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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記--Monster Hunt

捉妖记/聊斋之宅妖/聊斋之捉妖记

6.1 / 5,724人    117分鐘

導演: 許誠毅
編劇: 袁錦麟
演員: 井柏然 白百何 鍾漢良 姜武 曾志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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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2015-09-09 22:57:20

性別角色設定、女性角色、教育成長


影片較有意思的幾個點在於性別角色設定、女性角色、教育成長等。

一、影片中男主角和女主角的身份角色顯然與現實社會中日常兩性角色不同,或者說顛覆和對換。
       男主角的最大愛好是做飯。通過開片的糾紛事件表明,即使先天賦予他作為村長的領導者角色,也無法承擔和完好地履行職責,更凸顯其陰柔的女性氣質。
       而女主角從一出場開始,便是以行走江湖為生。由各種生活經歷變得冷血無情,眼裡只有獵物和獎賞。
       然而,這種相反的角色描繪並沒有減低主角的吸引力,應當說,正是這種顛倒讓我們感到趣味盎然。
       巴赫金在其狂歡理論中指出,在狂歡式的生活里,主人與奴僕、中心與邊緣等二元對立全部消失,沒有主體與客體之分,
     「沒有舞台,沒有腳燈,沒有演員,沒有觀眾……這是展示自己存在的另一種自由(任意)的形式「。
       通過電影這樣一個虛擬的框架,建構了接近於「廣場」的景觀。
       在廣場內部,日常的等級制被顛覆,僵化刻板的性別角色從種種條規中解放出來,由此開拓另一種可能性。人們一改以往的壓抑狀態,釋放創造能量,從而接觸矛盾帶來的緊張不安,獲得精神上的滿足。

二、女性友誼實質及其日常表現形式。
      影片以一對年長女性的爭吵開始。然而,通過後面的故事情節可以看到,這一對女性之間實際上存在相互關心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生命保全對方的關係。
      那麼,以其友好和諧的核心,為何表現出激烈衝突的現象?
       麥基卓在《懂得愛:親密關係中成長》一書中指出,大多數伴侶都無法跳脫權力爭奪期,但仍可以在來回的衝突和相互控制中找到許多刺激,
       持續多年的指責、退縮、心理遊戲。比如我們的父母輩,幾乎一生都是在爭吵、諷刺、吼叫中度過。在我們看來,這種能量損耗巨大且無生產性的活動,既無必要更無樂 趣。實際上,是兩者多年處於權力爭奪期的不斷重演。腳本從不更新,也就談不上有所改善。
      上述分析雖然從兩性角度出發,也可遷移用于思考同性之間。因為,權力爭奪不僅是兩性的爭奪,而是每個人的爭奪。作為每個人所劃分的獨立空間和他人的交互空間。
       在交互空間中,假如缺乏對自我足夠的認知和尊重對方的意識、協商實踐的能力,就可能不自覺地發生爭奪,且無法避免。
      在女性友誼的理解上,《雪花秘扇》顯得較為樂觀和執著,對於權力鬥爭的殘酷認識不足;《三女亂唐》由過於現實,不免讓人對人作為萬物之靈有失望。
       如何找到我們彼此都舒服的相處方式,是需要學習的內容和功課。
       當然,如果有人一直願意處於矛盾和衝突狀態,這也是其本人的一種選擇。

三、教育中的喪失與成長。
      教育在影片當中也可能是主線,無論是男主角還是胡巴的成長,都帶有教育意味。
      教育中的喪失,較為明顯的有兩次。一次是男主角的父親離開,另一次是胡已被迫離開。
      對於父母看護的喪失,人們常常使用三種防護措施。第一、是情感離異。也就是說,要求給予,對感情遲鈍和不積極參與,疏離和陌生化處置。第二、對他人需要的關心。通過慈善行動,減輕自己無助的感覺,並獲得認同。第三、是早熟的自由意志。促使兒童從脆弱成為獨立和自我依靠的成人。
      由此可見,喪失當中存在積極力量,只要其本人不沉溺於負面和消沉的狀態。
      從片中來看,兩次離開也不完全意味著父母的看護喪失,因為兩者周圍仍舊存在大量的替代看護者。因而,整體來看「離開」一舉利大於弊。
     在喪失與成長的兩者關係中,倘若用辯證的視角來看,無論是父母還是學校的公共教育,都在發揮「腳手架」的作用。這些「腳手架」總是存在撤去的一天,其中有一些時間是統一的,而還有一些則是不確定的,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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