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6E3–因果（又名：猜猜究竟死了沒）

對沒錯TWD的編劇又皮癢了。在輿論殺了金髮妹子安德里亞（曾經的狙神）與挖坑難填犧牲了麥姬的妹妹貝絲（曾經的小天使）後，這次終於輪到了傳說中因為現代不再是贊助商而被懷疑要被便當掉的格倫。

於是果不其然，無論國內外， fan們看完 S6E3後全炸毛了。（編劇：誠如我想，科科）

於是圍繞S6E3的討論從「摩根這個心軟婊」漂移到了「格倫到底死了沒」，以及間接穿插的「瑞克是要砍手了嗎（在漫畫中瑞克失去了一隻手）」。是的本篇劇評也將會探討一下格倫究竟死了沒以及有個大八卦或許可以間接佐證某些猜測。不過在那之前，還是照例拉一拉全片。

S6E3沒有什麼特別繞或者難以理解的情節（格倫支線除外），基本上屬於平鋪直敘，而本集劇評的主題是「因果」，因為這一季前兩集鋪墊的各種梗在這一集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釋放，如同蝴蝶效應，所帶來的後果就是死的死，傷的傷。如果跳過 S6E2，S6E3實際上是將敘事的焦點帶回到了鎮外趕屍行動組的部份，接上了S6E1。

本集一開始，就是瑞克等人的兵分四路：瑞克單兵作戰開房車截斷屍群並帶回；格倫、刀女帶小鎮人返回小鎮支援；托賓等人繼續指揮屍群前進；達里爾、魂斗羅、薩珊繼續帶領屍群前行。貫穿全片，托賓這條線除了瑞克的喊話並未出現，人員生死不明。魂斗羅、薩珊基本只是在開車，沒有太大貢獻；達里爾中途撇下魂薩二人，為大家獻上為了小鎮的「孤膽英雄」和為了兄弟的Bromance，但最後還是在瑞克的「感召」下做回屍群領隊完成趕屍任務。當然，促使他回去的還有一個原因是他聽到了瑞克遇襲的槍聲因此不知瑞克生死情況，與其貿然回去，不如完成這個「為了大家」的任務，以及相信瑞克他能撐下去hold住全場。

所以本集的焦點就集中在了剩下的這兩條交叉敘事線上，接下來就從他們分頭行動說起。

在樹林中分配任務時，儘管看上去瑞克「獨斷獨行」，而這確實是當時最合理的唯一選項：由於其他的小鎮人並沒有生存經驗，如果只留一個隊伍的人帶他們回去，風險太大。同時房車那條路並不知道會遇上什麼，瑞克不能讓格倫和刀女去冒險。而他叮囑兩人一定要回到小鎮，可以試著救其他人但不能被拖累，亦是經過那麼久以來他們形成的生存之道（想所有人萬全，只會導致所有人都遇險），而這段話被小辮子黑人聽去了，令他心生牴觸。

隨後本集第一個死者醬油吐槽男壯烈犧牲（「隨意質疑男豬腳者死」這種定律都不知道的人一定是下一秒就便當的對象），而他的死引起了其他小鎮人心底的恐懼——對未知的情況，對喪屍，甚至對瑞克。因為瑞克看似無情的搜颳了剛死的他的物資，而這一切被其他人，尤其小辮子黑人看在眼裡。緊接著是一場「快鏟埋伏筆」戲，同時埋下了幾個因：腳踝受傷女、不知所措尼（尼古拉斯）、帶帽逃走男、小腿中槍男、肩膀咬傷男、心生疑竇辯。（對不起各位小鎮的盆友，主角團隊自帶免疫，科科）

對於格倫和刀女來說，回家之路格外困難，除了恐慌發作的尼古拉斯、心懷芥蒂的小辮子黑人外，剩下的三個人基本屬於行動不便離死不遠。刀女和肩膀咬傷男的對話，再次點明了末世生存的主題：找到值得為之傾盡全力的目標，或人或物，讓自己活下去。

