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21 07:25:19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四年前看完姜文的《讓子彈飛》跑到豆瓣搜了很多影評,看他的小心思,看他怎麼站著把錢掙了還打了廣電總局的臉,看他酣暢淋漓的演繹太陽照常升起。每個導演的電影都帶著自己的標籤,如吳宇森教堂加白鴿的暴力槍戰,張藝謀對鏡頭裡色彩最純粹的把控,小靜安二郎的物哀和溫情,希區柯克在黑白時空下的恐怖演繹等,姜文電影有姓馬的主角,他是紅小鬼愛馬克思主義;有女人拿著槍,他喜歡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女人;有隱晦敘事方式,他用好玩拍電影。他愛好歷史,也曾經說過歷史中有掩埋在教科書和主流評價中的轉折、人性和一步之遙。但和四年前那部他媽的什麼叫做驚喜的電影不同,這部片子大家期望取得高,評價方差跨度有些大。也許這次步子邁的有些大,扯到了蛋。此時此刻,也已經不如彼時彼刻。觀眾用《讓子彈飛》的經驗看這部片子是得不到好評價的,但姜文還是那個拍《陽光燦爛的日子》《鬼子來了》《太陽照常升起》的姜文,他也知道觀眾在看完後感受,他熱愛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才會希望人們在一步之遙中看到那個叫馬走日的人最後時刻的自我靈魂救贖。我們中國人什麼都好,完整但有心思、愛反思卻又盲從、克己又缺少在事上磨的動力,也許姜文想挑戰一下觀眾的接受預期(影片中出現了大量觀眾畫面),鬼子不能手撕,妓女和嫖客也不僅僅只有金錢關係,你看到的也會是蒙蔽你雙眼最大的幕布,一步之遙的距離帶來步步驚心的千差萬別故事。
我努力開一開自己的腦洞,試圖揣摩導演的意思,基於我連世界都沒觀過,哪來的世界觀的推責論斷,下面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打一個問號。
to be or not to be ,當莎士比亞筆下哈姆雷特從帝都來到魔都,就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了,是一群人的問題,是一個國家的問題。從政治到經濟的轉變,如我們現在在追求的一個中心,或許不是共同富裕的目的了。我們還是不是曾經的革命的追求了,我覺得他在開頭帶來了這樣的問題。
開篇就是向《教父》致敬的鏡頭,武七,一個官二代,被義大利小妞嘲笑是個new money,她用一個裝逼的要求對抗裝逼,凸顯武七的二逼。武七要把錢風光的花出去,成為old money,那就來個花都選秀吧,利己利民,何樂不為。注意到教父抱的不是貓而是玉兔,那個馬走日和完顏奔向的月亮上的玉兔。馬走日還提到了他和太后在一個炕上翻滾的情誼和醉酒後錯過了剪掉鞭子這個像徵的最佳時機,著像是吹牛又像是陳述,我不得其解。後來,世界齊聚上海灘,直播盛況歐美佳麗大戰,完顏用完美的演說反轉,把金錢、自己捐出去贏得觀眾的認同,而武六在默默拍攝著這一切。獲勝後馬走日和完顏在一起,項飛田和武七混在一起,性烈如馬愛走日,圓潤似象貪飛田,雖是髮小卻性格不同,一步之遙,註定結局不同。完顏只想和走日結婚聽一句「I do」,走日回答是「我還是個孩子」,孩子只會過家家,哪會談情說愛。完顏是怎麼死的,馬走日說完全不記得,我看到完顏的面容中帶著笑,她也許得到了最好的回答,也許這是個愛情故事也說不定。
只是馬走日成了殺人越貨的殺人犯,他想到了武六,夜襲大帥府,卻稀里糊塗救了差點被馬辦 的項飛田和武七的命,可最後又默默離去,是發現了害他的就是項飛田和武七嗎?還是有口說不清的無奈,所以他藏在了普通民眾里,他就是許許多多中國人中的一個,他被項飛田殺了一次又一次,卻容不得別人的戲謔和污衊,他帶著放大鏡找王中王,但看戲的觀眾不買他的帳。四方會審,外國人,外國人的狗腿子,二代,見證者,他們想做改變世界的兩個柱子,說服殺人犯演繹自己的故事,民眾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但武六不相信,她要救馬走日,犯人在國與國的轉嫁,日本小武士的預言,大帥的婚禮,土樓裡的母女機槍對射,項飛田和武七的聯姻,大風車下的最後演講,都宣告著今天就是歷史,我們創造歷史,我們就是歷史的一部份,歷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一會兒花枝招展一會兒梨花帶雨一會兒凶神惡煞一會兒淒涼落魄,你選擇了看一部份,另一部份當然黑暗或者光明。
最後,我寫點自己爬出來的看法。以歷史上看,我把馬走日看做曾經的理想化的帶有夢想的革命主義者(包括社會的或者資本的),項飛田是曾經一道卻深諳世道的變道者,武七是竊取了革命果實者的飛揚跋扈的後代,而武六是記錄歷史見證歷史述說歷史的人民(片子中她用膠捲記錄事件,也嘗試改變殺死馬走日的結局,也一直在批判思考),所以馬走日問武六過得好不好。
讓姜文再飛會兒,讓馬走日在看看武六過得怎樣,攝影機在自己的手上,拍出片子才最真實,最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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