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訊息
魔獸:崛起 Warcraft

魔兽/魔兽争霸:战雄崛起(港)/魔兽:崛起(台)

6.7 / 278,953人    123分鐘

導演: 鄧肯瓊斯
編劇: 鄧肯瓊斯 查爾斯李維特 Chris Metzen
演員: 寶拉巴頓 崔維斯費米爾 吳彥祖
電影評論更多影評

永遠的再生俠

2015-07-23 08:01:35

不為什麼,僅僅因為這是《魔獸世界》


這篇影評是在《魔獸》第一版預告片公佈的時候寫的,當時充滿了對電影的無限期待和熱愛。電影二刷後,面對著勢如水火的兩方極端評價,我的態度依然沒有變,這部電影是完美的。
我是1999年前後玩的《魔獸爭霸2:黑潮》,當時並沒有被遊戲本身吸引,因為那時候即時戰略遊戲在我的心目中是以《紅警》為代表,我甚至曾嘲笑《魔獸2》的簡陋,沒有坦克、沒有飛機、沒有航母、沒有任何現代化的科技范兒裝備,一群綠皮怪物跑來跑去,好可笑。
2002年,伴隨著千呼萬噢,《魔獸爭霸3:混亂之治》上市,此時已經經過《星際》《暗黑》的薰陶,「暴雪出品必屬精品」的信念早已銘刻在心,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盜版碟,回家立刻裝上開始遊戲,一瞬間就被開場的人類步兵和獸人戰士的角鬥動畫給震撼了。玩了兩把,勉強憑著可憐的一點點高中英語明白了故事劇情,哦,控制的好像是一個王子,帶著部隊去作戰。當然,這位王子就是阿爾薩斯。
魔獸三吸引我的,不僅僅是遊戲本身多麼好玩,要說好玩,我根本沒體會到什麼樂趣,在不知道作弊密碼的情況下每局開始不多久就被電腦虐成狗。但是,魔獸3那每張地圖中豐富多彩的場景設計,劇情的發展起伏,人物的形象塑造,以及暴雪那堪稱完美的配樂和動畫,讓我體會到這個遊戲不是簡單地吸引人去「玩」,而是一件藝術品,值得我們花心思去欣賞。
從2005年開始至今過去了11年,魔獸世界我是沒有間斷,我不是一個追求完美的玩家,對於大型副本的衝擊總是等到版本末期普遍裝備等級高了我才會混混隊伍撈點兒好處。但是十年下來,我始終保持著做任務看故事的習慣,不可否認的是,很多遊戲中的任務線,其實有著故事性很強的情節,稍加雕琢,都可以作為電影素材。不管是艾爾文森林的羅密歐和朱麗葉,還是冰冠冰川下銀色北伐軍的生死之戰,它們都構成了魔獸世界這樣一個宏大體系的不可獲取的一部份。
這正是對電影的很多激烈批評的原因所在——劇情跳躍、東拼西湊、背景交代不清、人物形象含糊等等。
其實我覺得,這並不是導演的錯,也不是編劇的錯,更不是暴雪的錯。
真正的原因就在於,魔獸的世界,艾澤拉斯的世界,經過近二十年的擴充,已經太宏大太豐富了,任何一個故事、一個人物、一件裝備,都不能代表整個魔獸世界。當很多自認為是魔獸死粉的朋友高聲疾呼「阿爾薩斯在哪兒?」的時候,有誰還記得魔獸三中的那個小提米,那個在斯坦索姆廢墟中徘徊至今的悲傷的提米?阿爾薩斯是「魔獸」,難道小提米就不是?
我對魔獸的感情毋容置疑,我也不是個所謂的原教旨主義者看到劇情和所謂的正史不一樣的時候會暴跳如雷勃然大怒。相比之下,從最早的內測,到現在的6.2版本,魔獸世界這個遊戲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了,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對這個遊戲的喜愛,並不妨礙我閑暇之餘繼續上線做做日常跑跑地圖。變了,那就適應,坦然面對,作為一個盜賊,我的背包里至今還有當年製毒時留下的已經變成灰色名稱的毒藥原料、開鎖工具和閃光粉,這些東西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作為一個紀念,也像徵了當年作為一個盜賊曾經有過的經歷。
我們沒有必要因為所謂的背景交代不明、劇情變化太大而憤怒,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魔獸死粉,難道還不清楚所謂的背景?難道你一屁股坐到大螢幕前,就把獸人侵略德萊尼、德拉諾大崩潰這些背景故事丟到九霄雲外了嗎?難道電影中暴風城的再現、獅鷲的翱翔、半魚人的「哇啦啦啦」和卡德加的變羊術,這些讓我們在遊戲中或感動、或無奈、或會心一笑的體驗,還比不過劇情的小小改動帶來的失望?那麼請問,你對魔獸的感情是什麼,是對一件精雕細琢充滿誠意的藝術品的欣賞所帶來的樂趣,還僅僅是通關副本拿了裝備自認為牛逼無比的可笑的自大?
