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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血--Santa Sangre

圣血/HolyBlood/圣血

7.5 / 23,806人    123分鐘 | 120分鐘 (cut version)

導演: 亞歷山卓尤杜洛斯基
編劇: 亞歷山卓尤杜洛斯基 Roberto Leoni
演員: Claudio Argento Axel Jodorowsky Blanca Guer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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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

2015-07-05 05:15:30

被控制的手


很喜歡佐杜洛夫斯基這個固執的老頭,喜歡他的狂傲和直白,在《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中老頭不屑的說:「我就是午夜電影之王。」相比較而言《聖血》比《聖山》少了些隱喻和符號,但有著一個更線性的敘述套路。
電影從瘋了的芬尼克斯切入,芬尼克斯終日赤裸待在精神病院裡。回憶芬尼克斯的童年,他的父親是一個馬戲團班主,母親則以一個斷臂女孩為信仰的教徒,在父親一次偷情被發現後芬尼克斯的母親用硫酸燒傷班主,而後被班主父親斬斷雙臂而死。這一系列的慘劇讓小芬尼克斯難以接受而發瘋。但在芬尼克斯的幻想中他的母親控制著他不給他親近任何女人,他的雙手即是為母親服務的雙手。這便是俄狄甫斯情結,在雷弗恩的《唯神能恕》中被母親所控制的小兒子也相似的要求斬斷自己的雙手獲得某種救贖。
在《聖血》荒誕瘋癲的下我們能體會到佐杜所掩蓋其下的落寞,馬戲團的歡樂和愉悅的配樂難以掩蓋芬尼克斯的悲慘遭遇,這和費里尼的人生狂歡盡空虛如出一轍,只不過更為瘋狂。
佐杜洛夫斯基對著宗教有著痴迷的見解,在他的電影裡會毫不吝嗇的展現各種神秘的符號和隱喻。在佐杜洛夫斯的電影裡常常能看見任意拆卸身體的人,可能佐杜洛夫斯基之意在於人的器官是內在心靈的具像人本身就是組合而成的,在《聖血》裡就有一個把耳朵撕下贈於聾啞女孩的男人。佐杜所選的意象並不是胡亂拼湊刻意而為的,與電影絲絲相關,比如從芬尼克斯衣服里鑽出的巨蟒和棺材裡死而復生的母親都是宗教和魔法結合的佐杜電影風格。
看過《聖山》驚訝佐杜神奇的想像力和諷刺,不同於布努埃爾前者是神秘的歸攏後者是超出常規的遠走。在我的見解里佐杜很愛嘲諷人類的宗教,《聖山》裡將耶穌醜化為小偷,《聖血》裡芬尼克斯的母親以被殘害割斷雙臂的少女的受難形象為信仰,這些都是對宗教信仰的醜化和質疑。被宗教信仰操控的母親對待身邊人也有著宗教式的法則,而班主父親是一個無視清規戒律的縱慾者在這樣的環境下產生了芬尼克斯矛盾扭曲的人格,芬尼克斯渴望和父親一樣征服女人而母親卻怒斥兒子被女人的情慾所蠱惑,處於這個矛盾漩渦中心的芬尼克斯沒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唯一屬於他自己的是從小對那個聾啞女孩的愛,也真是這一份愛喚醒了芬尼克斯沉睡的本體從而徹底脫離母體。
在電影裡對於手的控制轉化為意象,小時候老師讓我們遵守課堂紀律要求雙手背後,在無聊的會場裡隨眾的鼓掌被冗長的廢話所控制的還是雙手。人從猿類進化為人解放了雙手釋放了創造,雙手意味著自由和自我,是力量和權力的具現。在電影的結尾芬尼克斯解放了雙手卻逃離不了現實的桎梏,心靈的救贖並不代表現實的諒解這一點佐杜洛夫斯基著實冷酷了一把。
最後說一個導演的趣事,當年佐杜洛夫斯基打算拍《沙丘》時想讓達利出演一個角色,但達利可不是那麼好請的,於是佐杜洛夫斯基和達利相約在巴黎一家餐廳見面,達利可是把排場擺足了十二個跟班排一列佐杜一進門達利就向佐杜問道:「當我還年輕的時候,我和畢卡索常去海邊。每次我們下車後,總是能在沙子裡發現一個鐘。佐杜洛夫斯基先生,你在你的生活中是否在沙子裡發現過鍾?」 佐杜洛夫斯基也是玩弄抽象的好手可不會被達利這種問題難倒隨即達到:「 雖然我沒有找到過鐘,但我丟了許多。」達利聽到回答後爽快的答應:「好,那我們巴塞隆納見。」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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