眾人來到一個廢棄的社區，卻發現之前那個帶帽逃走男已成為喪屍盤中餐，一個人，一個膽小的人，一個丟下同伴的人，是無法再末世活下去的。此前和小辮子黑人談起自己曾來過這兒並丟下過同伴的尼古拉斯陷入了更深一層的失神中，他在帽子男身上看到了自己，加深了自己的恐懼。

而幾人在寵物店的小憩讓他們有了一時半會兒喘息的機會，靈機一動的格倫想出了一個辦法來拖延向著小鎮走去的行屍大軍，曾到過這裡的尼古拉斯請纓帶路，這一次，格倫終於沒有拒絕（在這一段這裡有一句台詞其實挺有意思的，格倫說：「如果我被困住了，我會想辦法告訴你們我還好。」）。行動前，格倫拿出了赫歇爾給他的表看了看，用對講機通知了瑞克，跟他說了自己的位置和計劃，並且在最後來了一句他們初遇時的台詞：祝好運，笨蛋。在第一季，當瑞克被困在坦克里時，格倫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嘿你，笨蛋。」當時在格倫的幫助下，瑞克得以逃出生天。而這次，這句話聽上去如此令人心裡一緊。

另一邊，來不及回對講機的瑞克幹掉了三條屍，其中在處理第二條屍時左手手背被這條屍頭戴的刀劃傷（請注意，他的傷不是被咬的），應該是傷的不輕。他聽到「笨蛋」時看傷手，看天，或許他也想起了他和格倫的初遇。撿完物資後，來不及處理傷口的瑞克急忙再次上路。
回到寵物店，格倫和尼古拉斯已經出發去縱火，其他人在簡單處理傷口後也將上路。儘管傷兵們要求完好的人們離開拒當拖油瓶，小辮子黑人關於」我們不丟下同伴「的言論句句針對刀女。之後刀女和小辮子黑人促膝長談，她是真的怒了，用「汝未置身絕境，汝未曾殺人，汝未懼怕自己，汝未身披鮮血，汝未知生存」的一段種族自帶天賦Rap把很傻很天真很幼稚的小辮子黑人說教了一番。

而格倫和尼古拉斯那邊，尼古拉斯遇到了曾被自己丟下過已變喪屍的威爾，他自己上前解決了威爾，格倫說你已不是過去的你，然而尼古拉斯卻並未原諒自己，內心的虧欠似乎卻加重了幾分。

寵物店裡，肩膀被咬男留下了遺言，可刀女拒絕幫他送信，意在鼓勵他活下去，再見那個讓自己「活過來」的愛人一眼。孰料，情況對他們越來越不利，眾人在行屍大隊的簇擁下倉惶出逃。此前埋下的因——小腿受傷女在這裡犧牲。眾人被逼入絕境，刀女讓小辮子黑人和小腿中槍男先逃，自己卻遇險。最終，肩膀被咬男還是死了，而刀女在小辮子黑人幫助下得以存活。這一集主要刻畫的小鎮覺醒者正是小辮子黑人，在率先得救後，他並沒有自顧自地逃，而是幫助了刀女，但他也先後體驗了「不得不」丟下同伴的殘酷。隨後涉水過河時，他盯著水中的自己，身上、臉上密佈的血，讓他體驗到了之前刀女口中的說教。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把「活下來」想的太簡單了，原來這才是他們經歷過的一切，原來有的時候真的無法做到萬全，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生存。

看向沒有任何煙霧的天空，刀女知道格倫那邊或許遇上麻煩了。但是她不能停下腳步，她必須回到鎮上，因為就像格倫引用赫歇爾說過的話，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為了活下去，他們別無選擇，只有繼續前行。

另一邊，幾乎在刀女一眾落入絕境的同一時間，格倫和尼古拉斯也被行屍大軍團團包圍。彈盡糧絕之際，鋪墊了一路的不知所措尼終於在最後一刻理智下線——曾經的他是那樣的害怕，那樣的無助，所以他丟下過同伴，甚至差點殺掉格倫。是格倫一直給他機會，鼓勵他，讓他得以活下去。可是現在，在茫茫屍海中他看不到一絲生還的希望。他對格倫說的那句Thank You，包含了太多感情，無論是對過去的不計前嫌的格倫，還是對現在不拋棄不放棄的格倫。可是，尼古拉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選擇了結自己的生命，或許是出於不願再面對這絕望的世界，或許是出於不願再拖累格倫想讓格倫自己逃走。可是，由於開槍距離太近會被震到，加上屍體突然倒下的重量，格倫重心不穩，被尼古拉斯的屍體壓著落入屍海之中。

