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唸不忘，而默默不語。

「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在林奕華的臉書看他提及張艾嘉了，他們近期的作品討論的內容大致都是關於救贖自我、探尋自我和麵對自我。

一部關於愛與愛之間，唸唸不忘，但又默默不語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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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在對外婆的不斷瞭解中，我在勸媽媽原諒外婆的同時也學會原諒媽媽。我不自覺地會在與媽媽的談話中夾雜她與外婆的舊事，有意無意地提及不同視角的細節，有時話講到一半，我會忽然醒覺，自己是在嘗試引導媽媽跨越一大段時空去原諒外婆，原諒她在年輕時做過的傷人的事。

當然，這點心思媽媽哪會看不出，偶爾她會很不耐煩，說著「我和她的事情你少些管吧，你不懂。你外婆這個人有時做事真的是很過份很過份，讓人很傷心的。很多事我都不想和你再提。」但這些不想再提的事，其實外婆早就細細地把來龍去脈對我交待了不知多少遍。也正正是在外婆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講述中，我看見兩個媽媽，作為母親時，作為女兒時。當她是母親的時候，其實她也是外婆。當她是女兒的時候，其實她也是我。怪不得有時同媽媽一起打算一件事情，中途她會問「到底在說你還是我？」，然後我會毫不猶疑「當然是你，只有你才會不小心就這樣」，大約幾秒後我會意識到自己說錯，當然最後是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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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首映的時候覺得出奇，為什麼要安插一些奇幻人物，難道不會沖淡故事中原本的真情嗎。今早從夢中醒來，問自己，對一個人的思念，時刻化為幻想情節在眼前上演，在耳旁對話，夜裡入夢，那麼這些思念是真還是假？方記起《人間四月天》裡林徽因臨行前，徐志摩對她說「什麼時候我想起你，是真，什麼時候你想起我，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