那些僅僅是衝著裝備而去,找代練刷分數的人,自然而然不會對魔獸有什麼深厚感情,魔獸真正有價值讓人欣賞的地方,也恰恰不是那些轉瞬即逝的裝備,版本更新,裝備也就成了垃圾。但是,那些不隨版本而變的——一個融為一體的艾澤拉斯,才是這個遊戲真正價值所在,也是這部電影所要表達的內容。
最後,我想問問,有誰記得這句話:
「我兄弟告訴我在這條航路上能夠賺到很多錢,但是他並沒有告訴我要獨自應對。如果你要乘坐這艘飛艇的話,回來能夠給我帶點兒吃的嗎?在奧格瑞瑪,有人出售最好的肉類,當然,我還能以這些苟延殘喘的動物為食。」
猜中無獎勵,權當一笑。
(此部份寫於電影二刷之後)
——————————————————————————————
要說《魔獸世界》影響了我什麼,那就是它徹底改變了我對於「遊戲」的看法,在一部遊戲裡,居然還有歷史、文化、社會、經濟、自然風光、逸聞趣事等等等等,這讓我在別的遊戲中是從未體驗過的。
那是2006年年初,大學寒假,回家和幾位死黨聊天,有兩個傢伙見面就問:「玩《魔獸世界》嗎?」
當時的印像是,《魔獸世界》不就是《魔獸爭霸》的網路版嗎?即時戰略改成網遊,怎麼改,難不成不指揮軍隊,就演一個小兵?
在兩個朋友的慫恿下,我上了戰網,買了一張CDKEY(讓我感動的是這張CDKEY一直保持了多年不漲價),建立了帳戶,進入了遊戲。
暴雪的log閃過,開場動畫走起,迎面而來的矮人大叔的大臉配上宏偉的交響樂,立刻讓我雞皮疙瘩一身,一直被暴雪的CG動畫所折服,但是真的沒想到《魔獸世界》的開場CG再次將暴雪的CG動畫提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準備練一個帥氣的暗夜精靈,但是朋友們都是部落,我被迫選了個獸人,拜這兩位所賜,「戰士這職業最有前途」,TMD有前途個屁,我被他們坑慘了,60年代的戰士既不能控制也沒逃跑技,裝備差點,兩個怪一圍就死翹翹。我還記得在尚未分裂的貧瘠之地挖異種蠍卵時被蠍子們圍攻的慘澹情景。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讓我放棄,除了被怪圍攻的鬱悶,讓我流連忘返的是艾澤拉斯的廣袤。當走出新手村,迎面而來的就不再是狹小的大獸穴,而是一馬平川的杜隆塔爾、威武雄壯的奧格瑞瑪、一望無際的貧瘠之地,你一步步踏在卡利姆多的紅土地上,森林裡、灌木里、遠處的高山上,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又好像都是真實的,偶爾會有一個綠名字的朋友迎面跑來和你打個招呼,運氣好碰到一個牧師給你上個耐力,運氣不好,碰到一個紅名字等級為骷髏的在你沒弄清怎會回事的時候就讓你螢幕變得灰白。當你來到奧格瑞瑪,這裡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場面告訴你,那些跑來跑去,在房頂上做各種滑稽動作的傢伙可不是早先設計好的電腦人物,而是和你一樣坐在電腦前來到這個世界的冒險者,偉大的奧格瑞瑪,這裡容納了那麼多來自天南海北的朋友,你可以和他們說話,打招呼,買賣物品,甚至一起完成那些你自己一個人無法完成的任務.......這明明就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這一切,都是在2006年。
如今,物是人非,新的資料片已經讓魔獸世界改頭換面,原本的熱情也讓位給了現實生活的急迫。偶爾回到要塞,收收礦、釣釣魚、挖挖藥草,忽然覺得,要塞的設計是不是就像徵了老玩家們的歸宿——當我們熄滅了炎魔的咆哮、清算了背叛者的罪孽、戰勝了瘟疫的肆虐、彌合了大地的裂變、撥開了久遠的迷霧、阻斷了鋼鐵的洪流,勇士,是時候卸下你的戎裝,藏起你的利劍,坐在你應得的城堡中,俯瞰你曾經拯救過的這片土地吧。
——————————————————————————————
說了那麼多,我又有點想上線了.......
(此部份寫於《魔獸》第一版預告片公佈之時)

——————————————————————————————
此文寫作多日,見網友跟帖,忽然想起多年前在部落格上發的一篇文章,轉來和大家一起噴飯吧。
本人新浪ID:形而上的房子
本文發表時間:2010.8.31(巫妖王之怒開服當夜)

