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09 23:38:54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http://www.douban.com/note/368296013/ (圖文版,嚴重劇透)
一 溫習地獄為何惡劣
大家一起來刷牙,快買我用的牙膏,
小夥伴們的激情,真是純潔得一塌糊塗,Fuck!
舌頭據說是最性感最色情最噁心的部位,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對著鏡子伸出來彎起來看背面,絕對是隱秘的微觀世界,
大芬村產美國抽象表現主義藝術家波洛克滴畫,行動繪畫,
觀影史上最多的血,昆丁算什麼,
這個圖片的背景腳步咚咚聲更關鍵,東洋「包租婆」,
為什麼要追到樓頂?讓你看趴著死的視角?受暴者和螢幕後的觀眾一體?
戀童癖,卡哇伊,有了戰爭,電影才有了質料,
悶騷的屌絲?青澀,
無數電影橋段經典手法,
走多少路,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理想主義者不容易啊,要忍受多少次愚蠢......
活埋送枕頭,真是貼心,
坎城躶體蝙蝠小金人,哈哈
發哥發哥......
標準日本美少女鋼鐵戰士,
鍋碗瓢盆也都開始憤怒了,
玻璃舌吻,刺不刺激?爽不爽?疼不疼?觀眾該自我聯想了,
佛像和美女,真是時刻不忘揶揄人的慾望,恰如天真和暴力,
梵谷們不能繼續藝術下去了......
Hitchcock Hitchcock ,你的《Rear Window》 ?
Angel,哈哈,萌妹子真是日本特產啊,撓騷心,舞蹈的魅力......
尿液四濺,電影之神現身,不過好像不是從嘴裡噴的哦,穿幫,是故意的......
美國小龍來啦......
集體的力量勝過一切啊,刀舉起來,汗毛豎起來,開殺!
演習,排演,一部電影的誕生,
Silence了25秒左右,嚎叫開戰,貝多芬《歡樂頌》響起......
假手,假頭,假腳,漫天飛舞......
古柯鹼,飛起,
絕世幻境,李安《伍德斯托克》裡的帳篷......
設計用人模台酷斃了,耶......
古柯鹼就是牛逼,快刀槍不入了,
刀戰轉槍戰,高潮變奏升級,
攝影機就是機槍,機槍就是攝影機,拿起你的武器,戰鬥吧!
黃雀在後的警察,
變得永垂不朽,然後死去,還沒有不朽,於是就活過來了......
借寺山修司評園子溫「一直在路上」,直接與「垮掉的一代」意淫勾結上了,
尼瑪,被騙了,居然都沒死......
Cut! 原來一切都是幻覺,怎麼拯救電影?(這個版本的譯者似乎沒翻譯出來,可是不翻譯出來怎麼和《全面啟動》血拼真實與夢境的層次啊)
小女孩嘎嘎嘎,導演哇哇哇,演員呀呀呀,黑幫啊啊啊,機槍噠噠噠,血漿炸炸炸,攝影機啪啪啪,觀眾哈哈哈,鈔票嘩嘩嘩......
FUCK BOMBERS!然後,一個偉大的電影就誕生了,呵呵......
二 吸青春的熱血
《Bad Film》1995年製作完成,因為資金不足而胎死腹中,2012年才登上大螢幕。
詳見:BAD FILM
《Bad Film》電影光碟花絮收錄了園子溫90年代製造的一系列事件,包括」TOKYO GAGAGA」 「園子溫降臨紀念」 「Bad Film 製作拍攝」以及訪談。
1993年5月3日,園子溫街頭發起「TOKYO GAGAGA」遊行。
1994年3月10-17日,園子溫舉辦了一個全是GAGAGA作品的紀念活動,一共持續八天,更加類似於一個多媒介展覽,包括電影,詩朗誦,話劇,音樂,寫真,繪畫等形式,會場被起名「解放區」,呼籲所有人們來觀看......
