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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衛真相--The Company You Keep

无处可逃/近墨者黑/你的同伴

6.4 / 28,908人    125分鐘

導演: 勞勃瑞福
編劇: 蘭姆多布斯 尼爾高登
演員: 勞勃瑞福 西亞李畢福 茱莉.克莉絲蒂 山姆艾里歐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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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左手

2014-07-14 17:17:49

這是現實主義的美國往事,紀念美國那逝去的,激烈的左傾年代。


http://news.163.com/08/0512/08/4BNSQCET00011248.html

嬉皮時代的美國很左傾(組圖)
2008-05-12 08:28:13 來源: 先鋒國家歷史 網友評論 16 條 點擊查看
  6月,他們在密西根州的東蘭辛召開年會,會場上掛在牆上的是列寧和毛澤東像,會場上到處是「紅寶書」,胡志明、格瓦拉、卡斯楚都成為了英雄。採訪的記者發回報導說:「在整個大會中,『革命』是討論中居支配地位的話題。」

美國嬉皮士
先鋒國家歷史網易專稿,請勿轉載

1968年應該成為這個國家的分水嶺,也是我個人發展和政治發展的分水嶺。國內與國際事件接二連三地發生:新年攻勢、詹森退出總統競選、金博士遭人暗殺、參議員羅伯特·甘迺迪遇刺以及越戰的持續升溫。——希拉蕊

琳達·菲茨派屈剋死去的時候,希拉蕊·羅德姆還是韋爾斯利學院的一名學生,而黛安娜·奧頓則剛剛獲得密西根大學的碩士學位,就職於一家兒童社區學校。

那是在1967年10月。其實,這三個人自始至終都互不相識,將她們聯繫在一起的,除了相似的家庭背景,都是獨立的女青年外,還有就是她們正在經歷的那個大時代。

1967年,動盪的氛圍瀰漫著整個美國。在路易安娜州,黑人的民權行動開始升級,一些人提出要實行「黑人自治」。在越南,美國將軍們找來了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但換來的卻是更多的傷亡數字,這讓素來主張非暴力的馬丁·路德·金博士也開始帶頭火燒兵役證。

敏銳的利昂·弗里德曼在其當年出版的《一個公民權利的讀者》序言中警告說:「改革的衝動在達到目標之前通常會傳播開來,在一種逆反衝動中將以前的成果全部抹殺。1967年,就像在1877年時一樣,出現了這種趨勢實際上已經開始的明顯信號。」

「民權」、「反戰」、「學生運動」——這些貫穿整個20世紀60年代的主題詞,在這一年劇烈地混合、發酵,並暗自醞釀著爆發的力量。大多數人都預感到,即將到來的1968年,將會是一個多事之秋。

「嬉皮士」之死

1967年夏天,大約有2.5萬名(也有警察估計達到了7.5萬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人到舊金山金門公園參加一次名為「人類大聚會」的表演。他們披著長髮,帶著廉價串珠項鍊,光著腳,談論著彼此都不明白的「禪宗」、「東方」等詞彙,還有一些人則互相詢問著對公路電影、搖滾樂、迷幻音樂的看法。

如果僅僅只是停留在口頭談論的層面,那算不得什麼。年輕人更出格的舉動是共同服用各種類型的精神擴張毒品。有DMT、墨斯卡靈,還有大麻葉和邁瑟德林,當然,最流行的還是LSD迷幻藥。

而這個活動的高潮則是青年男女們自由的戀愛,如公社般生活。那時候,並沒有「一夜情」這個詞,但的確有很多人與素不相識的人剛剛見面幾個小時就開始做愛,只因為對方是個「詩人」。

那個夏天,是「嬉皮士」一代歡樂的頂點。他們自稱為「花童」,並驕傲地將這個夏天命名為「愛之夏」。

歐文·菲茨派屈克先生是從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特別報導中得知這些事件的,這位富有的香料進口商對年輕人的做法並不理解,甚至表達了明顯的厭惡情緒。

這也難怪,在美國,猶如歐文先生這樣的中產階級在當時已經成為社會主流,一項統計說,大約有60%到70%的美國家庭屬於這一層次。正如希拉蕊·羅德姆後來形容自己的父母一樣,歐文先生也是這一類人:「他們相信美國的無窮可能性,他們的價值觀念紮根於大蕭條時期的生活經驗。他們相信辛勤工作,而不問收穫。相信自力更生而非自我放縱。」

