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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萬物論--Theory of Everything

万物理论/霍金爱的方程式(港)/爱的万物论(台)

7.7 / 488,093人    123分鐘

導演: 詹姆士馬許
編劇: 安東尼麥卡滕 潔恩霍金
演員: 費莉絲蒂瓊斯 艾迪瑞德曼 查理考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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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殼怎麼剝

2014-12-16 05:21:40

我愛你,所以做你的無神論捍衛者


」我愛你,所以我願意相信宇宙大爆炸是黑洞的膨脹,而不是上帝的創造。」
「可我不愛你時,請讓我有一刻知道上帝是存在的。」
--Jane Hawking

(1)「Science.""Arts!"
       如所有普通的青年男女一樣,霍金與簡的初識也從一次就會的怦然悸動開始。一個專注且狂妄地自薦著:」我要找著一個等式,一個可以解釋宇宙萬物的方程式」;另一個則自信且優雅地回應著:「我想念博士,方向是中世紀的半島文學」。呵呵。兩個頂級的頭腦,兩副年輕的身體,兩份彼此吸引的衝動,讓他們很快墜入愛河。
       然而,此時,一種奇怪的病魔卻躲在不遠處,時刻準備好悄然襲擊這個男孩,也考驗這份愛情。

(2)「But worse,you『ll be the only man who knows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
    漸漸地,開始拿不穩筆,三番五次碰倒茶杯,粉筆畫下歪歪扭扭,更無法約上心愛的人兒打上一場槌球。」肌肉漸凍症」,醫生扭頭側俯著身子,深切有力地望進霍金的眼球,希望給他一絲勇氣卻又無可奈何狀。「你的肌肉會漸漸萎縮...你最多還有兩年時間。可是年輕人,我對你卻做不上什麼。「」我的腦袋呢?!「不假思索的反應,霍金驚乍一問。」噢,你的腦袋不會有事,只是最終...將無人聽到你說話...「咣當,黑燈,天昏地暗。

(3)」Your glasses are always dirty.」
    這個被命運愚弄的棄兒,終於一改往日肆無忌憚、吊兒郎當的模樣,開始變得沉默與暴躁。不管是裹著被子倒頭誰在地上,直截了當地向好友Brian坦白病情,還是蜷在椅子裡慵懶地指使著遙控器,頭也不回地與女友簡淡淡地說道:「霍金已經死了「。這個科學怪才,一絲絲心灰意懶,一絲絲自暴自棄,還有一絲絲不忍直面的不知所措。直到簡不依不撓地跟隨,用強勢簡肯的行動扯下他本就不堪一擊、虛張聲勢的紙面具---他是多渴望有人戳穿他的自設自埋的障壁,伸出一雙溫暖的受---就如簡溫柔卻有力地用雙手捧起霍金已然崎嶇的臉龐,再緩慢地取下同樣歪歪斜斜架著的金絲眼鏡,順勢往裙角一拭,抿嘴相視而笑」你的眼鏡總是這麼髒!「隨即撲哧兩聲。

(4)「I』m terribly not a strong woman.」
         「好孩子,你知道麼,他的壽命只有兩年,而且肌肉萎縮得會一天不如一天...你有信心陪在他身邊嗎?「
         霍金的爸爸言簡意賅地向簡如此表述。
         「我不知道,但我愛他,我無法想像我不嫁給他。所以我想試試看,雖然我顯然不是一個太堅強的女人。」
         簡和霍金如約成婚了,很快史蒂芬家族就迎來了第一個小生命。

(5)」Mr.Hawking!Oh,Doctor.Hawking!「
    」你的關於時間奇點的理論簡直太美妙!「 顫顫抖抖、一歪一斜地佇著,霍金顫裂地咧開了嘴角,終於聽到三位博導對他的首肯。
    於是,妻子簡和他的好友為他具備慶祝,霍金被端坐在上席。」這小子學習是最不發狠的!在劍橋那會,每天就讀一個小時的書!「」可是沒想到他竟是我們之中最早成為博士的!哈哈!「略帶擠兌式的調侃,幾個好哥們一哄而笑。眼神中互相流露的敬意不言自明。就這樣,觥籌交錯、五光十色、碰杯聲聲、談笑的唇角落在酒杯里。霍金呆呆地望向飯桌的另一端,直至左臉頰快要掉進餐盤裡,四個彎曲的手指無力地擺弄一下叉子,夾不上任何東西。放棄掙扎,霍金變扭著從椅子上自行挪下,循著扶梯把手一開。應該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了,可誰也理會,沒出頭搭把手。甚至簡。另一頭,霍金終於扭曲到了樓梯口,他一頓,背部抵在斜斜的臺階上,試圖靠軀幹拖住身體的其餘部份往上爬。看到樓梯的終點是他已長成兩歲的大兒子--Robert,霍金咧嘴擠了一個逗趣的笑。

(6)「We『re not normal family!」
         「Robert,your mother is mad at me!」
          霍教授的病情如預言所示,一步步惡化,直至說話渾圇,穿衣也不能自理,雖然小有名氣,且搬入研究員高級住宅,簡卻開始直勾勾地盯更大更清冷的房子獨自放空,暗自嘆氣:他們所有過一家天倫的幸福畫面,也不過是簡獨自一人的張羅和強顏歡笑,可愈來愈沉重的生活重擔開始壓得她喘氣不來。
          在一次全家出遊的一天,簡理所當然的擔當著駕駛員的工作,她側過頭對著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霍金,眼淚水咕嚕嚕地在眼眶裡打轉,她終於忍受不住了,一改往日溫吞隱忍的全能妻子形象,使勁擺頭大吼道:「我一人承受不來..." 一旁的丈夫沒敢望向她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察覺與否,只是淡淡地回應道:「這不就是每個普通家庭的..." 「不,我們不是普通家庭!」 簡抽吸了幾大口冷氣往鼻腔里咽,脖子不自主地搖晃地厲害,似乎發不出聲,只見嘴形輕輕描繪著重複著,「我們不是普通家庭。」 霍金卻艱難地扭過頭朝著后座的兒子擠眉弄眼,「羅伯特,你的媽媽正對我生氣呢!」
          「噢,謝謝你!謝謝你...」可能是從前視鏡里看到了兒子對父親的回應一笑,也可能是對妻子和母親身份的無奈回歸,簡半晌卻只憋出了蒼白的兩個字「謝謝」。

