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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與霧--Night and Fog

夜与雾/NightandFog/夜与雾

8.6 / 21,681人    32分鐘

導演: 亞倫雷奈
編劇: Jean Cayrol 克里斯馬凱
演員: 米歇布凱 Reinhard Heydrich Heinrich Himm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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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1 20:17:31

我眼裡的夜與霧(作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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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夜與霧》

一、 黑白鏡頭分析
(一) 黑白靜態鏡頭
連續的黑白靜態鏡頭出現共17處。根據被攝物體劃分,靜態鏡頭的表現內容分別有:建築及陳列設施、標識和標語特寫、表情肢體特寫、人物群像(猶太人和軍官)、個人像(猶太人和軍官)。
就靜態的鏡頭來說,與黑白的動態鏡頭相比,其表達的內容、分為側面、正面兩種。
側面表現的是事件發生的大環境和支離破碎的符號要素等靜態物體。其實,根據人們對過去的記憶來說,這些東西的存在本來就是不連貫的,而這些東西,作為證據——非直接的證據,能夠保存下來,給了觀影的人很大的想像空間。例如,片中出現的手術室,片中為我們展示的靜態的手術台,局部的特寫。我們完全可以根據上面所陳列的設施想像出它的使用方法,受虐者的垂死掙扎,是虐者的瘋狂行徑,達到了無勝於有的效果;另一處表現側面的例子是為囚犯編的等級標識和納粹的標語,其作用顯之昭昭,給予受虐待者或協助者醒目的恐嚇以及灌輸服從觀念,方便納粹實施殺虐。
而另一類則用正面的手法,來表現接受「結果」的人像。本人認為,在這些地方出現的人像或肢體,均體現的是一種行為後的「結果」。例如:「集合的囚犯」、「受虐的囚犯」、「各地的囚犯陳屍」、「乾瘦的肢體」、「空洞的瞪大的眼睛」、「享受天倫的軍官及家屬」。這些黑白的靜態鏡頭均是一種行為後產生的「結果」,被押送後?被施虐後?被屠殺後?殘暴施虐者的另一面?總之,本人在觀影的時候,通過這些鏡頭,使本人不自覺地去聯想它的「前因」。當然,黑白的動態鏡頭也許有提到過所謂「前因」,但是卻偏偏留下「過程」,讓我們去思考。本人認為,這樣做能夠引導觀影者主動地參與完整的思維鏈條上去,從而令觀影者對內容的記憶更為深刻,給人以不寒而慄之感。
(二) 黑白動態鏡頭
連續的黑白動態鏡頭出現共18處。
首先,筆者注意到的是黑白動態鏡頭的「強調」作用。
第一個是時間節點上的強調,即歷史事件的表現。例如希特勒上台的閱軍儀式、猶太人被捕後集中在一起候車……
第二是對數量的強調,筆者留意到,在畫面中,比如使用素材的固定鏡頭是一批批經過的納粹軍人、支持希特勒上台的熱烈的群眾、使用航拍的方式表現的納粹所修建的集中營之多、堆滿了倉庫的或活人或死人的毛髮、對囚犯身份資訊登記的證件堆積如山、名冊上被紅線划去代表已經死亡的囚犯、被推土機堆成小山的死屍,這些都表示了一個字「多」,交代的數量之大,令我們可以想像屠殺的規模、屠殺的影響和破壞。
第三、筆者認為,是導演穿插著表達自己的觀點、串聯主線的一種符號的強調。筆者在上述的黑白靜態鏡頭中已有符號,但是這些符號是事實符號,是一種客觀的存在,但在黑白動態鏡頭中的符號,已然演變成一種抽象的、概念的、具有一定象徵意義、能夠激發觀影者思考的符號,並且這種符號有時候還使用了反覆出現的方法來強調。根據筆者的統計,其內容如下:
1. 在濃霧中行進的黑色火車
有三種作用:其一,作為一種實物載體,承載了大屠殺的受害人,扮演著空間轉送的角色。其二,就其特點來說,又具有象徵意義,黑色的火車往往在黑夜裡行進如同鬼魅,來無影去無蹤,濃霧為它掩護,如同現如今我們追溯歷史的場景一般,不知道歷史會帶領著我們駛向何方。其三,作為一個出現的場景,點名了本片的題目Night and Fog:「夜」與「霧」。
2. 囚犯服上的」N.N.」
內容講到劃分囚犯登記這兒的時候,只有這個內容,採用的素材是用固定鏡頭來表現,與之前的安排有出入從而吸引人們的注意力。根據資料顯示,德語的「夜與霧」的表達是這樣,同樣也指出,這些囚犯是不明身份的人的意思。如上「在濃霧中行進的黑色火車」有類似的,點題、一語雙關的流暢、往昔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不明」,在這裡的動態鏡頭,讓觀者印象深刻。
3. 喝湯
首先,湯本身就無法作為正餐,但導演僅僅圍繞著「喝湯」這一個場景,就將囚犯們的生存條件展現出來——「爭搶」、「弱肉強食」、「短缺」、「死亡」,精簡、詳略得當的取捨令影片短小而精悍。
4. 「不是我的錯」
影片中,各式各樣的人都在為自己罪行辯解。為了自我的生存,只是執行上級命令而已,迫害著他人的生存。那麼是誰的錯呢?到此處,導演直接傳達了自己內心的聲音,震耳發聵,引人深思。

