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19 18:24:10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一如既往的隱喻風格,只不過這次來的有點讓人有些眩暈,坐在電影院裡像是坐在一輛酒鬼開的二手麵包車中,有種膩歪,又吐不出來的感覺,索性要下車,卻又發現這車還沒有門,只好不得不堅持向前看去。前路如霧一般的蒙在車窗上,以致於當最後一切消散,回歸姜文的時候,卻還發現凝結的露珠依然掛在車窗。
一切的開始從致敬那部馬龍·白蘭度主演的《教父》開始,黑色的西裝、低調的燈光攝影、幾許斑斑的膚色、百葉窗滲入的慘黃光線,還有那奪目的一朵玫瑰鮮紅,一樣的眼窩漆黑,其餘儘是黑暗。那麼的壓抑,缺乏空氣的令人窒息……但文章和葛優的聲線無疑將致敬僅僅停留在致敬而已。
從《教父》開始,又向上海看齊,百老匯般絢麗與繁華,黑白鏡頭的快放使人眼花繚亂,一幕幕死人的活劇,將往日的浮華與逝去再來一遍。從北京到上海,儂好,上海!不是浮華選擇了上海,而是上海選擇了浮華……
由開場的暗色調至此轉向了亮暖為主的色調。清已亡,民國至,總統來,總統死,殺死總統的是馬走日。這一細究起來在象棋里老是會被蹩馬腿、走不通的名字也預示著他走著一條不通的道路。在花界選美中,觀眾是一群沒有主觀感知的群盲,在究竟是選擇新路還是洋路還是總統中,輕易的因總統的口頭許諾而擁戴其連任。但最後這些許諾並未實現,反而成了大眾所接受馬走日殺死總統的原因,變的喜聞樂見。但實際上總統非走日所殺,卻亡於走日。
整部電影中有兩個關鍵詞屢次被提起:「殺死馬走日」和「HISTORY」。「殺死馬走日」幾乎成了後半部電影的主題線索,至於是否應該殺?為何殺?已不再重要。馬走日看重的是自己的清白與名譽,而殺他的人無非也是想藉此再次獲得正統和榮光。是否該殺,早已不再是他是否殺過總統,而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與名聲。因為殺還是不殺,核心在於第二個關鍵詞「HISTORY」。如《笑忘錄》中所說:「人們只是為了能夠改變過去,才要成為未來的主人,人們之所以明爭暗鬥,是為了能進入照相沖洗室,到那裡去整修照片,去改寫傳記和歷史。」一切都在其中,把書寫歷史的權力拿到自己手中,而馬走日的死是改變歷史以利於自己的手段與方式。這便是為什麼故事的後半部陳述這般的原因,救與不救的爭奪。至此也終於回到了進入影院之前對姜文電影原本的期待路數上來。
最後的場面,武六在一個黑夜把馬走日放了出來,她已一種並不想傷害任何人的方式拯救走日,也拯救歷史,但這無疑會招來大帥等人的追逐……由黑暗走出,場面又再一次的明媚起來,那麼的平靜,如此晴爽的明媚似乎似曾相識,伴隨著最招人耳目的隔空對話的大喇叭聲。大喇叭,宣傳腔的喊話,那是屬於過往中的一種壓抑記憶,一個逼死陳寅恪的喇叭……
「照著你媽開槍,就會打掉喇叭!」武六自然不忍殺死自己的這個母體,只是想打掉喇叭,打掉那個擴聲器與宣傳腔及說教話語,它是一種不能忍受的壓迫感。是的,四槍,喇叭不再了,但換來的是機關槍子彈的呼嘯,是鮮血,這是反抗話語暴力的代價。
最後,風車下,姜文打暈了武六,他認為她是無辜的。然後,姜文用交出自己生命的代價換來那被打斷數次的話語權利。最後的最後,他摔入雲霧中,她走了出來……
歷史可能已被改寫,但知道真相的人與他只有一步之遙……
火車帶著姜文離開,一個時代在霧氣中駛來,又在霧氣中遠離了她。他是死是活,TO BE OR NOT TO BE?
或許,我們與歷史永遠是一步之遙……
PS:1.解釋下題目:姜文,你的手法和思路大家大多已經有了一個了解,而你又是繞了一個多大的圈子,布了一個多大的局來說一個自己憋了很久的話呢?所以,你夠了!也可能上面有一個部門在管著吧,也可能你的風格如此。
2以上均是自己的一點想法,說起來看電影就是看個樂子,何必想這麼多,或想這麼少呢? 流於表面,多多來噴!
3.武七、文章、嫖客,怎麼感覺這麼黑呢?
FD 論衡園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