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生活毫無意義 | 「文學館放映室」後記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人生路，每一次選擇都是一場蝴蝶效應。世間的偶然與不確定性構築起命運的高塔，然而生命的意義又在哪裡？10月17日，本期「文學館放映室」主講人@蘇舊帶來一部充滿詩性的奇幻之作——《無姓之人》，在這個溫暖的秋日午後，一起聊聊選擇、愛情以及生命的存在。

尼莫人生
      小尼莫·諾伯頓從出生那一刻就開始了選擇——選擇一對看起來順眼而靠譜的父母。但是遺忘天使忘了賜予他「遺忘」的天賦，他記得過去，也看得見未來。他的人生不是一條一往無前的線性時間軸，而是跳躍混亂的。九歲時尼莫父母離異，他的人生開始了分支，他的每個選擇都指向了一個可以預見的終點，像遊戲裡的模擬人生。@蘇舊為在場的夥伴們梳理故事的脈絡和尼莫多種不同的人生軌跡。導演把線性敘事剪輯的如此細碎，正如尼莫所經歷的每段人生路，交錯在多維的記憶中。又恰如一個夢境，恍惚間主導著自己的選擇，卻隨冥冥中的偶然與命運飄落遠方。

*尼莫生於1975年2月9日，而導演雅克·范·多梅爾的生日是1957年2月9日。
*電影有為期6個月的前期拍攝，更有長達一整年的後期製作。《無姓之人》是多梅爾（出生於比利時）的第一部英語電影。他在英國拍攝了尼莫的童年和青年時期。雙親的離異，使得小尼莫不得不在父母之間做出選擇。

平行時空
      儘管「平行世界」這種敘事手法並不新鮮，但雅克·范·多梅爾依舊把它玩出了新境界，他將自己的哲學觀念放在主人公尼莫身上進行探討。它與《蝴蝶效應》很大的不同是，前者講述了一個人體驗了很多種不可能平行的人生，一個人體驗的是一種人生，但這部影片卻是時間無限分岔觀念的形象化表達——個人的時空概念變得廣泛。「就好像人在做不同選擇時有一條人生線生發出來，同時在想像中或者寫作中又生發出另一種人生體驗，有點像《全面啟動》，是一種想像的、思維的、時空交錯的維度概念。」

*主演是曾出演過《細細的紅線》《搏擊俱樂部》《夢之安魂曲》等影片的美國影星傑瑞德·萊托，他這樣描述自己飾演的尼莫一角：「我扮演了一個人一生中12個不同的階段，這就好像12個不同的角色，是一段奇妙的難忘經歷。」
*尼莫在回憶中（想像中）分別與三個姑娘結婚，進行了迥異的人生。

選擇與愛
      片中不斷借用大爆炸與大收縮、弦論、蝴蝶效應等科學理論，暗示主人公尼莫的多重生命並非臆想和猜測，而是一種可能的真實世界的分叉，這一切都是有據可循的。「然而，這個電影並非單純地想要賣弄理論，它把儘可能多的人生選擇展現給你，它要告訴你的是活在當下，每一種選擇都是好的決定。但具體要如何選擇，要選擇一個有意義的。影片開始『鴿子的迷信』實驗，也許就暗示了這一點——選擇並相信人生里所迷信的一種東西，從中感到存在的意義。」（@蘇舊）
「我希望這部影片能夠告訴我的孩子們所有那些我無法用語言解釋的事情，那些關於時光的流逝、記憶、細小事物在生命中的巨大反光，以及什麼叫做『選擇』。」導演如是說。在生命的盡頭，尼莫記起了那個濕漉漉的夏天，他和安娜並排坐著，肩並肩吸引在一起。或許，這就是愛吧。

*「關於影片，我沒有任何想法，只知道它是充滿詩性的。」——雅克·范·多梅爾
*There is no life without you.
沒有你生活毫無意義。

      死亡、遺忘、愛情……人生存在的基本困境，在或無或有、或輕或重的時空中穿梭。把時間軸打碎，每個時間都是孤立的，每個選擇都是孤立的。《無姓之人》，它讓我們去承認世界的偶然與必然、多樣與不確定的同時，又給出了另一種時空、另一個自我的可能。無論如何，面對每一種人生境遇，體驗它的精彩才是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