(7)「You should go choir.」
         「That『s what traditional English men do.」
        母親開始意識到女兒的焦躁與陰鬱了,她是這為簡指一條明路,普世的辦法又彷彿為她等待已久。她抿著茶杯,緩慢說來,「你應該去唱詩班。」 「噢,媽,那可是傳統英國人的做法。」 簡臉上寫著不屑,心卻慢慢受著神靈若有若無的召喚。
        後來,在教堂,簡邂逅了指揮家Jonathan,她向他不自覺地袒露了她的家庭。就這樣,兩個各懷心事的中年男女,一見如故。

(8)「It's my mistake.」
         「No,the mistake is all mine.」
        情節的自然發展是,簡邀請了約拿頓來家裡做客。他溫柔禮貌地打量著簡的丈夫,小心翼翼地向博士發送討教和願意提供幫助的信號,可是此時霍金卻已然無法清晰吐字了,簡便成了他的代聲筒。彷彿如數家珍,簡從量子理論談到了相對論,從宇宙大爆炸談到了萬物起源;她雙眼放出矍鑠的光像是讓人坐上時光的穿梭機,嗖地看到了萬物起源的樣子,儼然一副科學家模樣。
       看到心領神會的霍金夫婦,約拿頓連忙說:「是我錯了,我還以為你相信上帝!」 「不不不,是我的錯。」霍金不改幽默本色,打趣地回應道。簡卻在一旁笑而不語,彷彿陷入丈夫為他編織的無神論的世界裡滿心陶醉。
        
(9)「I have a link with you.」
        「 I have a link with you too.」
       在霍金的默許下,約拿頓開始頻繁出入霍金一家,一邊教他們的孩子彈鋼琴,一邊為簡的一家做力所能及的事。好似天賜,簡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她夢寐的健壯、果敢、盡責和謙遜。他們的心慢慢彼此吸引,即使我相信他們從未做出過越軌的行為,他們的關係卻盡遭家裡人白眼。就在全家人歡聚慶祝第三個小寶寶的誕生的時候,約拿頓卻聽到霍金母親對簡的質問「孩子是不是霍金的...」 他氣得扭頭欲走,簡見勢連忙追過來,沒想約拿頓卻在慌亂中洩漏的愛意,「簡,我對你有感覺。」 「我也喜歡你。」 簡卻不急不忙地迭聲道,彷彿盼到了一個等待已久的答案。

(10)「Would you let me have a moment to believe there is God?」
       妻子不安的心悸動在另一頭,丈夫則安靜地守著他的理論與輪椅。直到咳血過後,冰冷的管子扭結在了霍金的喉頭上,他終究沒逃出永久失聲的厄運。幸運的是,霍金的輪椅上又綁上了替他說話的電腦合成器,唯一能動的兩根手指頭成為了他最後的稻草。可這回簡弄不動了,她嘗試過教他適用這高科技玩意兒,最終還是請來了專業的私人看護---Elaine。初見面,調皮的霍金便於這位看護老師開起了玩笑 ,沒想到這一舉動卻開啟了他人生下一階段的互相欣賞。
       剛學會敲字的霍金急切地想要與妻子訴說自己的新舉動,「我想寫一本書,關於時間。」「內容是什麼?」「關於萬物的起源,上帝的手在起作用。」「那這麼說,你是相信上帝的存在?」簡突然激動起來。 「不,我只是為了證明上帝不存在。」「你就不能有一刻相信上帝是存在的?」 霍金式調皮地笑了笑,立馬謙和地改變了口氣,「嗯,可以,不用客氣。」簡聽罷,竟開心地跑開了。

(11)「I have loved you.」
      終於走到了這一刻,貌合神離的夫婦各自找到了精神伴侶。
      一天晚上,他的兩根手指似是有意似乎無意地敲下了一句話,「我想和Elaine一起去一趟美國。」 雖然傳到簡的耳朵里是笨拙機械的合成音,可她扭頭,一臉錯愕,一雙無辜的眼神似乎早已準備好了劇情,」你以前去哪裡不都要先問我嗎?」滿臉掛著委屈,卻是察覺到了什麼。 「誰叫我沒獲獎,所以沒辦法呀。」霍金式一貫式的詼諧一筆帶過。只見簡倏地跪下來,還是抓摸捧起丈夫的臉,那永遠歪倒在一側的頭顱凹陷著的一張目不忍視的臉,只是她再也做不到從前那樣的仔細打量,她直愣愣地盯住霍金深陷的眼鏡,搖頭卻鄭重地,「我曾經愛過你,我已經盡力了...」 「有多少年?」 「兩年。」 他再也止不住悲鬱的情緒,耷拉的腦袋更加垂墜,慟哭,哭到鼻涕眼淚一把流進畸曲的大嘴裡,哭到更像一個怪人。
      她依舊淡淡地說道:「你的眼鏡總是那麼髒。」 然後順勢取下眼鏡,擦拭在裙擺上,恬淡如蘭的動作一如從前。
      信奉上帝的信仰卻道是一切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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