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玩
2014-06-09 04:11:34
永遠回不來的昨日世界
是在講遺產和謀殺的鬧劇嗎?其實在講古斯塔夫這個人。但說他叫人想起茨威格,不如說叫人想起唐吉坷德。此人熱衷抒情詩,死到臨頭還不忘背誦一段;注意儀表,逃亡路上還要灑上本階層專用香水給追捕者指路;講究風度,全部身家只剩45塊,還要給出25塊付小費。當真是迂腐的可笑矯情的一逼。
但也正是這個裝逼犯,留心著瘸腿擦鞋匠的生計,給孤獨的孩童和年老色衰的女人真心慰藉,與身材平平面上有胎記的女孩惺惺相惜,為出身卑微的難民服務生生以命相拼,自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這樣的人物,怎能不叫人憶起那些逝去的時代。那些天真然而無知,繁榮然而膚淺,但是富有人味的時代。比如二戰前的歐洲,比如60年代的法國和美國,比如大正時期的日本,比如我們短暫的民國和80年代。那是一種文化新舊交替時才有的奇觀,那是歷史的熱病和夢囈。儘管荒唐滑稽又不切實際,但總麼看都比其後嚴酷而又冷漠的時代好---打著或革命、或主義、或國家、或發展、或民主、或消費、或個性、或解放的各種旗號,裝出或氣急敗壞,或慷慨激昂,或一本正經,或語重心長,或善解人意,或賣萌裝酷的各種模樣,骨子裡卻是一脈相承的老於世故和精於算計。
哎,算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這些滄海桑田這些歷史洪流關我等小人物屁事?
真正令人傷感而又寂寞的是,那個為你而死的憨傻又善良的朋友,那個死於流感的平凡又可愛的女孩,永遠也回不來了。
連同你的一部份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