《槳聲燈影裡的暴風城》
暴風城碼頭的船,今夜顯得格外顯眼,油光發亮的帆布,光潔如新的甲板,一看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皇城裡的某位貴人辦喜事,如果說從前有哪一次,暴風城的船有如此的風光,那就是聽老人們說,伯瓦爾公爵的母親出嫁的時候。我記得在豬與哨聲酒店裡曾聽一位老人說過,公爵的母親出嫁那天,城裡全部的大帆船和貴族的馬車都被套上了從達納蘇斯運來的鮮花,船帆上刺繡著精美的花紋,即便是在監獄小小的高塔里,也能夠看到甲板反照的光芒,也能聞到滿城瀰漫的芳香——順便說一下,這位老頭當時正在監獄裡干雜役,他一直因為沒有看到這華麗的一幕而遺憾萬分。

趕到碼頭的時候,港灣里已經彙集了大大小小的船隻和摩肩接踵的人群,大家熙熙攘攘絡繹不絕,棗紅馬的吐息、白睛虎的低吼,還有,德萊尼朋友們那些身材龐大的雷象所踏出的轟鳴聲,與人們的笑聲和歡呼聲融匯到一起,成了碼頭上一支熱鬧的交響樂。偶爾傳來「叮叮咚咚」的碰撞聲,那是戰士們和騎士們的重甲的親密接觸,大家並不因為這一點小摩擦而心懷怨氣,反而相互打趣、談笑風生,互相讚嘆著對方精美的盔甲和寶劍。只不過這麼熱鬧的場面卻讓那些法師朋友們倍感為難,體質的差距讓他們總趕不上新來的客船,我在等待的時候,就幫忙兩位因為人多擁擠而累昏了的侏儒法師姑娘抬到了碼頭的醫務室。作為感謝,一位姑娘給了我兩瓶魔法清涼飲料。

登記了姓名,栓好了馬匹,我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客房,這是一件不大的靠近船尾的小房間,裡面被一張單人床佔了大半,床頭的一個矮木桌算是放置行李的地方吧,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裡使用的是地精煤氣燈而不是蠟燭,因此可以不用擔心照明的問題。水手將我帶到房門外邊匆忙返回甲板,這倒讓我覺得更加自由,於是我便將行李包扔到床下,再把隨身帶著的錘子和鎧甲輕輕擱置在矮木桌旁,活動活動筋骨,躺下來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不知躺了多長時間,門外走廊裡的腳步聲也日漸稀疏,整個客船到處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我扭了扭脖子,把目光投向窗外,月亮還是一動不動的掛在天上,但是房間裡的那一抹月光,卻有節奏的在地板上鋪襯潔白的輕紗,似乎在告訴我,船已經開始向目的地進發了,既然如此,為何不欣賞一下美景呢?於是我伸了伸懶腰,從床上一躍而起,漫步走向窗戶旁。

來往於卡利姆多和東部大陸多年,海上的景色早已司空見慣,但是這次卻有一種不同的收穫,雖說兩塊大陸之間相隔的海域稱之為「無盡之海」,但是整片海域佈滿了星羅棋布的小島,還有一座島嶼甚至可以和大陸相比,因此,看到的都是點綴著斑駁的海面,而這次向北陸的航線,途中沒有一座島嶼,似乎只有在這裡才能看到無暇的海面吧。

船兒隨著波濤緩緩地顛簸,月亮也有節奏的上下跳躍,近海的海鳥正在離我們遠去,浩瀚無垠的夜空中,偶爾會有一條巨大的身影伴著月光飛向遙遠的天邊,自從粉碎了奧妮克希亞的陰謀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龍族的身影,雖然聽傳聞說塔納利斯的沙漠中似乎還有巨龍在活動,但傳說僅僅是傳說。龍飛行的方向和我們的船一樣,我不知能否在北陸重逢。

龍影飛過,海面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動靜,於是我重新回到床上,喝了兩口蜜酒,閒來無事,忽然想起背包里唯一的一樣消遣的東西——當年離開北郡的時候,修道院的老師送我的聖契,雖說是聖騎士的魔法物品,不過還是可以當做普通的書籍來閱讀的,於是趁著煤氣燈和月光的照耀,我打開了被上鎖的封皮,靜靜地默讀這神聖的銘言,說實在的,這本書對我來說,一直是作為聖光法術的道具,這樣靜悄悄的閱讀,還是第一次,書中又是一些古老的文字,對於早就不讀書的我來說,還真有一些生疏了,呵呵,今後有機會的話,再回北郡修道院向老牧師請教吧。

月光由桌面輕輕漂移到了床上,當聖契砸到我的額頭時,我才發現我已經疲勞得拿不住書了,於是,放好聖契,伸開被子,希望一覺醒來,能夠看到北陸的雪花。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