隨後便進入了本集最虐心的幾分鐘：特寫鏡頭格倫的慘叫和特寫鏡頭噴湧的血水與四散的大腸。大快朵頤的喪屍和痛苦不堪的格倫形成鮮明的對比，最後在一個俯拍的被裡三層外三層喪屍包圍的全景鏡頭中結束了這絕望的一刻。格倫死了……嗎？相信所有觀眾（包括小樹）在看完這一幕都會不斷不斷地追問這個問題。【關於這個問題，將會在文末進行系統地討論】

瑞克這一廂，他陡然發現隊友們都掉線了：格倫、托賓聯繫不上，只有達里爾那邊是在線的。殊不知，自己這邊也很快因「網路不穩定」而掉線——與在S6E2中被摩根放走的W不期而遇，其中更有之前撿到槍的W1號。瑞克差點命喪此處，而這一切，託了摩根的「福」。撿漏殺了偷跑的W後，瑞克發現了小鎮「特有」的嬰兒罐頭，在行屍壓境、小鎮人生死未卜、格倫等人毫無音訊、左手受傷、房車又發動不了的絕境中，瑞克難得地「害怕」了，而他所置身的大凶之境，他將如何應對，如何扭轉局勢，都成為接下來的敘事核心。

不過，對於本集營造的所有的困境，小樹還是相對比較樂觀的。其一是因為需要覺醒的人基本鋪墊完了，其二是前面埋的因陸續都引出了果——無論好的（現在看上去好像沒啥好的）、壞的（摩根仁慈引發的蝴蝶效應、格倫善良引發的蝴蝶效應、小鎮方淘汰了一定數量的龍套），其三是四個字：向死而生，而這四個字，正是TWD一路以來的敘事精髓。

好了，進入到八卦時間——關於格倫到底死沒死，來一個專門的茶話會吧。

導演、編劇和剪輯真的很壞，第一遍看到「手撕格倫」的時候，小樹整個人手都是抖的，但是仔細回想，其實，這裡的一組鏡頭只是「營造」出了死亡的氛圍，達到了「看上去死了」的效果——因為沒有一個鏡頭是直觀地呈現出「格倫死了」這個肯定的答案的。

如果你熟悉TWD，你應該知道，在每一個關鍵角色喪命之前，都會花大力氣去刻畫渲染烘托。比如第二季的季中壓軸索菲亞（卡羅爾的女兒）、季末壓軸戴爾老爹、西恩；第三季的羅莉（瑞克的妻子）、金髮妹子安德里亞、摩爾（達里爾的哥哥）；第四季的赫歇爾、麗茲（殺自己妹妹的小女孩，被卡羅爾槍決）乃至總督；第五季的貝絲，等等等等，所有人皆死前有因，死後有特寫（或直接畫面，或間接表現，如刀女幫助被咬的安德里亞解脫），然後在《閒話行屍》的紀念環節有個專門的亮相。哪怕你沒有看過此前的TWD，在這一集中，這些死去的小鎮龍套，均有被襲擊，被咬或者被啃食的畫面來展現「死透透」。而格倫這裡，顯然沒有。

以上是從剪輯和敘事慣用手法方面的推測。而本集裡，尼古拉斯的屍體壓著格倫倒下的畫面也有全程呈現，落地後，尼古拉斯的屍體「未被呈現」，所呈現的是「格倫眼前的『肉體撕裂』」。很多人因此覺得是喪屍在吃的是尼古拉斯的屍體，並未格倫。而這個「詭計」，正是導演組的「陷阱」所在。如果你接受格倫死在這裡，那無需多想；如果你覺得被斯的是尼古拉斯，那麼格倫要怎麼從最後那個鏡頭特別呈現的層層屍海中生還？有人分析出了垃圾箱下面可以躲入，有人想起了之前使用屍血能矇混過關。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格倫真的生還了，導演組豈不是開了個會引人罵娘的玩笑？（這幾天確實看到有人說，如果這樣格倫都能活下來，那麼這劇也成手撕鬼子的神劇了云云）

