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我愛上你--我和你做愛是因為你的錢

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對面寢室的幾個大學同學到某大禮堂去看《情人》，當時這是部非常熱門的「內部電影」。記得當時一位同學回來，我問他的這片子怎麼樣，他說「露得還是蠻多的，時間也蠻長。」可是當時五元一位的禮堂電影對我來說還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終於沒有捨得去看個究竟。
 
四、五年前偶然看到《情人》這部片子的DVD，買了下來。也許已經過了探索究竟的時期了吧，直到2009年的1月因為要去越南才擠出時間來看第一遍，因為在Lonely Planet上這是去越南之前必看的兩部電影之一。

那晚看完了《情人》，突然想寫一篇文章，雖然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一部已經被漸漸淡忘的90年代初的電影。

（一）故事情節

在1929年的越南是法國殖民地，因此在越南的土地上有很多法國人。簡就是一個15歲的法國少女，在西貢女子寄宿學校讀書。每逢假期簡便回家，母親收入甚少，在情感上更偏愛簡的兄長。東尼是華僑富翁的獨生子，他在越南西貢湄公河的輪渡上偶然和她相遇，或許從她坐上他的那輛黑色汽車，從他哆嗦著牽她的手的時候起，就註定了他們之間有故事必將發生。
 
簡在寄宿學校里知道有的女生在外賣淫，她也想找個有錢人試試，因此很主動與東尼交談，上岸後兩人逛了西貢，還一起上館子吃中國飯菜，東尼並用汽車送她回學校。第二天剛放學，黑色汽車就等在校門口了。

東尼把簡帶到他的公館，這是中國富人們常用來金屋藏嬌的地方。他倆在這裡幽會、洗澡、玩耍。東尼發現自己很愛簡，雖然簡經常說她不愛中國人。東尼向父親提出和簡結婚的要求，父親不同意，讓他娶門當戶對的中國妻子，否則就把東尼趕出家門。東尼終於隨父願結婚了。簡和母親也要回法國去了，臨行前再去公館，人去樓空，淒涼之感湧上心頭。她不再自信地認為自己不愛中國情人，那恐怕是她的人生途中的一段刻骨銘心的真情。
 
（二）I'm afraid I love you. 我擔心我愛上你
 
當東尼把簡帶到有百頁窗的房間，他突然不想和簡make love了，他說他擔心已經愛上了簡。這讓我想到另外一部韓國電影《醜聞》，裡面曾經也表現過在開始愛慕的兩個人之間進行進一步的親密接觸往往比沒有帶著這種愛意進行親密接觸來得困難些。
 
所以第一次簡採取了主動，不過也許先有性再有愛，也是一種接觸吧，就像「先結婚後戀愛」也是一種遭遇。另外，一本書上說愛也可以讓性更和諧，這裡我們就不做探究了，不然正如一個觀眾評價《情人》的" Sex blinds your eyes in the Lover"，其實《情人》里包含的還有其它許多。
 
（三）I have sex with you because of your money. 我和你做愛是因為你的錢
 
當東尼知道他不能和簡在一起時，他感到很痛苦，不單單是因為他深深愛著簡，而且因為他覺得簡也愛著他。一次在床上雲雨前，他要簡對他說：「I have sex with you becasue of your money」，這樣才能緩解他對離別的惆悵。其實誰不希望對方愛的是真正本質的自己而不是身份金錢，而誰又不希望對方和自己make love是因為真正的愛呢？
 
（四）離別的港口
 
如果你問我最喜歡《情人》裡的哪一段鏡頭，也許在19歲看《情人》的時候，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如今的我看《情人》的時候，我最欣賞的畫面鏡頭，是法國姑娘乘著郵輪離開越南港口的那個片段。姑娘注視著岸上，她知道在那個角落，那輛熟悉的黑色汽車的車廂里，她的情人也在同樣的注視這她。黯然離去時，女孩換回他們初次在輪渡相遇時的灰裙，以同樣的姿態獨自憑欄，然而此刻她的情人卻已不不會再靦腆地過來搭訕。船緩緩的離開，黑色的轎車慢慢出現又隱去，淡淡的旁白......
 
最後在鋼琴的演繹中，姑娘哭泣了，因為她發現她深深地愛著那個中國男子。Maybe It's nice you have money, maybe it's fun to have sex with you, but I am sure that I am really in love with you.
 
雖然我感覺簡最後聽到鋼琴哭泣的場景有些多餘，但是這對於一些觀眾去了解本部片子的含義還是很有幫助的。其實這位法國姑娘也是深深的愛著這位中國男子。也許他們是同病相憐，都沒有什麼主導生活的權力。也許有一些金錢，也許有些chemistry，也許就算一種放任的愛的流淌，但是她心底知道她深深的愛著他，雖然她一直都不想承認. I love you is not because of your money. 其實她愛的是他的一切。

雖然早已了解，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不能單單建立在親密上，還需要物質，個性，性格，外貌等，但是人們多麼希望有過這麼一段親密的感情，讓自己投入的愛一次，而不要去追問愛的原因。Did you find your lover before this Valentine'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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