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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特樂回來了!--Look Who's Back

希特勒回来了/吸特乐回来了(台)/元首在现代

7 / 50,586人    116分鐘

導演: 大衛溫德
原著: 帖木兒魏穆斯
編劇: 大衛溫德 Collin McMahon
演員: 奧立佛麥蘇希 卡嘉瑞曼 法賓布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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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嬌12140509

2016-05-30 02:05:51

希特勒回來了隨想


     這部德國喜劇電影起初只是讓我沉醉於其中的笑點和賣點:在當年自焚的同一地點由一閃電穿越而來,滑稽的八字鬍、二八分髮型、不苟言笑的說話方式以及板板正正的走路姿勢;去乾洗店洗制服當場脫下內褲非要讓人連同髒兮兮的內褲一起洗,最後央求店員老奶奶找衣服給他穿;逗小狗玩結果被狗咬了一怒之下竟然從兜里掏槍把狗狗斃了,讓一旁為了從主人處借小狗拍電影自傳而誇他是愛狗的愛心主義者同伴尷尬不已……我也自以為是地以中國人思維揣測這部電影的主題,一是通過希特勒穿越到現代和平社會,依舊推行納粹主義政策,最後發現現代德國早已擺脫希特勒時代,已不具備極端獨裁法西斯的土壤;二是通過仍然具有政治嗅覺的希特勒回到現代指出當時的德國民主政治存在的問題。
    然而我還是太天真。儘管搜狗百科對結局的解釋是「最終希特勒在現代社會成為了一個靠諷刺批評社會、大眾媒體與名人餬口的二流電視明星」。但是希特勒無疑地在德國民眾心中是受歡迎的。當跟蹤拍攝希特勒以獲取高收視率的主持人發現他不是演員而是真正的穿越來的希特勒的時候,他企圖殺了希特勒但是沒有成功,所有人都不知道真相,而知道真相的他卻在精神病院中度過了餘生。正像裡面希特勒所說「你殺不死我的,我活在每個德國民眾的內心中。」多麼可怕!Adolf Hitler,這個名字是如此讓人矛盾,毫無疑問他是天才,是個天生的政客。然而他更是極端的劊子手。
     弗洛姆曾在《逃避自由》中分析過納粹主義心理學。納粹主義心理學是逃避自由的主要社會方式之一。作者反對把納粹主義單純看做經濟或政治現象和認為納粹主義只能用心理學解釋的兩種觀點,而認為「納粹主義是個心理學問題,但心理因素本身是由社會經濟因素塑造而成的;納粹主義是個經濟政治問題,但它對整個民族的統治主宰是建立在心理基礎上的。」通過希特勒的著作《我的奮鬥》,弗氏認為希特勒的人格——「自卑、仇恨生命、禁慾主義、嫉妒享受生活的人」是施虐——受虐衝動的土壤,它散佈並吸引具有同樣性格結構的人。「納粹主義之所以受到下層中產階級(小店主、手工業主、白領工人等)的狂熱擁護,答案在於他們的階級特徵。隨著壟斷勢力的興起,他們的經濟地位逐漸下降,但他們與壟斷勢力在經濟利益上又有密切關係。他們由於依靠和屈從壟斷勢力而得到一種安全感和自我陶醉的驕傲,並從對現存當局的服從和忠誠中得到保護和滿足。但1923年達到頂點的通貨膨脹,1929年的經濟大蕭條,極大地打擊了下層中產階級,使他們被擠在工人和上層階級之間,成為最無助的集團。工人雖然看上去處境更糟,但他們本來一無所有。而中產階級犧牲了多年的生活樂趣,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錢,一夜之間幾乎成了廢紙。這種打擊在心理上造成的一個結果是更加促使中產階級增強了對權力的追求,期望出現一個強有力的權威,代表他們的利益,而他們寧願屈從於這個權威去侵略、摧毀其他國家,去虐待、屠殺其他民族的人們,從而使自己從失敗中恢復過來。比其他階級,中產階級對凡爾賽條約表現出更強烈的義憤,因為民族主義義憤是他們的性格傾向的最「合理」的表現方式。儘管納粹主義的主要基礎是下層中產階級,但由於其政治上的機會主義策略,它還贏得了其他各階級(如大、小資產階級、半破產的容克貴族)的支持,他們都希望從納粹主義的崛起中得到好處」。而德國的納粹體制形成一套每個人都有要臣服和有權支配的人的等級制度,他不但滿足部份人性格結構中的慾望,而且也給那些雖不願意臣服和支配但已退縮的人們指明了方向。這些心理因素在德國一戰戰敗、經濟危機的大背景下演化為法西斯主義的極端體制。第二種是我們民主社會中的千篇一律,但是作者最後表明,不能喪失現代民主的任何基礎成就,而要完善之。面對權威主義制度,民主制度不應該退縮而應主動出擊。
     以前說日本的時候,總是以德國作為榜樣。德國人對歷史的自省、從不迴避二戰的錯誤、儘管歷史很沉重但仍然背負歷史前行,每個德國人心中對二戰時期都是恥辱;反觀日本卻篡改教科書等。但是從這部影片中,我看到了德國民眾對希特勒的複雜心情:對他所創造的那個帝國的崇敬,帶著渴望又帶著恥辱和傷痛。而不同的群體對他的評價也各不相同。儘管片中現代德國納粹主義者曾給希特勒發過警告信讓他不要詆毀破壞當年的希特勒形象,但是這樣的希特勒又何嘗不是適應現代社會而做出改變的新的威脅呢?據英國《每日郵報》10月9日報導參與拍攝希特勒相關電影的演員奧利佛·馬薩奇扮成希特勒的樣子在德國街頭行走,結果竟然受到了眾人的圍觀與追捧,許多人和他自拍,甚至和他擁抱。還有人向他吐露心聲稱:「請把集中營帶回德國吧!」這一切都令他大為吃驚。這意味著在德國右翼極端勢力的抬頭,這也告訴我,歷史總是變化的,而人心和人性卻如此相像,想要進步一點又何其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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