事實上，確實有人對編劇提出了這個問題。編劇的回答是：過去卡羅爾也曾差點死掉結果沒死，不但因此對她的性格產生了影響，也令觀眾舒了一口氣博得了對她情感的轉變與認同。（這裡說的是之前在監獄時卡羅爾曾與眾人走散被困在滿是行屍的牢房內部，最終被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的獵戶哥尋獲的情節）。聯繫編劇此前說的「在某些情況下我們還會再看到格倫的，無論是以閃回的方式還是在現實敘事中展現，格倫這個角色將輔助展現整個故事。」所以就算是有人偷拍到了格倫的扮演者在拍攝現場工作的照片，也並不能完全確認他會活下來。換言之，S6E3的這個場景，同樣不能斷言格倫已經「徹底沒戲」。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劇組醞釀了很長時間的一個梗，從很久以前，這個曾經的披薩小哥就多次命懸一線最後大難不死。而今，他終於迎來了出場至今最大的考驗。姑且不說他是組織缺一不可的一員猛將（生存指數Lv.99），不說他是隊伍的良心所在（截至目前沒有殺過人的人），不說他是麥姬現今唯一的親人（從媽到兄弟到父到妹到夫，麥姬家當真是要滅絕了嗎），就憑他在粉絲中的號召力，也是一等一的不亞於雙男主CP（什麼鬼）和卡羅爾。然而，我們的劇集進入到第六季，討論的主題推進到了「饒恕」與「尚懷慈悲」，截止目前，摩根的「饒恕」造成了瑞克差點被槍殺，格倫的「善良」卻將他帶入「萬劫不復」，究竟什麼更適合末世生存？畢竟在過去，格倫因為誤會總督侵犯了麥姬曾暴走過，然而最終，他身上的「善」還是蓋過了「惡」，那麼經歷了這一次，也許在格倫身上，我們會得到最後的答案。

而且，最後爆一個「卦」大家可以自行揣摩：格倫的扮演者史蒂文在自己的社交網路帳號上發了兩個簡單的詞組——「RIP Flip」。眾所周知，RIP是「Rest in Peac」，意味著逝者安息，而Flip則有「To cause to turn over or around」的反轉之意——如同翻起一張卡片，死或生，也許只在一念轉瞬。
【然而這也並不能廣為一個真正的「卦」，有了解NBA的豆友和國外網友均有指出，RIP Flip中的Flip指的是Flip Saunders，是10月25日因癌症去世的森林狼隊的主教練菲利普-桑德斯。史蒂文發出的這個簡單詞組或許只是在單純地悼念他人的離開，而非有前述之意。然而FB上，點讚和回復最多的評論是將Flip理解成「other way around」的那一條。或許不了解NBA的傷心fan如某樹犯了過度詮釋之過，又或許人們只是選擇性地看到與相信著心裡最期待的那一幕。無論如何，這都是TWD引發的又一另某樹反思的小插曲。】

而且，如果在格倫沒死的前提下探討本集結尾，會發現瑞克和格倫的境遇如出一轍，都被行屍圍困，怎麼逃，成了謎團。這樣的設置有三種可能，其一是自己解圍，比較懸。其二是外力介入。無論是上集末如同提著便當袋向柵欄走去的摩根，還是其他即將加入的新角色，都有可能成為二人生存下去的關鍵。以這樣的方式令摩根"改變"(或改變觀眾對他的看法),或引出新人，都算合乎情理。

下一集是傳說中的90分鐘超長夜用……啊不是超長版，其中一部份（or所有？）將會呈現摩根的故事，無論如何，各位TWDer只能等到下週一了，然而距離格倫之死的謎底揭曉，或許尚待時日。一言以蔽之，關於格倫之死討論越熱烈，TWD劇組約欣喜，畢竟這就是他們的目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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