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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歲未成年--Suddenly Seventeen

28岁未成年/二十八岁未成年/SuddenlySeventeen

6.4 / 830人    107分鐘

導演: 張末
編劇: 張影 吳雨時
演員: 倪妮 霍建華 王大陸 馬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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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嘉人

2016-12-09 06:29:41

自我之探尋,現實之共鳴


原標題:演好一個普通人 (序) 其實我想演一些很生活的東西,工作上的瓶頸,遭遇的煩惱,瑣瑣屑屑的問題,我不想刻意去扮什麼高大上,刻意傳達什麼正能量。——霍建華 (一) 貓糧,34歲,非著名設計公司CEO。雖然頂著個牛哄哄的CEO的名頭,但這一次,不過是一個努力創業的年輕人,一個剛剛步入中產、步入中年的未婚菁英男。他不再是「高處不勝寒」的「大神」「上仙」,不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角色,也很幸運地無須背負國讎家恨、沒有遭遇心理變態,他就是我們身邊的一個普通人,腳踏實地生活在和我們一樣的時空裡。 《韓非子》中有個故事,齊王問畫師,畫什麼最難?畫什麼最容易?畫師回答:「犬馬最難,鬼魅最易。」 因為狗與馬這些東西人們都很熟悉,只要畫錯哪怕一點點,都會被人發現而指出毛病,所以難畫;至於鬼呢,誰也沒見過,沒有確定的形體和相貌,想怎樣畫就怎樣畫,所以容易。 放到角色演繹上,私以為,也是這個道理。演高高在上的人物,演平行世界的故事,和演現實生活中的普通人,不太一樣。一個優秀的演員,可以把上仙演得超然物外,可以把變態演得酣暢淋漓,也必然可以把一個普通人演得入木三分,讓人在真實中深深嘆息。從這個角度來說,貓糧,是個不錯的嘗試。於是,我們看到了一個普通人的生命里,一段不太普通的心理歷程。 (二) 貓糧先生的第一次出場,是一個尋常夏日。關掉鬧鐘,伸個懶腰,洗漱穿戴,按部就班。看一眼iPad,接一通電話,一天匆匆而始。沒有多餘的表情,沒有刻意的對白,解釋也不過三言兩語。——這不就是我們自己嗎,在每一個工作日的早晨。 之後的很多場合,都有貓糧卑躬屈膝的模樣。他在臉上堆出尷尬的笑容,擺出十二萬分的恭敬,只為促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單子;他努力去滿足甲方各種奇奇怪怪的要求,連打球都變成了社交的工具,只能輸,還要輸得漂亮;他漸漸變得麻木,早已忘了自己經營設計公司的初衷,忘了藝術,也忘了愛情。 30歲的我,看著時而鎖眉時而瞪眼、時而諂笑時而彎腰的貓糧,不禁想起身邊的一些朋友,那些做穩了「乙方」的朋友,那些漸行漸遠、促膝卻不再能長談的朋友。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習慣了被工作奴役?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忽略了身邊那個人的關心與期待?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變成了年少的自己討厭的樣子? 鬱郁然想到這些的時候,其實,已經與角色共鳴了。 (三) 一段愛情,長跑十年,其實已臨近終點:結婚,或者分手。童話裡,總是前者;現實中,卻多為後者。君子之交可以淡如水,但愛情,淡著淡著就真的散了。比如貓糧和涼夏。 沒有了心靈上共鳴,同床也只剩異夢。愛情,從來都是勢均力敵的遊戲。當女孩為了男孩放棄自己的夢想,她最終能打動的或許只有自己。因為男孩在更高的地方看到了更美的風景,回過頭來,女孩卻還停留在原地。一路走來,身邊有很多愛情,因此而黯然收場。——他們的故事,何嘗不是我們的生活? 記憶中揮之不去的,還是那一場逼婚。聚光燈下的貓糧,抿著嘴不好意思的笑,有些意外,有些侷促,還有些格格不入的羞澀。這似曾相識的笑容,很「霍建華」。當他忽然被主持人叫到名字的時候,當他受到嘉賓盛讚的時候,當他被邀請現場唱歌的時候,他總是這樣,撲閃著睫毛,低頭笑。某位導演將其形容為,「一種與生俱來的羞澀感」。鏡頭內外,光影重疊,在演一個普通人的時候,不經意間,我捕捉到了久違的「本色出演」。 (四) 面對涼夏的改變,貓糧是後知後覺的。他看得到她穿著打扮的變化,卻看不到她心態的突變。也許銘記在他心裡的,始終是十七八歲的涼夏吧!所以,面對涼夏的無理取鬧,他一副「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的嘆息;面對涼夏突如其來的擁抱,他溫柔的聲線沒有半點憤怒;面對涼夏無助的哭泣,他會撫著頭柔聲說著「好了,沒事了」……愛到最後,都成了習以為常。貓糧的習慣里,是少女般的涼夏。 ——女人總說男人不懂自己,原來,男人只是固執地,記住了他想記住的那部份。看著他微蹙著眉若有所思的模樣,我想,他是走心了。 小涼夏喚醒了大涼夏,也喚醒了貓糧。她,找回了藝術的靈感;他,找回了愛情的感動。曾經的誓言歷歷在目,徘徊在光怪陸離的城市森林,我們終於卸下面具,且聽風吟。 那電梯裡重逢時欲言又止的神情,那看她揮灑潑墨時微微翹起的嘴角,小小的細節背後,是真實而美好的,小確幸。 當 萬籟寂靜 夜色微明 當 暴雨過去 天色放晴 我期待和你 畫下這風景 勇敢做回我自己 去活出意義 背景樂響起的時候,我知道,華哥用一個普通人的小小曲折,撞擊了我們的小小心籽。放下帥氣的外表,走進細膩的內心,找回最初的美好,原來你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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