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jay
2016-06-24 18:23:58
落地即化的雪花,揮發如煙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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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神話裡都是騙人的:人並不是泥土捏成的,而是血淋淋的肉。所以,我們天生不可能如自然界那樣「完美」。這才是真正的「自然界」。
雪花飄落,落地即化,赤腳踩在融化的積雪上往遠處走,迎面緩緩落下一群群紛紛擾擾的花瓣。當花瓣終與地面接觸,一切便揮發如煙,存在於我們呼吸的空氣中。嗅多了,便麻木到聞不出味道。
A面:
這不是一個人的虛榮,是社會形態的悲劇,是一首「躲」在角落裡持續發酵的輓歌。
這是一部看完想刪除卻不捨得失去的電影。也許是因為那些身邊也會經過的酸楚,亦或是生命里也會得到的溫情。
除了郭富城外,特別擔心其他演員工作的時候容易精神分裂。平心而論,碎屍者(白只)和佳梅(春夏)的表現要遠比郭天王出彩,這也許是因為他們的角色太特殊了,而天王飾演的警官(臧SIR)就相對平淡了。但後知後覺,我重新品味了下這個電影中的人都覺得有點「古樸」、甚至到「古怪」的警探角色,發現郭天王在很多細節上下了功夫,這不是非要演一個殺人「變態」就可以讓觀眾明顯記住的。
正因為如此,一部電影的「爆發」,需要「動」「靜」結合。沒有警探沉穩的襯托,就沒有殺手內心迸發的躁動;沒有殺手隱藏的「極致」,就沒有警探抽絲剝繭、揭開最終謎底的氛圍,儘管懸念不在於兇手是誰。二人「相輔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卻絲毫不讓觀眾感覺到這僅僅是一場對手戲而矣。
主題曲《漆黑的海上》(丁可)早早就在聽,起初都不知道是《踏血尋梅》裡的歌,經常隔幾日就播放,如今意識到它的「真容」,雞皮疙瘩倒是沒丟,反而覺得「肅然起敬」、「滋味」大不同啊。
B面:
簡單來講,對很多人來說,殺人動機從直觀上來看就是變態行為。如果非要且有必要「複雜化」,那麼施害者和受害者都有心結,連調查者也有,甚至擴展到旁觀者。一個大社會裡,每個個體的心結最終融匯成整個社會的心結。嚴重的時候,我們愛稱其為「病症」。治療病症不容易,因為不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需要下毒和解毒的過程合二為一。有人說信仰或信念可以戰勝一切,那至少也得是積極的、相對正確的、堅定並持續的力量。
現在更多的人接受了,「變態」也具有人類共有的良知和道德意識,只不過在長期的扭曲和積壓下,會使其在突發時刻不可自控,或漸漸走入一個蓄意營造的極端氛圍中。
客觀上,分屍使警察難以獲得有利證據。而看似和分屍對立的自首,會有旁觀者認為,這也許是兇手內心的矛盾——激狂與良知並存。但從丁子聰並不大的雙眼裡卻傳遞出細膩而震撼的眼神。我想這個表面上製造恐怖傷害的人對自己的行為和大眾普遍價值觀的認知與解讀是不一樣的。你可以說是兩個「偏離」的人恰巧勾在了一條弦上,而本來各自心懷的曲調卻成了一首絕跡的合奏。(比如以下這種推論:碎屍者本身是一個需要拯救的年輕人,遇到了另一個需要關懷的年輕人,而產生了想拯救對方的念頭,卻由於長期的壓抑,只能將慾望自然地隨性而出,用極端的手法,倉促完成了內心設定的劇本。但事後,他驚訝地發現,這個送給他當「救世主」機會的人本不該死,因為受害人並不知道自己體內還有一個新生命。)
人之初,性本善,否則這是魔鬼,不是「變態」。性本是一條基底,往各個方向發散的數軸代表了人類思維活動和情感交互的複雜。每個人的成長都有代價。某個環節的用力干預就極有可能造成數軸的偏離。如果我們做不到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和更加偏向積極看待世界的角度,那麼人間的禍根只能源起於人之間,悲劇只能在我們隨時隨刻緊握的那支掌管命理的筆上。
一個簡單又複雜的悖論,我們註定想不通,我們註定會犯錯,我們註定會對抗,我們註定會鬥爭。又是一個晚睡的夜,我寫下一行行無人問津的心裡話。
C面:
夢就三種:美夢、噩夢、奇怪的「流水帳」。
心正,就能找到光亮,就能看見美麗,哪怕你正在忍受深陷荊棘而帶來的刺痛感。社會,說到底是眾人組成的,本就無形;而人心,反而脫離了虛無,走到現實中,被每個組成社會的個體自行掌控。我們往往聽到並認可「社會變好,一切就好」的渴求,但卻忘記了,其實那顆既會「發光發熱」又負責傳遞資訊、交互情感的「永動機」就在我們的體內跳動。
感謝導演兼編劇翁子光。他像很多電影人、創作者一樣,把我們熟悉的「陌生」,在時空變換中,又嘮叨了一遍兩遍三遍……
難得碰上看完這種題材的電影還久久回味的感受。無論是佳梅,還是嘉梅;無論是Kama,還是Kimi……你們都存在於「不存在」了。R.I.P.
又是一個簡單的早晨,臧SIR拉開窗簾望著窗外,小巷裡,一個手拉行李箱的女孩站在來來往往的人流中……
後記:
一位永久的居民看見了一個臨時的「家」。徐徐的輕風耐心地等待著它的蛻變。外界的嘈雜奪不走屬於它唯一的寧夏。一生有多長?待它破繭而出,大聲地向世界宣告:我知道了,這就是只有一次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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