而超驗(transcedence)正試圖打破這種分割,恢復到起初的融合狀態,它打破了人與人之間的那面牆。但這裡涉及到一個極為重要的命題:人的思維是否真的具有其特性呢?拋開軀體與記憶,我們用什麼證明白己呢?電影中實現了理想條件下假設(像牛頓的光滑斜面):威爾的軀體死亡了,記憶是輸入電腦中的。所以伊芙琳一直無法判斷她所聽到的那個聲音究竟是威爾還是以威爾的記憶為模板去思維的PINN。結局中我們所見到的也僅僅是伊芙琳所相信的,未必是真相。那麼威爾究竟是什麼?我們又是什麼呢?
   你腦海中的那個,究竟是你獨創性的思維,還是你從外界獲得的資訊呢?它是否有你的烙印,那個你獨特的印記又是否真的存在呢?諾蘭在《記憶碎片》中讓lenny失憶了,而他在這裡讓威爾的記憶脫離了主體,寄存在不知是否可以稱之為他的冷冰冰的機器中。
   如果威爾想控制世界,他早就做到了,無需一兵一卒。資訊可以以腦電波的形式傳遞,去侵蝕,去同化每一個人。但他不會這麼做,因為同化之後,便相當於世上只剩他一個人了,自己統治自己,又有何樂趣可言?這甚至已經脫離了集權主義的軌道。我們的存在是相對的,別人的看法就像一面鏡子,此之為映射。有映射才有意義。
   讓人迷惑的事情應擺在桌面上,抑或遮掩在一層輕紗後,露出神秘的一角,引人遐想。標準是可以顛覆的,所以給出正確答案或意欲營造完美的結局是不明智的(《復活》正是犯了這樣的錯誤,因為疑問讓作者過於焦慮苦痛,以致他急於尋求答案。當然,作錯誤並不影響作品的偉大)。我更希望將本片的一些情節當做導演的設想,而非真正的結局,這樣便可以抵消迷惑而產生的矛盾。
    我想說:原諒我的「6」,當然,它現在變成「7」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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