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
2016-10-18 06:15:52
人性的原貌是善里藏惡,惡中有善
普通電影裡,我們總是能夠輕易地辯識出好人與壞人,去分開正義與邪惡,感受到正面的與負面的。,彷彿角色的臉上貼有各式標籤。這樣的標籤就像我們選擇看一部電影前會先關注的電影類型,愛情的,喜劇的,懸疑的。在藝術形式裡面,強調特徵幫助精確的歸納分類,不僅更利於表達,也更利於理解。而現實的生活之中,最大的特徵其實就是無特徵。標籤化一樣東西,往往是片面的。很多文藝導演都試圖為他的文藝片兒打造出一個寫實世界,一個生活大雜燴,讓人性的東西在其中碰撞產生出他所言要的喻義。到最終我們看到的都只是一個縝密的邏輯,一個成熟人的自我理解,善是善,惡是惡,有必然的因果。依舊只是故事,充其量寫實一點的故事,並不『生活』。
生活是昨天我在公交車上給一個老人讓了坐,而今天同樣有老人同樣的心情我沒有讓,生活是無常的,難以道明。而藝術本身帶著一種刻意,用電影來展現人性原貌,堪比登天。但好的電影會指路,會引人深省,不能道盡所有卻能打開通往無盡的大門。為你拋出一句話,一個道理,丟入你自己所見的現實中,便有了現實意義。你恍然大悟甚至感同身受。
《冬眠》,2014年坎城電影節金棕櫚獎,土耳其導演錫蘭,一次絕無僅有的心靈碰撞觸動了我對於人性的好奇心。
每每提到法國的坎城都會讓我們至少是讓我聯想到人性這個詞。人性是文藝片中永不衰落的主題,而文藝片,則永遠是影評人眼中最能夠贏得讚譽的電影類型。作為一個偏愛戲劇性和感官衝擊力的電影愛好者,我往往對於各種電影節大獎片兒提不上興趣,對於複雜的政治經濟宗教文化不屑一顧,因為越沉重越嚴肅的東西意味著可能越冗長越無聊。電影對於我來說更多是娛樂,是捧著爆米花守著螢幕驚呼和歡笑。
但我像是在對的時間裡找到了對的東西,三個半小時,像一顆糖在胃裡慢慢化開,像一道深奧題一步步列出了解法。我沉浸在其中。
為了讓自己文藝而做文藝的事情,為了穩定對方的情緒而不是出於理解的妥協,為了以美德塑造形象而做一些不合時宜的好事,用暴力維護僅存的自尊,昧心奉承又藏著底線時刻準備變臉,需要錢又不要憐憫之錢。這些都是《冬眠》里似是而非的善善惡惡。
人性,是善惡的交融,不可分割
最討厭劇透,所以更多內容及個中細節留給想看的你慢慢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