歐文先生在自己居住的格林威治鎮,也的確給人們留下這樣的印象:和藹、克制、低調、善於打理好自己的生活。

他養育有7個子女。18歲的琳達·菲茨派屈克是他的第六個孩子,正在一所上流學校讀書。歐文家的鄰居們和朋友們評價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是一個愉快的、富有的、一名具有良好協調能力的女孩子。」

「嬉皮士」們在舊金山狂歡的時候,這一家人剛剛從百慕達度假回來——這是這個中產家庭通常的消夏方法。回家後不久,琳達還剪短了頭髮——長髮是嬉皮士們的典型標誌。為此,她的母親堅信,「她不可能去做嬉皮士做的事情。」

但僅僅兩個月之後——10月9日,在紐約市一個叫格林威治村的一座公寓的鍋爐房裡,人們發現了她的裸屍,一同死去的還有一個嬉皮士流浪漢。


1968年的希拉蕊
「難以理解」的一代

歐文先生無法理解,因為就在他和女兒談到8月份的嬉皮士狂歡的話題時,琳達還表示了對父親的贊成。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琳達都不該是他們中的一員。

生於1949年的琳達·菲茨派屈克是典型的「嬰兒潮」一代。從1946年開始,美國進入戰後的生育高峰,這個高潮一直持續到1964年。這是對美國曆史產生深遠影響的一代,其中就包括了生於1947年的前第一夫人希拉蕊·羅德姆、英國王儲查爾斯的現任夫人卡米拉,以及生於1946年的前任總統柯林頓、現任總統小布希。

從物質上來說,這一代人遇到的是美國曆史最幸福的時刻。連續多年的經濟高增長讓大多數家庭迅速步入了中產。這些人一出生就享受著「豐裕社會」的種種便利,他們是當時世界上最先享受到電視普及、私家車增長,以及高等教育擴張的一群人。他們的父輩,只有15%的人能進入大學,而到了他們這一代,則達到了40%。

但這也是美國曆史上讓父母最操心的一代人。他們從小就生活在愛的環境中,不知道什麼是困苦。他們能得到一切想得到的,只要自己堅持。即便如此,他們中的不少人,在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變得不安份起來。他們學披頭士樂隊留著長髮,念著金斯堡的詩句,讀著凱魯亞克的小說,濫交朋友,吸食著大麻葉或者服用LSD迷幻藥,嘴裡還哼唱著鮑勃·迪倫的歌曲——「媽媽,我不知道為啥生活」。

和那些放浪形骸的同代人相比,琳達的成長經歷可以算得上安份。她在格林威治鎮的鄉村日校完成了初等教育,喜好體育和繪畫。後來進入一家名叫奧伊爾菲爾茲的昂貴寄宿學校,這是康乃狄克州的一所四年制大學的預科班。就在這個夏天之前,她從來沒因不良行為讓自己的父母操心過。但在全家人度假回來後不久,她告訴父母,她最喜歡的藝術老師不在這個學校了,所以,她決定退學到紐約的格林威治村自己畫畫。

格林威治村在紐約西區,形成於1910年代,當時就是各種實驗藝術家、作家的聚集地。而在琳達入住的時候,那裡則是嬉皮士、朋克搖滾樂手們的大本營。儘管有所擔心,但是琳達的父母還是同意了她對藝術的追求。

後來的調查發現,琳達在自己的家鄉格林威治鎮,與在紐約的格林威治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面目。在格林威治鎮,琳達是一個衣著得體、金髮碧眼,見了男孩子會害羞,「豐滿、漂亮、健康的姑娘。」

而在格林威治村,琳達則是一個經常服用迷幻藥、吸食大麻、濫交男友的女嬉皮士。她的房東說:「她那兒總有許多其他男人、在大街上游蕩的任何人——她能找到的最髒的、留著鬍子的嬉皮士們。」她在格林威治村的朋友則形容她——「是一個真正的怪物」,這是他們對吸毒上癮的人的稱呼。

《紐約時報》報導說,琳達最後一次被人看見是10月8日晚10點,她說自己剛剛吃了一點藥,藥力正在發作。3個小時之後,她和她的男伴一同被殺死在一個骯髒的鍋爐房中。

故事見諸報端,無數人震驚於琳達的死。大多數人如琳達的父母一樣,不明白有著良好家庭教育,衣食無憂,有著美好的前景的年輕人,為什麼會生活在不同的兩個世界裡?

