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雞毛信——評《一步之遙》

一封雞毛信——評《一步之遙》
文/dramch
忘了是哪個哥們兒說的了，「電影是一面鏡子，照不出你的五官長相，照不出你的穿著打扮兒，只能照出你靈魂現有的顏色。」也忘了是哪個哥們兒還說了一句，『I know nothing except the fact of my ignorance.』。開頭拽這麼兩句不為別的，只為了把裝的人先招來，您已然看到這兒了，也就別走了，順著往下看唄，不然您怎麼知道說的是您不是您呢？千萬別走，走了就更說不清了！
這部電影遠非我一篇文章就能說清的，我說的再清楚終歸是我清楚，和您隔著腦袋隔著心呢，我的腦袋長在我脖子上，我的心長在我左胸裡頭。您的呢？摸摸？找找？在？
儘管我不一定能說清這部電影，但我還是願意略儘自己一點綿薄之力跟您說道說道。從哪說起呢？就從「鍋氣」說起吧，也就單說「鍋氣」吧。為什麼呢？因為不知道說這片子爛的「您」，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麼是「鍋氣」。
那什麼是「鍋氣」呢？請看下面的故事。（這故事非我原創，忘了是從哪兒看來還是聽來的了，在此向故事的原作者致以敬意。）
  北洋年代，一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毀了容的瘸子，是個廚子，做的一手好菜，靠著這門手藝，從一個流落街頭的叫花子，成為了……，成為了……，……，成為了當地長官家裡的大廚子。這位長官呢，也正是靠著這個毀了容的瘸子的這門兒手藝，成為了……，成為了……，……，成為了今日的長官。這個毀了容的瘸子，最有名的一道菜叫「七步湯」，據說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這道菜。長官隔三差五地就請自己的長官們來家吃這道菜，長官的長官們也都在吃完後讚不絕口交口稱讚口耳相傳，也招來了更多的長官。長官越長越大，只有一個活著的人知道他從前也是個叫花子，毀了容的瘸子呢？還是個廚子。人怕出名豬怕壯啊，要嘛說老祖宗真是聰明呢，能說出這話來。有一天，長官家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權傾一方的軍閥，長官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盼星星沒想到盼來了月亮，喜的是盼星星盼來了月亮。長官對軍閥是百般奉迎，軍閥只提了一個要求——要嘗嘗「七步湯」。……，軍閥喝了七步湯以後皺起了眉頭，長官看軍閥皺起了眉頭，自己也皺起了眉頭。軍閥：「我想見見做這個七步湯的廚子。」毀了容的瘸子被長官帶到了軍閥面前，軍閥看著這個廚子，愣是有一個時辰沒說一句話。……，突然軍閥拔出了手槍指著廚子，「說！師父教給你的秘方是什麼！」，廚子看了軍閥一眼，「還是讓你找著我了，你當年不該把師父給殺了。」軍閥保持槍指著廚子的姿勢，向廚子跳了一大步，「說！秘方是什麼！」廚子又看了一眼軍閥，「你當年不該殺師父，今天更不應該拿槍對著我，欠了債總歸是要還的，這是天理。」軍閥繼續保持那個姿勢跳到了廚子面前，槍頂在了廚子的額頭上，「咔噠」，槍被軍閥的手頂上了膛。「師父教你的秘方和教我的一樣，只不過師父多對我說了一句話。」，軍閥放下了舉著槍的手「什麼話！」，「匠人是教出來的，藝人是教不出來的，你是個藝人，他是個匠人，這是命！」。此時，軍閥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廚子摸了摸軍閥的頭，同情地問道：懂了？」，軍閥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跪在地上，仰視著廚子，語調哽咽：「不懂……，師弟，師父是什麼意思？」。廚子又摸了摸軍閥的頭，示意他站起來，並讓站在一旁早已看呆多時的長官把廚房的傢伙事兒都搬來了這裡，當著軍閥的面現場做起了「七步湯」，……，湯剛被廚子盛到盆兒里，軍閥就搶上前來拿起勺子嘗了一口，迅速放下勺兒，拔出槍，頂在廚子的腦門兒上，「死到臨頭了你他媽還演戲騙我！你剛才做的一招一式，師傅都手把手地教過我，這湯和我做的是一個味兒，可和你和師父做的還是兩回事兒！我他媽斃了你！」「咔嗒」，廚子笑了笑「師哥，這都當了軍閥了，怎麼還是沒改改你那急脾氣，你坐回去，讓我把這湯端給你，你忘了這湯叫什麼名字了嗎？」，軍閥又一次收了槍，乖乖的坐回了餐桌上，看著廚子端著這盆湯朝自己走來。廚子端著這盆兒湯，一邊向軍閥走去，一邊用儘自己平生的氣力大聲數著自己的步子，一……，二……，三……，四……，五……，六……，七……。軍閥看著自己眼前的這盆兒湯，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瞬時兩行熱淚順著軍閥的兩腮流下，軍閥跪倒在地，失聲痛哭，仰天長嘯「為什麼!這不公平！難道這就是命？我他媽不認！我不……」，最後的一個認字還沒說完，瘸子已經拔出了軍閥的手槍，「嘣！嘣！嘣！嘣！嘣！嘣！嘣！」，軍閥死了，「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廚子倒在了軍閥的屍體旁，用最後一口氣爬到軍閥耳邊，「師哥，你忘了，我是個瘸子，這是命，由不得……」。廚子死了。聽說後來又死了一大波人，聽說後來長官變成了軍閥。為什麼呢？每個人都是「瘸子」，只不過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知道愣說不知道有的人不知道愣說知道有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所以一直在看別人知道不知道。鏡子照自己才叫鏡子，照別人的叫槍。在一種動物眼裡，以為屎是好的，黃金是壞的；在另一種動物眼裡，以為屎是壞的，黃金是好的，所以這種動物發明了一個東西叫做「名字」，把其中它以為好的那坨叫做「黃金」，剩下的那坨怎麼辦呢？那就叫他「屎」吧。漸漸地，兩種動物也各自有了名字……
  故事講完了，講到這裡才剛講清楚了什麼是「鍋氣」，也僅僅講清了「鍋氣」，連王婆，馬走日，武七和您啊什麼的，一個人都還沒露面兒呢。
不知道您看懂了嗎？反正我是不懂，這故事也不是我原創，所以再次向這個故事的原作者和姜文致以敬意和謝意致以謝意和敬意，因為我不懂，所以我也說：「姜文這拍的什麼狗屁玩意兒，簡直就是春節聯歡晚會的小品大集合啊，怨不得人說張藝謀有《三槍》姜文有《一步之遙》呢。」
  我和您看法兒一樣，我和您一個意思！咱是一種動物！哪坨是哪坨來著？您還記得嗎？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