二、 彩色鏡頭分析
連續的彩色動態鏡頭出現共12處。彩色的動態鏡頭無一例外的都是空鏡頭。空鏡頭採用漸進式,如同素日裡,我們觀察客觀世界的方式一樣,而且每一次出現的空鏡頭採用的時間都較為長,同樣的事物,跟隨著運動著的、前進著的鏡頭畫面,留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去觀察被攝物體。
就內容而言,彩色鏡頭可分為兩種被攝物體,一類是自然環境一類是人為環境。就自然環境而言,採用的是以景色來帶入被攝建築物的方法。有三處,一處是影片一開頭,靜謐而普通的牧場,但隨著降鏡頭的運動,從牧場漸進到圍欄,圍欄的出現在著一片靜謐中顯得突兀,以觀影者的心理感受來說,就內容的變化,從內容鏡頭節奏的把控,從而改變觀影者的內容節奏。緊接著,掠過圍欄,就進入到集中營中的建築。從被攝物體安排來說,是由外到內的順序,模擬了人們將集中營作為「參觀」地點的行進路線。另一處擇是從前移車軌升至集中營的大門,同樣,這樣的手法銜接,顯得突兀打破了人的內心節奏,但是卻又顯得合乎常理,吸引著觀影者。最後一處的自然環境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埋葬著骨骸的一個個凹陷的坑窪現如今已成為泥沼,鏡頭近距離的拍攝泥沼的表面,泥沼的表面看不出同任何泥沼的不同,但是,水面之下,不免讓人聯想到毛骨悚然的骨骸。筆者認為,在本片中的自然環境的表現,不僅交代了所處環境,將自然環境與人為環境順暢連結,激發觀影者聯想的作用。筆者認為最為傑出的莫過於最後的泥沼,一潭「死」水,心生寒意。
另一類則是人為環境的表現,而人為環境的表現也分為兩種,一類是室外,一類是室內,且多採用移搖升降的運動。特別讓筆者印象深刻的是室內的鏡頭,如瞭望亭子中的搖鏡頭,再現了納粹士兵監視猶太人的視角;在毒氣室內因為猶太人不堪折磨甚至在天花板上都留下了生命掙扎的痕跡……模擬遊覽順序,突出細節間接的證據。

三、 用光分析
筆者留意到片中的彩色鏡頭的用光。室外的場景的拍攝時間採用的晴朗的、早晨或者下午。畫面的被攝物體拖著斜影。採用的為暖色調,使畫面顯得舒緩而溫暖,用當代人的視角,去審視這被拍的物體,與普通建築場景無異,但是它們的歷史身份卻又那麼的沉重,存在著心理上的反差。而室內場景,拍攝時間同樣應該是晴朗的、早晨或者下午,室內採用的均為冷色調。此處與室外的溫暖的環境形成了對比。在視覺方面存在著反差,給以觀影者強烈的印象。而室內濃郁的陰影,冷清的調子,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受。
筆者認為,看似平靜的動態、靜態鏡頭,有異減免的暴力血腥鏡頭,在影片素材的安排下,形成了獨特的對比效果:黑白與彩色、暖與冷、輕鬆與沉重,看似沒有直接暴露在影片內容上的衝突,通過這些元素的排列,保留了感管上的衝突,從而更具有可觀性。
此處很好的詮釋了導演本人想要達到的效果:為了忘卻的記憶。
影片選取的拍攝時間——再也普通不過的、陽光和煦的白日,沒有採用各種手法來渲染恐懼和死亡。鏡頭所拍攝到的就是再現了如今的狀況,並沒有人為的去抹殺當初的痕跡,而是隨著時光流逝,曾經的存在已然被自然所掩蓋,堆滿屍體的廣場長滿了荒草,埋葬屍體的地方積聚著淤泥。

四、 個人的藝術風格
就本片而言,筆者認為具有很濃厚的個人色彩,雷乃導演秉承了以往拍攝片子裡的主題:記憶與遺忘。表現的手法也是現實和歷史使用空間平衡、時間交錯的方式式的蒙太奇式的手法。堂上老師曾提及,紀錄片能夠擁有自己的藝術風格嗎?
筆者個人認為,並無不可。無論任何的作品,有取捨、有抉擇便有主觀意願,夾帶著自己的觀念立場。一種藝術風格,同樣也是一種取捨抉擇,有何不可?
但是筆者認為,無論採取何種方式,都應該是以服務內容本身的,形式應為添色的輔助而不應該是阻礙觀影者的視線和思想。所以筆者認為在不扭曲、不干擾內容的情況下對曾經發生過或正在發生的事件或人物採用任何的方式大膽地使用主觀元素。筆者認為真實不只有一種模樣,可描述地也不僅僅只有一面,可以包容萬千。可搬演可重先,但模擬的,必須是存在過的。這便是筆者內心中的紀錄片與劇情片的區別。


期末作業,門外漢,博出來,還是很想再聽聽大家的意見.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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