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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L'amant

情人/

6.8 / 23,702人    115分鐘 | USA:103分鐘 (R-rated version)

導演: 尚傑克‧安諾
編劇: 尚傑克‧安諾 瑪格麗特‧莒哈絲
演員: 珍瑪奇 梁家輝 Frederique Mein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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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夜坊

2014-08-28 06:52:56

《情人》觀後——「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書是很久之前讀的,大腦沒有多大記憶體的自己大部份都模糊了,只剩輪廓,殘存著師父課上關於那段經典的經典訴說: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許是愛情開了一扇天窗,讓太陽漏進來發酵,讓冷更冷,讓孤獨更孤獨。看的這版電影沒有聲音,只有畫面,台詞是以字幕的方式出現的,中英對照。不是我為文學為藝術放棄聲音追求畫面美感,而是犯二地下載了「殘疾」版本,看著螢幕,覺得確實很二,不過,又覺得確實是很符合自己不著調身份的偽文藝版本,於是就這樣默默看完了整部影片,不想心此刻竟是——莫,莫,莫。之前其實看過高清優質的藍光碟片,可播放時是快進加跳播,糟蹋了這部經典,純一好色之徒的秀色飽餐。以這樣一種方式觀看這樣一部影片可能是一種懲戒,懲戒我的輕慢,可能是一種緣份,一種註定不肯輕易錯過的緣份。聲音的力量有時就是通過這樣的靜默爆發,用將近兩個小時的靜默爆發,爆發出攝人心魄的美和生命。

     年代久遠的色調襯托著彼此的單薄,電影和故事一樣美到讓人心碎,這種美又不是所有人都消受得起,何況是片中故事中的他們——按時下流行的話講這叫一個虐心,疼到沒辦法言語,沒理由言語,沒權利言語,沒必要言語。愛著實個中滋味如飲水,任他是誰。忽然覺得,舉重若輕是一種很為難人的豁達和擔當,就像人和獸的區別在於這種捆綁。可能還是不夠圓融,不肯屈就自己的心,還在信「它」由韁。忽然覺得,太過貪心,太過想著自己,對自己太過慷慨。即使我已是我,卻並不真正懂得這水的個中滋味,曾經信誓旦旦的自己一副難為水的嘴臉想想就覺得好笑,現在很想認真地笑我一笑,有倫有類地「呵呵呵呵」——可能這便是「成熟」,一個終將代替「長大」出現在我之後人生裡的詞,一個終將屬於每個人的詞,與年紀無關的詞。
    
      拉拉雜雜跑得遠了,得拖帶韁繩往回,不然就丟了:情人,當下被嚼爛細碎的詞,在杜拉斯的筆下,《情人》很美,很有味道,裡面的的確確有愛這個神聖的詞,就像影片當中那兩盆植物,用盡生命,枯萎、希望。喜歡杜拉斯,喜歡波伏娃,喜歡三毛,喜歡······透著靈性,有根緊緊紮進土裡,埋得很深,伸展枝椏,卻又擁有翅膀,可以飛翔,這樣的女子,是造物的神奇。

     歲月沉澱下來的東西是有份量的,一句話,一首詩,一個故事,一部電影······但是匆忙讓人落下太多,太多。可能像《午夜巴黎》裡的角色,自己喜歡泛黃的信箋和年代,對古老的過往有一種源自心底的敬意甚至頂禮。黑白默片的時代和3D大片的年代,如果可以,真的很想穿越回去,體會最原本的粗糙和最本源的精緻,可惜沒有如果。其實,自己知道自己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無論魏晉,是個凡夫柴米油鹽養家餬口,無事時喜歡將自己消遣圖一快樂。黑色幽默是一種文化,藍色幽默是一種風格,水式幽默應是這蔚藍色的,清亮,漸漸深刻,水式快樂應是守望那一畝桃林,用光影聲畫蓋一間黃金屋,藏一個顏如玉,再取一個大氣的名字——桃花庵,然後,摘花,賣錢,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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