壓抑的情緒

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麼?倒是LSD迷幻藥的發明人阿爾伯特·霍夫曼博士一語中的,「物質崇拜主義、工業化和不斷都市化造成的同大自然的隔絕,在這個富足的社會裡,生活反倒無聊乏味,沒有意思,失去了其宗教、教育及有價值的基礎……他們與迷幻藥熱同時出現。」

那時候,的確有許多讓年輕人不滿意的地方:他們一出生就被要求像父輩那樣上進。父母們的願望是供養好孩子吃喝,讓他們先進入名牌中學,然後進入名牌大學,最後是進入知名大公司,像自己一樣成為中產階級。這卻讓孩子們覺得自己不過是個機器。

他們帶著對這種主流生活哲學的藐視,裹挾著搖滾樂、嚎叫派詩歌、LSD迷幻藥這些最流行的現代元素,用身體來批判現實。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看似波濤洶湧的狂潮不過是無根之水。現實並不是輕易可以用身體就能批判的,幾個小小的挫折就能讓這股浪潮退卻。

大量的嬉皮士盤踞在金門公園,導致舊金山發生嚴重的糧食和藥品短缺。這讓不少嬉皮士們不得不忍受餓肚子和發高燒的折磨。如果說身體的痛楚算不得什麼的話,那麼心靈的傷害則讓他們難以忍受。世界各地的遊客蜂擁而至,他們把嬉皮士的聚居區當作了旅遊景點,那些昨天還被認為神聖無比的信物,今天就一件件被拿出來當作了旅遊紀念品出售。

當然,更為嚴重的是,各色毒販湧入此處,為了爭奪地盤大打出手。於是,「愛、鮮花、自由」都不復存在了,只剩下醜惡、骯髒、和滿地的垃圾。

也就是在琳達死去的這個星期,嬉皮士們在金門公園舉行了一次葬禮,他們燒掉了一副棺材,裡面裝著橙子皮、孔雀毛、吉祥飾物、旗幟、十字架和一塊大麻味的餅乾。這次葬禮被命名為「嬉皮士之死」。

除了琳達,嬉皮士們沒有死,但他們的確是帶著虛弱的身體和疲憊的靈魂開始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但誰要以為年輕人的躁動就此平息,那可是大錯特錯了。

對於真正有獨立見解的青年人來說:「搖滾」、「詩歌」、「迷幻藥」不過是逃避責任的藉口而已,重要的不是批判社會,而是要改造社會。至少,對於當時只有21歲的希拉蕊·羅德姆來說,是這樣的。

那時候,她在韋爾斯利女子學院上學。正如死去的嬉皮士琳達一樣,希拉蕊也出身中產家庭,在成長的過程中一樣受到60年代如火如荼的風潮的影響。就在「愛之夏」的前幾個月,她還憂心忡忡地給朋友寫信述說自己的迷惘,「從去年聖誕節到現在,我經歷了三又二分之一次蛻變……從疏離冷漠的大學生、事事關心的假嬉皮士、教育和社會的改革者,變成半調子的孤芳自賞者。」

但她的確又不甘心隨著周圍的環境而任意漂流。《紐約時報》在2007年披露她大學期間的一些信件,在信中,她曾對一個態度消極的朋友不滿,「你滿意自己扮演的角色嗎?」她指責說:「你似乎已經決定要當一個『反應者』而非『行動者』,讓週遭事物決定你的人生!」

希拉蕊選擇的反抗手段是政治。與琳達不同,希拉蕊在很小的年紀就表示出對黨派政治的興趣,她在少年時期一直是共和黨的擁護者,這自然是受到父親的影響。剛剛進入大學時,她一度還成為學校里青年共和黨的主席。


20世紀60年代美國大學生運動
轉折點

很多年以後,希拉蕊還在自傳中清晰的回憶起1968年對她的影響,「1968年應該成為這個國家的分水嶺,也是我個人發展和政治發展的分水嶺。國內與國際事件接二連三地發生:新年攻勢、詹森退出總統競選、金博士遭人暗殺、參議員羅伯特·甘迺迪遇刺以及越戰的持續升溫。」

「新年攻勢」是1月下旬由越共發動的,這次行動中,越南南部數百個城市遭襲擊,甚至一度連美國駐西貢大使館也岌岌可危。而就在此前,詹森總統還信誓旦旦地說越共馬上就會垮臺,美國軍隊一直在勝利。