(PS:直接聯想到Banksy2010紀錄片《Exit Through the Gift Shop》中展覽方式,會造勢營銷啊,推薦觀看)
1994年4月,GAGAGA為了製作《Bad Film》遊行集結。
①
②
2013年,園子溫電影《地獄でなぜ悪い》上映,電影時間設定為十年前① 的FUCK BOMBERS電影團體②和黑社會兩大幫派,時間剛好可以回溯至1993年,「TOKYO GAGAGA」對應「FUCK BOMBERS」,《Bad Film》中黑幫對應黑社會,或許這樣嫁接臆斷有點牽強,不過算是可見可揣測的線性客觀,《地獄でなぜ悪い》或許只是作為《Bad Film》的理想升級版存在,儘管園子溫本人是無法容忍這種對自己作品進行修正的行為,那就加足古柯鹼吧,用無止境的血漿和打不完的子彈,徹底解除他人的捆綁,釋放瘋狂的激情和慾望,沒有什麼好失去的......
當然,這是徒勞的,因為用好萊塢的手法反抗好萊塢最終還是好萊塢,眼睜睜用穿幫面對虛假的一切,仍然無處可逃,對電影的焦慮也無法消失,僅僅通過古柯鹼暫時緩解了創作的陣痛而已(這一點可從電影片尾最後的奔跑中出現「cut」的聲音確認這一點)。
園子溫通過自我審視面對電影的悲觀絕望情緒,或許恰如金基德對《阿里郎》的所作所為。不同的是園子溫是把電影作為藝術看待(根據電影推測園子溫似乎鍾情於美國50,60年代的抽象表現主義,嬉皮士,垮掉的一代,古典朋克(自編的)),作為神看待,是無法接受其不純的特性的,可是阿蘭·巴迪歐在其文章「電影作為絕對不純的藝術」中明確指出了這一點,「電影是一種絕對不純的藝術,從它開始構思起就是如此,因為使電影成為可能的條件系統是一個不純的物質系統」。全文詳見:電影作為絕對不純的藝術,黑老大讓屌絲男拍電影將Money用早餐托盤蓋紫色布包裝用妓女老婆情人形容電影規模的時候也已經說明這一點,還有美國抽象主義,背後推手可是中情局(又一說是時代的必然,中情局力量微乎其微),藝術也只是無限地接近純吧。
園子溫的這種執著,踐行著提純式的戰鬥,如果始終在捕獲大眾和藝術追求之間搖擺,無法正視其不純性,或許只會造成歇斯底里而崩潰。話說回來,票房收入可以用來醫治這種精神症候,做為對不純而純的代價的補償?
難怪鬼才園子溫只能是以電影寫詩?作為暴力與溫情的代表,被喻為新cult戰士?(「才」釋意:才是詩意的魂魄,詩意是個屁,屁瀰散於空氣,空氣流入你的身體,你的身體需要分泌,分泌物泄漏到無趣的境地,便化約為才氣。)
三 大景觀
電影作為景觀商品維持著娛樂大機器的運轉,賦予這一切存在的意義。
園子溫是在與美國電影模式抗爭?那就是與資本主義商品大機器抗爭?這是在與個人的夢想較勁?還是在和英雄主義的成功學較勁?可是利用觀眾的獵奇心理和極致誇張的表演伎倆是否始終還陷入在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邏輯泥潭?
如果園子溫一味糾結電影院的興衰只能說是在漸漸淪為個人記憶的保守狀態和對傳統儀式化的崇高想像,電影院的沒落跟電影本身的偉大似乎已經沒多大關係了,因為人們已經活在電影之中。在英劇《Black Mirror》中構築的影像世界和影像遊戲已經昭示了未來虛擬和現實的緊密關係。
由於實在無法避免大腦將電影中Fuck Bombers 導演和在」TOKYO GAGAGA」的園子溫以及《地獄為何惡劣》導演園子溫隔離開,他們都是園子溫,這自然會在心理就造就出多重想像,這也造成了個人以上的幻覺和想像......
真是飛大了,這個電影真是土啊,土得掉渣,真是嗨啊,嗨到血肉模糊......
繼續下去的話,戈達爾,看來是時候再次出場了......
「一天,一個小販來到一個村莊,這個村莊在湖邊,他待人如友,村民們因為他能講成千個故事而接納他,後來來了一場暴風雨,小販說是世界末日,但太陽還是出來了,於是村民們趕走了小販,而這個小販就是電影。」戈達爾在《電影史》中引用加繆對電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