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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的模樣--How to Describe a Cloud

云的模样/雲的模樣

6.8 / 101人    80分鐘

導演: 大衛維貝克
演員: 黃璐 吳朋奉 陸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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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yon

2014-07-15 08:53:50

一個故事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昨天第一次看後窗放映,看完上豆瓣掃了一眼大家基本上也都是通過後窗看的這部獲得荷蘭電影節最佳導演和音效獎的文藝電影。有豆友說,看懂了就不是文藝電影了。好像是這樣,不過到底什麼叫「看懂」,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自己想通就夠了。我呢,我想通的方式就是把這個故事說一遍。這次倒不用擔心劇透了,這其實是否算得上「故事」都有待商榷。都是情節和片段的累積,一開始以為會成為主線的情節也只是在沒完沒了地反覆重現,至於故事高潮,更是找不出來,這種感覺真是切合電影的名字——「雲的模樣」。雲能有什麼模樣,這個故事也就是什麼模樣。雲里有故事,那麼這個電影,也有故事。
故事圍繞一個大學中途輟學的女孩展開。女孩離開了到台北需要坐火車的沿海的家鄉到城市裡上大學。念的專業大概和繪畫攝影一類有關,沒念完,去當了DJ又或樂隊成員一類的角色。輟學的原因未知,可能和家庭有關——女孩的母親得了癌症,眼睛瞎了,也可能和家庭無關——家裡人包括母親和哥哥對於女孩輟學的事完全不知情。
女孩認識一個自然科學家一類的人物。男人比她大好多歲,叫她「小公主」。一次,她和男人吃夜宵,吃完正打算叫計程車回家,男人說他送她。她總會時不時地麻煩男人,打電話說母親的病,說自己的生活。一天晚上,她回家時,看見表了框的母親的照片裡的燈壞了,一閃一閃的。她心裡一緊,打電話給和母親一起待在家裡的哥哥。哥哥說,母親摔跤了。要我回來嗎,她問。哥哥回答,不用了。掛了電話後,她打電話給那個總是讓她安心的男人。男人接她去他的房間,一間挺不錯的酒店的單間。「你為什麼不買房子呢?」女孩聽到男人說他在這家酒店住了有一個月時間。她之前也問過類似的問題,「你為什麼還是一個人?」當時男人回答:「可能是我這個人不好相處吧。」這一次,男人回答:「不想買。」
她再一次回到母親身邊。和上次回家時一樣,雖然她很安靜地站在門口站在客廳,已經什麼都看不見的母親依然知道她回來了。「我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了,但是還能聽啊。」母親底氣十足地驕傲地說:「你不要擔心,這房間裡的每一樣東西我都熟悉得很。」聲音剛落地,在黑暗中行走的母親就一不小心摔碎了桌子上的燈盞。母親躺在床上,她坐在床邊。母親問她學校如何,她愣了會兒說,還好。母親說,我能感受得到你的心情不好。她無言以對。在回家之前,她和夥伴是有一個小型音樂會要開的。但是在大家討論需要調高一個調子低音應該更強烈一些時,她說她覺得這次音樂會或許不應該辦,她說她不想辦。母親坐起身和她面對面,摸摸她的臉,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一隻手掛在她的頭頂,像是要去撫摸她的頭髮,但是等話說完也遲遲沒有落下。母親說:「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然後……」「然後」後面的話,母親沒說。
男人告訴她要去這附近的一個小島上考察,順帶來看一看她。男人臨行前的晚上,她燒了一壺茶和他坐在屋簷下的長椅上輕聲說話。男人說他之前就發現她的左腿在站著的時候就會微微顫抖,現在坐著也是,「你還是什麼時候去檢查一下,萬一是盆骨什麼的有問題」,男人這麼告誡她。她不以為然。男人走後,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潮濕的春夢。第二天早上起來,她跑去碼頭看他起開汽艇,和他道別。
她和母親說她喜歡上一個比她大很多歲的男人了。母親一聽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他。「也好,組建一個家庭。一個女人是很難一輩子都一個人的,」母親依然用底氣十足的聲音說:「你看河裡的那些鵝卵石。一開始都是大塊的,有稜有角,被河水衝得時間長了,就變成了圓溜溜的,小塊小塊的。」她沒聽懂,又氣又好笑地問,「媽,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母親也笑,「我在說我自己。」
男人說好的第二天回來,她打電話給他,沒接。她跑去碼頭,恰巧看到他上車。她向他招手,他沒看見似的開著車從她面前離開。之後好幾天,她給了他打了很多個電話。他一個都沒回。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聲不響地站在客廳裡,突然低頭,看見自己的左腳在抖。她彎下身子摀住腿。這時,母親進來了。她拼命忍住顫抖屏住呼吸看著母親。母親坐在沙發上,像看得見電視在放什麼一樣嘻嘻地笑——這一次,母親沒有感受到她的存在。她想知道男人在島上遭遇了什麼,於是決定去那個「傳說有鬼」的荒涼的島上一探究竟。
在去島上的汽艇上,她再一次給他留言,潮濕又刺骨的海風颳在她的臉上,她快要哭出來地朝電話那頭喊:「你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你必須停止懦弱,我要和你做愛!」這時候,她大概是想起了之前在酒店的房間裡,他為了讓她暫時忘掉煩心事,給她看來自與地球距六十多萬光年的星球的圖片。「這個星球和地球的形成相似,在那個星球上可能也存在著和我們類似的生物,」他邊展示著圖片邊解釋,「只是長相和我們不同。」說著,電腦螢幕上出現一張古怪的毫無美感可言的「腦袋」的圖片。他操作著滑鼠,「腦袋」的形狀不停地改變著。她笑出聲,突然轉頭,把手搭在離她不到一胳膊長的男人的頭上。「你感受到了什麼?」她問。男人頓了頓,帶著笑意輕聲說:「你的手壓著我的頭啊。」
她到了島上,看見一個洞。越往深處走,裡面越加漆黑一片難以辨別。她停下腳步,閉上眼睛,聽見從洞口急速經過的風聲,聽見洞穴裡的黑暗未知迷惘孤獨懦弱無助恐懼。睜開眼睛,她走出去坐在沙灘上。這時,又有聲音出現了。
一個類似女鬼的聲音。
她抓緊膝蓋,警惕地轉頭,看見一頭和熊的體積差不多大身上披著類似穿山甲的殼的動物。它朝她的方向走了幾步,看了她一眼。
然後,轉身,一步一步,慢慢離開。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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