到這年4月,美國在越南投入的兵力已經超過50萬,與此同時,陣亡人士也超過了2萬人。

徵兵的通知單雖然不會出現在韋爾斯利這樣的女子學院,但希拉蕊卻就越來越接近反戰的立場,這與她的父親並不一樣。積極參與各種有關戰爭的討論,甚至還在年初幫助持反戰立場的民主黨總統初選人麥卡錫拉選票。

「新年攻勢」的浪潮還沒有完全平息,1968年4月4日,馬丁·路德·金博士被刺殺了。

早在1962年,還在希拉蕊上高中的時候,她就親耳聆聽過金博士的一次演講。通過那場名為「通過革命保持清醒」的演講,希拉蕊才第一次了解到黑人鬥爭是怎麼回事。金博士那「舊秩序漸漸遠去,新秩序正在誕生,大家都該接受它,學習像兄弟一樣相親相愛,否則大家一起毀滅」的話,深深打動了這個生於保守的右翼白人中產家庭女孩的心。

聽到金博士被刺的消息,希拉蕊悲憤異常。她的室友回憶說,希拉蕊回到宿舍,就將書包狠狠地砸在牆上,說著「我受不了了」,然後失聲痛哭。第二天,希拉蕊衝出校園,走向街頭。她到波士頓郵政廣場前參加大規模的示威遊行。回來的時候,她在手臂上纏上黑紗以示悼念。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僅僅兩個月之後,參議員羅伯特·甘迺迪又被刺殺了。這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被看作是引領美國走出困境的希望之星。之前,是他的哥哥,約翰·甘迺迪總統激發了人們重拾「平等、民主、公正」的美國夢,但這位偉大總統早在1963年就被刺殺了,而今輪到了他的弟弟。

即便是那些最保守的學生,在1968年的春天也變得狂躁起來。從芝加哥到波士頓,從馬里蘭到俄亥俄,美國的大學一片沸騰。

向左,向左

在哥倫比亞大學,學生們組織起來佔領了學校的幾棟大樓,領導者是「學生爭取民主社會組織」的人。它當時是全美最大的學生組織。

事情的起因是哥倫比亞大學要建造一座體育館,佔據了哈萊姆地區的一部份土地,而這個區又主要是以黑人居民為主。另外,哥倫比亞大學與防務分析研究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個機構服務於五角大樓,學生們要求哥大必須斷絕與這個機構的聯繫。

就這樣,「種族」、「民權」、「反戰」,「學潮」種種因素終於扭結在了一起,混合爆炸了。佔領行動從4月23日開始,不到4天,就有5棟大樓被學生們佔領,學生們在「佔領區」過起了公社般的生活。

到了第8天,校方終於失去了耐心,他們找來了警察。通過電視轉播,更多的學生看到了警察暴力奪回大樓的一幕:被拖進囚車的學生流著血,手指卻做出代表勝利的「V」字,這一次,有200多人受傷,700多人被捕。

於是,更大規模的學生運動興起。根據事後的統計,全美有70%的大型高校捲入其中,僅1968年上半年,大小示威就超過了2000次。學生們變得更加激進。「革命」這個詞被越來越頻繁的提起。

就是這個夏天,希拉蕊去參加了民主黨在芝加哥召開的全國代表大會。近年來發生的種種事情,讓她離右翼保守的共和黨主張越來越遠。她開始脫離父親的影響,慢慢地成為一名主張自由民權的民主黨支持者。

正是在這次代表大會的集會上,希拉蕊和朋友一起遭遇了大批的示威者。「我們可以聞到催淚瓦斯的氣味,接著大批警察逼近,有個人在我們後面的人群中高聲咒罵,並往前扔石塊,差點就砸到我們。」

看到群情激憤的人群,希拉蕊開始思考美國到底會不會發生革命。這是她在這之後的一個夏天裡和朋友辯論的主要話題,得出的結論是美國不會上演革命。「即使上演,我們也不會參加。」這個從小就相信黨派政治的人此時雖然對政治已經不抱幻想,但相信「政治仍然是民主國家進行和平、漸進式改革的惟一手段。與那些一百萬投擲石塊的示威者相比,主張不合作主義和非暴力反抗的馬丁·路德·金博士和聖雄甘地帶來的是更真實的變化。」

但希拉蕊不知道的是,她所遭遇的這次示威活動,正是「學生爭取民主社會組織」操縱的。在哥倫比亞大學運動之後,這個組織愈發激進。

6月,他們在密西根州的東蘭辛召開年會,會場上掛在牆上的是列寧和毛澤東像,會場上到處是「紅寶書」,胡志明、格瓦拉、卡斯楚都成為了英雄。採訪的記者發回報導說:「在整個大會中,『革命』是討論中居支配地位的話題。」

