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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殺人魔--American Psycho

美国精神病人/美色杀人狂/美国杀人狂

7.6 / 717,242人    102分鐘

導演: 瑪麗海隆
編劇: Bret Easton Ellis 瑪麗海隆
演員: 克里斯汀貝爾 威廉達佛 傑瑞德雷托 喬許盧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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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er20080218

2015-07-20 02:42:04

答覆在美國的Vicky的讀後感


    又看了一遍,說說我的觀後感。
    令人難忘的是形式和實質的對比,生活方式和精神實在的對比,整潔的白色和嗜血的紅色的對比,冷血和絕望的對比……
    我們曾經討論過精神和物質意義的話題,我們沒有達成統一,也未能說服彼此。從某種意義上說,二者都是有意義的。重要的是與幸福的相關係數有一個臨界點,任何一方過多或過少,似乎都是有問題的。
    Patrick活在形式里,很多人都活在形式里,有的人可以讓形式看上去替代內容,因為形式可以佔滿時空,選餐廳……選不到,似乎你就有個事要解決,你要去做……交際、酒吧、嗑藥、半夜把雞叫……這些可以填滿你睡覺以外的時間。但這些可以擺平意識,卻無法應付潛意識。對比名片的不爽(……等等,我在殺流浪漢之前睡著了一會兒……)下面到底隱藏著多大的能量?有前意識把門,只有一點點感覺放出來,而意識會有很多的再加工,如果你沒有機會對話種種不爽,它們會隱身,變形,看上去是某種莫名的煩躁、暴怒,比如潔癖、強迫,對身體的觸碰、物體的擺放位置的苛刻(秘書放杯子的位置、放西裝的櫃子)。
    keep fit 美容 化妝品,過程和物品可以構成一種假裝的充實感,實反襯出許多虛。
    白天和夜晚,聚餐和獨處,虛假和真實。
    他的表情以及其他菁英們的表情和樣貌,透著一種不自知的虛假。
    開始和結尾的鏡頭裡精緻的餐食,虛華的菜名和食材,這些本是精緻的,但用來真心品味和享用與體會一種虛妄的地位身份是不同的。歐洲貴族的生活在美國或現代社會不可能延續,那是屬於緩慢的、閒適的年代。對於匆忙中的人們而言,一切的精緻只是裝飾的外殼,沒時間好好品味,因為大麻的刺激更符合這個快速的時代。
   
     醫生看病,精神病人總是在傻笑,醫生卻憂鬱而無能為力。旁白:到底誰是精神病?
     發病的人是那些不壓抑或無法再壓抑的人,這不能說明其他的人沒有病。電影正是通過某種形式把每個人壓抑的部份通過Patrick發病呈現出來,所以美國精神病人不是指一個人,而是指所有的美國人,也包括每個看電影的人。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憤怒的刀、電鋸、手槍,只是它們存放在精神世界裡,沒有拿出來而已。情緒里有很多表達,只有深度的對話才可能明白是什麼,這需要自我覺察反思,而這意味著要面對不願意面對的,所以壓抑和其他的癥狀是我們常常習慣和擅長的辦法。
    自尊是每個人心理問題的主題,深層的意義也有不同的層次,最底層是存在感,最高層是價值感。無論用精神還是物質都是在設法獲得存在感和價值感,因為這些意味著真正意義上的活著和活著的狀態。Patrick的殺人的主體感受就是:這是我可以做的!我願意做就做了!我有能力做!我可以證明給我自己看!
    或許可以說華爾街菁英是在生存技能上最優秀的人,而精神的自由空間也可能是被擠壓的最嚴重的人。金融行業的運作帶有很多虛幻的性質,無中生有,有也可以瞬間化為無。金錢的遊戲的確刺激,可以化腐朽為神奇,而實業是緩慢的、投入身心的,回報和投入相抵的,然而也是實在的。你去搭哪一條船,常常是人性決定的。貪慾是人一生在修通的課題,每每到了生命的終了才知道一切歸零,但用什麼來做加加減減,是需要潛水到生命的深層才能探知到的真諦。
    人常常是怕放出內心所壓抑的,律師的反應恰恰是每個人包括這個社會所用的防禦機制——否認,他眼神裡似乎知道真相後的恐懼只有靠否認來逃走,他在說Patrick是個膽怯的人,而Patrick卻是釋放壓抑付諸行動的人,膽怯的是那些無視真相繼續在餐廳裡聊的正嗨的自欺者。
    人性有時需要撕開給你看才能看到,不然就會糊弄自己不看。客觀的了解人性可以有機會看到那些壓抑的部份來自於早年的環境和後來與社會不得已的妥協。相信一些積極的部份,容納一些悲觀消極的部份,人會不斷獲得力量。自信不是perfect,而是not perfect 卻仍然可以不自責的喜歡認同自己的人。這個過程往往在幼年完成的不夠好,總會在人生的某個階段顯露,成為一個人成長的機會或是危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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