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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斐鑠砼

2014-10-26 22:24:50

蜜月殺機,優雅的流亡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也許電影的譯名太具有欺騙性。TWO Faces of Jaunury,翻譯為《蜜月殺機》,歸類還是驚悚片,實在是太詭異了。現在已經有明顯的案例證明好的電影譯名對營銷的重要了。其實這裡並沒有什麼蜜月,所謂殺機也不過是意外。那麼two faces 到底是which two?
切斯特,一個狡猾果斷的金融詐騙犯,消瘦的臉龐,波浪的金髮緊緊貼在頭頂,目光如炬的眼神。這副造型讓我不由得想到巴爾扎克筆下的銀行家高布利塞克,當然我們的切斯特更加在穿著方面更加考究,是西裝革履,襯衫領帶。在繁華的大都市紐約,這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商務裝扮了,可是在已經落魄兩千年的希臘,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了。這裡剛剛經過二戰的炮火洗禮,這裡的人習慣了閒散的生活方式,雖然這裡是歐洲文明的起源,可是這裡卻成了文明世界的沒落之處。
在他的行李箱中,除了大筆的美金和西裝外,他還帶了好幾本書。當切斯特坐在床上拿認真閱讀或者在街邊的餐飲座椅上捧起一本書時,很容易想到Viggo在《GOOD》中飾演的教授。Viggo本人就是文質彬彬儒雅出塵的藝術家,這時候簡直不需要任何刻意的演出。
冤家找到了他們,不知道是出手過重還是有意為之,他殺死了偵探。切斯特因為受到被自己坑害的客戶的威脅帶著妻子開始了悠揚的流亡歷程。然而問題在於,他不是一個人逃難,他帶著自己的妻子,他深愛著的妻子。男人可以風餐露宿,披星戴月,但是這對女人就太殘酷,何況是一個習慣了都市生活養尊處優的貴婦。流離他鄉對切斯特來說或許是刺激的挑戰,但是對於他的妻子則是噩夢般的折磨。切斯特以為可以像自己想的那樣風頭一過就可以回歸自己曾經的生活,可是上帝是喜歡擲骰子的。
在紐約,他有豪華舒適的大別墅,他可以揮金如土;在希臘,迫於無奈,他只能住普通的旅店,他精打細算。而相同的是,勾心鬥角,提心弔膽。對於切斯特這樣膽識過人,權謀純熟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著足夠的自信,用不了多久他可以繼續曾經的風光日子。好學的切斯特,在希臘這種知識的聖地西方文明的起源並不是什麼壞事。