在這狂熱的夏天,經歷了「文化反叛」、「政治行動」之後,青年人開始考慮動用「革命」的武器。


 
馬丁·路德·金
風消雲散

也是在這個夏天,黛安娜·奧頓成為「學生爭取民主社會組織」的全職積極分子。生於1942年的黛安娜比希拉蕊和琳達都要大上幾歲,甚至算不得是「嬰兒潮」一代。但這並不妨礙她被60年代的大風潮捲入進來。

黛安娜也出身富裕,她的父親是伊利諾斯州有名的農場主,還是州立法會議員。1959年,黛安娜進入了「七姐妹」女子學院之一的布林莫爾。就在剛進大學的第一年,她還是家族傳統的維護者,積極地捍衛著她父親對阿拉巴馬州租佃農場的所有權。

1961年,她在大學三年級時,到德國慕尼黑大學學習了一年。在她給家裡寫的信中,第一次提到了美國社會存在的問題、婦女地位以及社會主義。回到美國後,她在費城參加了一個輔導下層黑人居住區兒童的計劃。此時的黛安娜不再對大學中的交集舞會感興趣,而是迷上了搖滾樂。

畢業後,黛安娜跟隨一個項目組去了瓜地馬拉一個偏遠的印第安市鎮,住在骯髒的房間中,與一群孩子和老人一起工作。那成為對她影響最大的一段經歷。她越了解瓜地馬拉的貧窮,就越反思美國的富裕,並為自己的出身感到羞恥。

1966年,她回到美國,進入密西根大學讀碩士學位。一年後畢業進入一家兒童社區學校。在此期間,她參加了「學生爭取民主社會組織」。但直到1968年,學校因資金問題而關閉後,她才成為真正全職的積極分子。黛安娜創建了一個婦女解放小組,很快這個小組就從所有的激進派別中脫穎而出。

此時的「學生爭取民主社會組織」已經被「革命」化情緒所控制,暴力化傾向越發嚴重。在當年秋季開學後,校園縱火、爆炸事件層出不窮,大多數與這個組織有關。伯克利、奧勒岡、德克薩斯、華盛頓……處處可見激進的學生圍繞著燃燒的建築載歌載舞。一些地下報紙甚至開始教人們製作小型炸彈。

但過多的暴力行為也埋下了隱患。一些溫和的學生開始對此作法不滿,他們主張反抗和鬥爭,但卻不希望使用暴力。

1969年6月,也就是暴力活動最興盛的時候,「學生爭取民主社會組織」分裂了。最為激進的成員留下來,成立了「氣象員」派。這個名字依然來自鮑勃·迪倫的歌曲——不用氣象員也知道風向何處吹。黛安娜成為了其中一員。

「氣象員」們開始在各地襲擊警察,製造爆炸。但越是這樣,跟隨他們的人越少。但黛安娜卻始終堅定不移。1969年10月,黛安娜在一次集會中被捕,她的父親付出了5000美元將她保釋出來。

1970年3月6日,在紐約格林威治村一棟四層樓的地下室,黛安娜和另外幾個「氣象員」用買來的兩箱炸藥製作炸彈。此時爆炸發生了,無人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4天之後,警察才在瓦礫堆中發現了黛安娜的屍體,她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

正如所有的事情都有個終點。黛安娜的死,意味著「氣象員」組織大規模暴力活動的尾聲。不僅僅如此,60年代風起雲湧的浪潮也開始悄悄消退。

尼克森當選總統已經好幾個月了,白宮的頭頭們正商量著如何從越南撤軍。而國內經濟也不如以前那麼景氣,那些曾經衣食無憂的年輕人們,開始認真考慮就業、結婚、生子這些人生中最基本的問題,在激情澎湃了將近十年之後,他們各自散落入茫茫人海。

大風潮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退去。而在風潮中遭遇迷惘、激情、憤怒的一代年輕人,命運卻各自不同,琳達·菲茨派屈剋死於吸毒和濫交,黛安娜·奧頓死於炸彈爆炸,只有希拉蕊·羅德姆,從韋爾斯利畢業後,進入哈佛大學法學院。

在那裡,她遇到了自己的丈夫,後來的美國總統柯林頓。提及1968年,她說:「那是我一生中一個重大的轉折點,深深地影響了我思考問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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