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沒讀懂的父愛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可以說從去年7月開始，自己的生活就開始一團糟，每天都不知謂何，衝著一個幾乎達不到的目標去假裝努力。終於，毫無懸念地種下今日的惡果。「阿爸時常都話，出來行，遲早要還。。。」
    今年春天，許多人收穫到了勝利的果實，而我也隨即挑起了重擔，和大多數平庸的大學生一樣，抄起自家的簡歷到茫茫職海中搜尋肯收容自己的單位。我，也正式變成了那個「自己所討厭」的人。人脈的缺乏和自己所嚮往的行業的矛盾，使初出邁向社會的第一步如此無助。一些日子過去，尚未收到一封回復的我被逼無奈選擇了「報復性」投遞，將有可能的職位統統投了個遍。也正是這樣的機緣巧合，讓我接觸到了生命中第一次啟發我父性的行業——某教育機構的英語老師。
    在此之前，我對「為人父」幾乎毫無概念，無論是電影中的父子情深，還是身邊的父女談情（尤其是高中以後和小學以前）都只是直觀的感受而非思想上的共鳴。就像電影中良多，身為長子雖理應對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愛戴有加，但恰恰因為這樣的環境造就了一個十分理性的職業經理人，減少了他賦有的原始感性的愛。一個理性的父親或兒子，雖然可能知道社會觀念上的尊老愛幼，但實踐起來卻帶有明顯的規範性。等到良多接觸到琉晴的時候，才開始深切反思自己身為人子卻對親生父親心有愧的行為。在空曠的地下停車間裡，黑色的轎車裡，一身純黑的西服，良多打電話到家裡給幾十年來照顧自己的母親和父親道歉，「如父如子」的電影標題在我腦海中烙下深深的印記。也許這是一個無間輪迴，我們總是要到自己真正做了才理解前輩的苦心。
    導演在這裡給了所有還未身為人父或者已身為人父卻不知為父之苦的年輕人一記重重的巴掌，他彷彿在說，看吧，你活了這半輩子都是怎麼當兒子的。雖然影片後續的劇情，更多的是良多站在父親角色上的演繹，並未直接談到他作為兒子時的態度轉變。但其實劇情越深入發展他在做父親時對琉晴教育方式的不同，就越體現了他對父子關係的理解又深了一步，也就體現了作為兒子的他明白父親的含辛茹苦。
    幼教和早教是一個父親（家庭）為未來幾十年孩子的各方面培養奠定基礎的關鍵時刻，這也是為什麼電影中兩家人都不願割捨放棄幾年來每天朝夕相處的孩子，他們付出幾年的愛是未來幾十年愛的基礎，對於孩子的性格其實也有決定性的力量。這裡其實也有點點分歧，影片中良多的父親和母親對於血緣的看法截然不同。良多的父親認為血緣很重要，就和馬的品性是一樣的，雖然從小生活在一起，但是隨著孩子的不斷長大，孩子由於血緣的關係會越來越像齋木一家人。而良多的母親則認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一起生活，也會有感情也會相像的，夫妻也正是如此。或許也正像齋木的妻子尤加利說的一樣，「像不像什麼的，只有沒有感受到與孩子羈絆的男人，才會糾結於這種事情」。
    影片結尾雙方交換了孩子，由於各種各樣的問題，最後也沒有明確說明兩個孩子的命運，所以結尾這樣的處理實則是給了觀眾更多的遐想空間。的確，無論是何種命運滿足了一部份人必然會遭到另一部份人的「道德譴責」。倫理的事情說不清，父子之間的羈絆也是很曖昧的東西，但我想無論如何良多和齋木一家在這次事後會更加珍惜他們和孩子之間在一起的時間。良多的改變也預示了這一點，觀眾在看完電影之後也必然會有同感，其實這應該就是影片所要表達的和期望的東西了。


Ps.最後插個小敘，看這部電影之前，正好也和朋友無意間談論到相親的話題。朋友坦言換做是過去2、3年前的他對這樣的事頗為反感，而如今有的同學已為人父，家裡給的壓力也不小，此時的他，作為一個成年社會人也確實應該承擔些社會責任。古時有雲，先成家後立業也不無他的道理。誠然，這個世界對大多數小孩並不公平，但這都不是我們推脫社會責任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