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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諜任務--Cold Eyes

绝密跟踪/监视者们/天眼跟踪(港)

7.1 / 8,534人    119分鐘

導演: 曹誼錫 金秉瑞
編劇: 曹誼錫
演員: 薛景求 鄭雨盛 韓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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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大大魔王

2014-10-17 08:08:38

黑與白沒有絕對


沒看港版,這也不是影評,忍了好一段時間,還是想感慨幾個感慨點。
緊湊的邏輯,鬥智鬥勇,理性全局的殘酷讓我酣暢不已,但這只是之前的大段。在松鼠被刺而後沒有被挽回生命的那刻,一瞬間令我止不住的泛淚。
在腦中震撼得一片空白的大背景下,捫心自問,我真的有自己理論上形容的「必要的時候什麼都幹得出來」嗎?也許殘酷行事的人,堅決果斷的表象下未必不憤怒不悲傷,我相信的,畢竟只是人。
就像松鼠將要永遠沉寂的事實迫不得已擺在了眼前,女上司和獵鷹大隊長之間那無聲的濃濃的遺憾、尊敬甚至抱歉和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的哀傷。這真是濃得看得見的哀傷啊,獵鷹隊長手握榮譽勳章的那一刻,說:這可真是沉重啊。他沒說「這也太沉重了」也沒說「這真是不值」,潛意識中,他一直明白犧牲是會存在的事情,或許是因為平靜了太久遠以致於忽略了這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可能性,又或許真的只是因為這犧牲來得太猝不及防。這時,所有行動前的層級,緊湊,果斷,粗口,抱怨,責罵,沒耐心,巨大的壓力,都和他們無關。
看電影時,我一直在想花豬敲手指的死活改不掉的小習慣到底有什麼意義,直到松鼠死經她手,現實的空白襲來,她坐在窗前想念著這昨天還一起搭檔的男孩子,想著想著就難過,難過著難過著連下意識的敲手指都忘記了,我嘆氣:這是多沉重的悲傷,悲傷過了意識影響到了生理。
編劇的鋪墊真是做的狡猾,死去的偏偏是高大帥氣,溫暖陽光,才二十出頭,顯得稚嫩的形象都還不能用男人來形容的一個男孩子。他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那麼多幸福和挫折沒有經歷,還沒有機會感概自己的一生,便再也不可能了。這對所有人來說都太突然,突然到不可思議。
整個故事並不冷血,影片的後半段充斥著溫情,那是用行動在緬懷一個人。有時泯滅人性方能成大事,能不為感情拖住後退的人才能穩住大局,但在一個主線黑白分明的故事裡,感情也會成為一種激勵,可又有誰在意過反派背後的故事和歷程。
主犯本身也是菁英的化身,只是身處對立,仇恨讓他們連惺惺相惜的機會也給不了。沒有精彩的對手,哪來豐厚的榮光。越是優秀,就越是慘烈的配角。
即便撇開藝術效果,我相信生活中這種慘烈只會層出不窮,看著刑事案件長大的我覺得自己是有一點資格這麼說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理論裡的理性不過是扮家家酒,但理論至少會使我在做出極端選擇時不至於悵然若失吧。但也所幸根本輪不到我,好好的過好當下的每一天就是幸福。
能陪伴父母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沒人知道下一秒自己是什麼身份,就像遇上車禍的舅媽。在大概九年前吧,二姨就是因為車禍離世的,再是身邊因為事故導致的單親家庭的朋友比例意料之外的多,不得不感慨: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太幸福了才會這麼任性。有什麼存在是非我不可的嗎?只有作為父母女兒的這一選項了吧。兩個最愛我的人,忍受了我最多的人,為我付出最多的人,無償為我的唯一一對人。
沒什麼不知足的,這是最大的圓滿。
更何況我還在體驗著活著的感覺,每天一睜眼,發現自己還活著,最愛自己的兩個人也都健康,朋友們都無大礙,一個人的時候想想會覺得幸福,甚至幸福到一次抱有這麼多期待都顯得很貪心。寂寞一點,只要自己還活著,會笑會淚,知喜知悲,就夠了吧。
記得看完電影,站在回來的公交上,想著生命的易逝忍不住的落淚,只能背光站在後面,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回頭,幸好天黑,幸好人不多。
我眼光所及的人們,他們想過自己還可以活多久嗎?五十年,二十年,十年,五年,一年,一月,一天,一小時,一分,一秒?他們會覺得生命的短暫嗎?他們真的感受得到時間的流逝嗎?當我人生的幾十年一過,也許什麼都不會留下,記得我的幾個朋友也將逐漸離開,然後呢?我就這麼不見了吧。再偉大的人經過時間,先沖刷掉生命,再衝淡掉對他們的記憶,年復一年,一代一代,到最後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好像做過一件什麼事。大家都是在世界的盡頭前走著前人剩下的路,承擔著他們留下的苦。在衝不破的圈中,人們都是湊數的,到底誰在看著我們笑,不得而知。
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依舊是沒控制住,提前下了車。走在回公寓的大草地上,淚流滿面。不光是不願被陌生人看見,我就是這樣一個淚點低卻不喜歡讓所有人看見眼淚的人。
對我來說,宏觀不以及幸福,令人幸福的都是小事。珍貴的東西都是免費的,珍貴而又免費的東西都是無價的,陽光,空氣,愛與被愛。
「縱使禽獸不如,難道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利嗎?」---《old boy》開篇和結尾點題的一句話。
不是世界太混亂,是人性太複雜。
「並不是我想做,而是不得不做;我曾不止一次想收手,可勢不我待;也許一開始我就選錯了,可你們就是對的嗎;也許我真的錯了,但我贖了罪,還是兩次,上次是一個人一生中能有幾次的十年,這次是做好人的嚮往;既然我已經拿生命和你們換了,你們可不可以原諒我。「
以上都是想著片中帥帥的詹姆士的意淫。
如果這個大反派說:讓我活,我願意做一輩子最危險的義工贖罪。怕是也沒人相信吧,又沒有測人心誠的機器,即便有,想必也會敗給人類的不甘心,人心惶惶,人言可畏。
對的不一定是好的,錯的不一定是壞的。我只想看著,看著,然後情緒上來碼碼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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