年輕的嚮導捲入了這個案件,或者說被切斯特拉下水了。沒有護照,靠著嚮導的人脈逃到克里特島。克里特,神奇的地方,古希臘世界的一部份,卻又與希臘城邦有著巨大的差異。呂克貝恩說過,《這個殺手不太冷》必須選擇紐約作為故事發生的地點,一個人消失了不會引起任何的關注的城市。可是寧靜的希臘不同,一樁命案打破了所有的安寧,如同閃電劃破寂靜漆黑的夜空。風風雨雨,廣播,報紙,電視……切斯特坑蒙拐騙,依舊不以為然,可是對於女人無處可逃的感覺足以摧毀她的意志。
如果說劇情,該片乏善可陳,能給我寫的材料沒有多少。本片精華就在於男主角切斯特和妻子克萊蒂以及年輕嚮導利達爾之間微妙的關係。劇情沒有什麼大開大合,所以能否抓住觀眾就要看導演對衝突的體現把握能力和演員在表演細節上的造詣了。切斯特和利達爾的對手戲,開始並不明顯。切斯特舉止優雅,談吐極具修養,富有學識,當然他的富有也對利達爾很有吸引力。當三人開始逃亡時,這些吸引都煙消雲散了,新的吸引力來自切斯特的妻子克萊蒂。切斯特想藉此利用利達爾地頭蛇的價值,卻沒想到偷雞不成。克萊蒂很欣賞利達爾這個年輕人,不斷表現對他的好感,這讓切斯特感到很不自在,如同芒刺在背。只是這顆紮在背上的芒刺不能簡單粗暴得拔掉,因為他是護照的關鍵。切斯特只好好用酒精來壓制自己的不滿,但是醉酒後的切斯特卻讓自己更加被動。不幸發生了,切斯特是美國人,不是法國人,怒不可遏的他衝向人群中要狠揍利達爾。這裡是希臘的克里特,不是紐約,人群騷動,警察立馬出現,好在切斯特尚有一絲理智。所有的媒體資訊讓利達爾知道了命案的真相,但切斯特這個資深詐騙犯輕車熟路,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就讓利達爾承諾保守秘密。可惜戀愛的男人是沒有智商的,嘴上把不住風,克萊蒂還是知道了。脆弱的女人,原本就厭惡了這種四處逃亡奔波的日子,又背上命案被當局緝捕,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行為完全失控了。切斯特醞釀了一個陰謀,原本可以輕鬆實現,但是克萊蒂是不可控因素。
利達爾是個非常聰明的年輕人,和老謀深算的切斯特相比還是太嫩,不過他還是找到了船上的切斯特。切斯特總是通過提到利達爾的父親來譏諷利達爾,其實並不怎麼奏效。在機場切斯特還是擺了利達爾一道。利達爾聰明,但是並不高尚,見識和經驗也不足。禁不住誘惑打開了切斯特的行李箱,卻沒有大把現金。對金錢關注讓他錯失了逃跑的機會以及對切斯特金蟬脫殼的察覺,等來的是警察的逮捕。
這一段中,死去的克萊蒂已經不重要,自己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關鍵的。利達爾也還想要一筆配得上自己冒險的豐厚報酬。本來切斯特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擺脫利達爾了,卻沒想到他會在伊斯坦堡接到警方的電話。這裡劇情有個硬傷,以切斯特的智慧應該不難嗅到警方的介入。另外希臘的一樁命案怎麼會追查到土耳其呢,在中國一個殺人犯逃到另外一個省也很難找到了,何況土耳其和希臘之間兩個國家,雖然地理很近但是文化等方面差異過大,而兩次命案能否足以讓一個國家動用警力追查到另外一個國家。
切斯特在逃亡時中彈,而在臨終前他將所有罪責攬到自己身上,這樣就解救了利達爾。利達爾還年輕,也許切斯特一些美好的品質,哪怕是偽裝出來的都足以改變利達爾。這是一個一生做過很多錯事的人臨死前能夠做的最後的懺悔。利達爾安葬了切斯特。
大家都清楚,維戈接片子非常講究,本片的情節其實非常簡單,一個金融詐騙犯帶著妻子亡命天涯,一個年輕人愛上了他的妻子,為了擺脫年輕人發生意外造成妻子的死亡,逃跑時利達爾被捕,配合警察抓捕切斯特,切斯特中槍死亡然後懺悔。
這麼簡單淺顯的劇情顯然不是導演要表達的東西,利達爾和切斯特之間有個很重要而特殊的話題,就是利達爾的父親。利達爾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呢?切斯特經常故意提起利達爾的父親來敲打他,很難判斷切斯特是否知道利達爾對父親的虛假描述。但是很明顯利達爾和他父親之間有很深的矛盾,這是利達爾內心深處的一個心結。利達爾或多或少看到切斯特身上有一個好父親的影子,加上他的財富,這構成了切斯特對利達爾的吸引力。切斯特伶牙俐齒,每次提起利達爾的父親都能夠在嘴仗上佔上風。這種隱秘的東西其實很難體現,我認為這才是導演想要表現的一個亮點,而維戈本身就是一個好父親。維戈在坎城電影節接受採訪說你一看就知道這不是片子不是第一次幹這活的傢伙拍的。所以我認為是導演功力不夠,不能展現自己想要的亮點,同時其他方面也顯得不夠有張力。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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