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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戰警--Demolition Man

越空狂龙/超级战警/爆破人

6.7 / 193,549人    115分鐘

導演: 馬可布萊畢拉
編劇: Peter M. Lenkov Robert Reneau
演員: 席維斯史特龍 衛斯理史奈普 珊卓布拉克 尼格霍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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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弓

2016-08-21 16:45:15

我用父親的口吻命令你脫離爸爸的管教 (拿作業充數)


超級戰警有趣的地方在於它虛構了一個想像的未來烏托邦,而這個政府在很多方面跟1984一樣,是一個表面上光鮮但卻極具集權色彩的政府,政府對人們的控制體現在諸多方面。 電影中未來政府下人們的自由受到極大的限制,但人們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反之卻十分推崇政府。這種意識形態的形成與阿爾都塞的意識形態理論很契合,雖然除了警察局以外我們並沒有在影片中看到軍隊、學校之類的「國家機器」,但實際上在影片中有一樣東西成了新的「國家機器」,與其相比警局都只是一個擺設。真正管理人們的,構架人們生活經驗的是片中各色的人工智慧機器,這類機器無處不在,警車上,房間裡,道路旁,讓人們不要說髒話,讓人們為自己的過錯懺悔,給他們限定標準,建立一整套的社會標準,每當人們說髒話,旁邊的機器就提示他,這也是一種「召喚」,受早已被植入的價值觀影響,人們就會感到這不是他們自己想要的,感到慚愧或羞恥。電影裡的史泰龍跟女警是少有的沒有被植入意識形態的角色,所以他們對於這種「召喚」並不感冒,他們會被「召喚」但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定位,不同於其他人他們「我犯錯了」這類想法。 不僅如此,這些機器與1984中的電幕一樣,都在無形之中行使著一種「看的權力」,這正是福柯所提的「微觀的權力」,權力無處不在,標準一致,而人們從一開始就是客體,被監視的一方,違反,會被警告,順從,便會以「一個文明的人」這樣的稱呼來加以表彰。 政府給人們灌輸各種意識形態後人們就會遵守他們制定的「遊戲規則」,而這些「遊戲規則」在片中也有很多,這些「規則」會反過來消弱人們本能,生理上的接受反過來讓他們更樂意的接受這這些意識形態,如此循環,人們不但不會感受到被控制反倒會依賴於這些規則。這也是為什麼局長在片尾驚慌失措,既有的「規則」消失了,但意識形態還未有來得及轉變。那麼讓我們看看這些「規則」是如何從生理改變人們心理的。 髒話,髒話作為一種當人們憤怒或悲傷、痛苦時用來發洩自身情感的工具,它可以喚起我們的負面情緒,讓我們變得激動,但在未來說髒話是被靜止的,其實質目的是控制人們的感情,讓人們極度的克制自己,這和中國古代的「三綱五常」倒是有些相像。作愛,片中人們有什麼娛樂設施呢?好像隻有那台奇怪的「作愛機器」了,與1984不同的在於這裡並沒有禁止作愛,而是換了種方式,享受性愛帶來的快感是人類的一種本能,而禁止性愛或使其失去原本的刺激就能壓制人類本性,那麼為什麼未來政府還會出產機器來解放人們的本性呢?讓我們來借用一下法蘭克福學派對現在工業文化的認識,法蘭克福學派批判文化工業是偽昇華,它不斷的提供文化快感跟幸福承諾,用偽審美假昇華來掩蓋人性的壓抑的真實,無限期地延長支付開出他們的快樂支票,在他們看來工業文化不是在純化願望,而是壓抑願望,同樣的「作愛機器」給人們帶來的快感也是工業化的,沒有真實的接觸,只有直接對大腦的刺激,這種快感只是虛假的滿足了人們僅剩的本能,起到的是麻痹人們的作用,認為自己的慾望已經得到了滿足。食物,「我喜歡去三流的餐廳,問自己『我是該吃牛排或是紅燒肋排』」,這是片中地下黨首領弗蘭德利的話,而在地上,餐廳只有必勝客,食物只有披薩,這和作愛的處理一樣,這也同法蘭克福學派對流行音樂的認識相像,人們的慾望以最簡單的方式滿足,食物生產標準化,種類偽個性化。 電影裡的虛擬社會很有趣,而跳出來看,電影本身也很有意思。全片的女演員很少,能引起觀眾注意的大概只有三個,一是女主,二是錯打了史泰龍電話的裸體女,三則是反派們開會時,一直圍繞在他們身邊的女郎們,但不論是何者,在本片中都無一例外的有衣著性感的片段。除女主外,另外兩個女演員對全片的劇情幾乎是毫無影響的,這種安排可能是針對觀眾多為男性的原因,女演員的性感成為了一種商品。片中女主一直都是以一個男主的崇拜者的形象崇拜,能力也差了男主一截,這點再片中也不斷的被提出,兩人前往市長家找反派時,男主拿著槍,而女主只是拿著棍,也就暗示了這一點。 從演員的選擇看,讓史泰龍來飾演這樣一個硬漢角色乍一看是很適合的,但從電影的主題來看,全片劇情都在反抗一種集權主義,這樣的集權政府是一種「嚴父式」的價值觀,但本片實際上並不是在反對這種價值觀,因為來打倒「嚴父」價值觀的主角本身的符號象徵也同為「嚴父」類,硬漢與女跟班的組合反倒是很符合「嚴父」式的價值觀,本片最終還是以這種奧威爾式的語言向觀眾傳輸了一種「嚴父」式的價值觀,就像女主儘管不再受局長的管教,卻還是拜倒在了男主的腳下。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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