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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馬拉雅:返家之路--Himalaya(2015)

喜马拉雅/TheHimalayas/Himalaya

6.4 / 1,256人    124分鐘

導演: 李石勳
演員: 黃正民 鄭宇 金仁權 趙成夏 金元海 李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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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7 00:29:30

從「喜馬拉雅」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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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喜馬拉雅」回家

電影雖然重點描寫了登山之艱難,故事的重心卻在「歸來」上,登山最快樂的時光,是登山歸來在山腳下和隊員一起喝湯的登山精神的描述,而且,更重要的,是登山作為一種「瘋子」的運動,需要從「瘋子」的狀態回到生活的狀態當中,要回到家庭回到妻子,如此才是一個完整的登山過程。甚至,儘管遇難,精神和靈魂也需要「歸來」到家庭和妻子身邊。或許,這是一種韓國似的或者東方似的家庭觀的體現,家庭或者妻子是一個比登山更家高更家艱難的「山」,更加需要好好應對,最後,家也是一切「外出、遠征登山」的「歸來」的最重要的落腳點,這裡有妻子、小孩。影片的最感人之處,或許不是在最後找到屍體的時刻,而是在朴武宅妻子目送朴武宅離開之時,在螢幕的最左邊有四個小孩在歡快的玩耍,妻子只給了一個背影,故事在這裡只是稍微頓了一下,或許這個時候我們都能夠體會到韓國妻子的那種隱忍和對丈夫的支持,從此時開始,心便隱隱作痛,妻子的盼望一直在之後故事的發展中以某種背景似的存在暗暗影響著我們的情緒。

民族的自我救贖之路

民族的凝聚力一直是韓國電影致力描述的內容,在喜馬拉雅之上,西方人沒有搭理救援,中國人沒有搭理救援,韓國人自己內部的人也沒有施加援救,韓國作為夾在美國、日本、俄羅斯和中國的一個相對較小的國家,韓國人的那種憋屈感不正如同電影裡面所描繪的那樣嗎?韓國人的自尊自強精神在電影的極力描繪下又一次得到了昇華,電影也引起了大多數韓國人的共鳴,據說喜馬拉雅這部電影又一次創造了極高的票房,也許是對於登山題材的大製作,也許是那種韓國人內部團結自我救贖之路,贏得了大多數的觀眾,不管怎樣,電影裡面具有象徵意味的登山隊,包括第一次拒絕施加救援的哲九,也參與了進來走完了整個救贖過程,大家雖然都已經解散已經開始了工作開始了家庭,但是都參加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救援行動——沒有贊助,時間長,任務困難,這是集體的自我救贖,這也是韓國人的集體救贖,韓國人只有在極端凝聚自強不息的情況下才能夠「生存」下來,去他媽的什麼的狗屁「理性」,如果缺少那種奉獻和犧牲精神,如果只講理性,韓國人面臨的是什麼或許韓國人有深刻的體會,只有這種東方式的團結和精神力量,才能夠是的韓國整體在世界強國中崛起。

從登山到家庭

喜馬拉雅的最大的「問題」之一,就是從登山到家庭的刻畫,「世界上最高的山不是喜馬拉雅,而是女人」,不管是從嚴弘吉隊長口中還是身體力行當中,還是朴武宅的悲情的刻畫方面,還有若干其他隊員的家庭的刻畫,有一定的類似性,這些人都處理不好家庭問題,或者根本就沒有家庭(很顯然,正是因為處理不好家庭問題,才會連女朋友都沒有),除了隊長有自己的家庭以外——還是有爭吵的家庭,朴武宅有女朋友之外,其他人的家庭都是沒有的——要嘛就是故意隱形的——連女隊員也不例外,這些人是處理家庭問題的弱智者。

資本社會下理性的壓力和感性的對抗

正所謂很多韓國電影所展示的,力量是由對抗產生的,對抗是因為壓力產生的,壓力是來自資本,是來自「理性」,而對抗的力量則是來自「人性」或者是「感情」,韓國電影不乏對抗資本的題材,登山運動無疑是跟資本結合的非常緊密的運動,登山運動燒錢又費時,只有靠合適的資本的運作才能夠支付起一個登山隊的費用,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嚴隊長這樣的登山隊,在尋求資助的時候,都需要「說謊」——三次才登上變成了一次才登上,他是沉默的——一種預設加一種無言的反抗,任由經紀人或者中間人跟著資本家討價還價。這是在「常識」下的無奈之舉。那麼,在壞天氣和黑夜中,去救人,無疑是另外一個「理性」或者 「常識」——沒人願意出去,不管是西方的,還是東方的,不管是外人,還是「自己人」,這並非膽量問題,每個人都肩負著團隊的責任,出去就是送死——這就是常識 ,除了發出求救之外,沒人能夠做任何的反抗,這是來自自然規律的重壓。最後的行程,是對資助的放棄,是對自然規律的反抗,雖然沒有成功,但也是人類歷史上的「壯舉」,如果說攀登喜馬拉雅是人類的一種極限,這次的救援行動則是人類小團體在面對各種壓力下的一種極限——雖然也沒有成功,但反抗的姿態已經表現了出來。是否有一種東方式的精神力量要抗衡自然規律的意思在裡面呢?彷彿有一些。

瘋子的意義

探討瘋子對於一個社會是否有用,就如同探討登山隊對一個社會是否有用相似,如果人人都是理性的,都沒有絲毫的血性,那麼面對高壓就不會反抗,那麼人對於自身的極限就不會突破,只有「瘋子」才會去觸摸和拓展人類的極限狀態,去把人類的天花板往上抬,或者不是人類的天花板,或者僅僅是亞洲人的天花板,或者僅僅是韓國人的天花板一樣,無疑,東方人在探索精神上一直是人為的「相對弱化」的,人為的是指,有人認為東方人是弱於西方人的,比如田徑、登山等等,但是亞洲人總是會通過自身的努力來進行對抗,比如當亞洲人在田徑場和足球場上逐漸打破黑人或白人的壟斷地位時,比如當亞洲人在各行各業都暫露頭角時,比如當在拍攝登山電影時,這都是一種拓展想像中的「亞洲人的極限」,十分鼓舞,真的,可惜了,近年來,我們倒沒有這樣的電影出現,當好萊塢的大軍衝擊而來時,是韓國電影在韓國本土痛擊了對手,韓國電影都有一種瘋子似的誇張,很多電影對於性和血的描繪簡直就是「瘋子」,但是,正是這種認真和決絕,讓韓國電影在重壓之下在本土市場「崛起」,《喜馬拉雅》不僅是對韓國電影市場的鼓舞,也是對韓國精神的一種鼓舞。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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