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訊息
鋼鐵英雄 Hacksaw Ridge

血战钢锯岭/钢锯岭/钢铁英雄(台)

8.1 / 593,290人    139分鐘

導演: 梅爾吉勃遜
編劇: 安德魯奈特 羅伯特申坎
演員: 泰瑞莎帕瑪 安德魯加菲 山姆沃辛頓 路克布萊西
電影評論更多影評

Favillae

2016-12-10 13:28:12

A Hero among Heroes


二刷完覺得可以說點什麼了,就來說點什麼吧。 直接說,鋼鋸嶺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喜歡的兩部war drama新片之一,另一部是13 Hours,或者也可以說,這是今年我最喜歡的兩部新電影。 鋼鋸嶺的主角是戰地醫護兵(combat medic),Desmond Doss是二戰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以CO(Conscientious Objector,出於道德或宗教原因拒服兵役者)身份獲得國會榮譽勳章的美國軍人,CO並不是一定不入伍服役,而是不從事戰鬥任務,可以從事部隊後勤文書工作,或者像Desmond那樣當醫護兵,而上了前線戰場想不拿起武器殺人,當醫護兵是惟一現實可行的途徑。 8航題材電視劇12 O'Clock High的111裡的主角Cpl.Lawrence也是個CO,原本在大隊指揮部辦公室當文書軍士,被發現是CO後大隊長Savage將軍找他談心,強行將他送去訓練成了機槍手,後來在飛機上他親眼目睹朋友陣亡,幡然醒悟化身復仇戰士操縱機槍轟掉了兩架敵機。這可能只是一個虛構的故事,但它體現了兩點:作為Conscientious Objector又進了軍隊的人會被怎樣看待(即使是Savage將軍這樣有人情味的領導照樣不會同意和接納Lawrence作為CO在大隊裡的存在,所以我們可以理解本片裡Jack Glover連長對Desmond的態度,他的態度就是最正常的態度,即使是The Pacific里尤金的好連長碰到Desmond這樣的部屬,他又能怎樣反應呢?);Conscientious Objector基本上都會主動或被動放棄,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想保守住這樣一種原則,太艱難了。 Desmond保守住了,不僅僅在軍營裡,同樣在太平洋戰場上。他是個20來歲的小伙子,是Sarge嘴裡的kid或son。這個小伙子將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改變週遭所有人,Glover連長、連軍士長、Smitty、其他戰友,對他的看法,讓他們主動向他坦承,「我們看錯了你」,Desmond Doss不是懦夫,他是他們中間最勇敢最堅定的人。 國會榮譽勳章(Medal of Honor)是美國至高無上的軍事榮譽,美軍最頂級勳章,對等英軍的維多利亞十字勳章(Victoria Cross),二戰中美軍全軍只頒發出464枚MoH,其中266枚為死後追授,活著受勛的只有小半數,266這個數字還不包括一些授予當時沒掛、之後在別的戰役里掛了的,比如USMC的巴斯隆,他在瓜島獲得MoH,授勳儀式在之後墨爾本休整期間,後來在硫磺島戰役里犧牲;101空降師的R.G.Cole中校在諾曼第戰役榮獲MoH,在荷蘭戰役陣亡,因為身在前線,到死都沒摸到過自己的勳章(霸王行動有「一師一章」的名額限制,他的受勛導致506團2營E連的Winters中尉被推薦MoH卻只能降等為DSC)。血腥的貝里琉戰役陸戰一師得到8枚MoH,其中五人為追授。可見MoH作為全軍最高榮譽獲得之艱難。理所當然,top honor needs extreme bravery and great sacrifice!而美軍的榮譽勳章也跟英軍的維多利亞十字勳章一樣很重視嘉獎士兵在戰場上英勇救護同袍的行為(次級勳章也一樣重視這點),二戰之後的現代戰爭里,尤其是越戰之後,榮譽勳章頒發數量很少,從這些有限的授勳事蹟來看,其中相當大比例的recipients是因為戰場上的救護行為而受勛:索馬利亞有兩位狙擊手死後追授,為了救援墜毀的黑鷹裡的倖存者;阿富汗有13人,其中三人追授,包括紅翼行動中犧牲自己去無掩護地帶打衛星電話為戰友爭取救援的Michael Murphy(Murph the Protector);伊拉克有四人追授,第一位是英勇阻擊敵人,掩護傷員撤離,其他三位都是用身體擋手榴彈掩護戰友。一個人因為救護同袍而受勛,是最沒得挑剔的了。英軍VC歷史上全軍僅頒發出一千餘枚,同一人兩度獲得VC的,僅有三個人,這三個人裡兩人是Medical Corps的,另一人也是在救援傷員。在此想特別提一位跟Desmond有一定相似性的英國人,一戰階段惟一一位兩度獲得VC者,軍醫Noel Chavasse上尉,牛津大學三一學院畢業生,1908屆奧運會參賽選手,在索姆河戰役和帕森達勒戰役中先後榮獲VC,第二次是追授,他於1917年8月4日因傷而死,年僅32歲,之前一直在不眠不休往返戰場救護、帶回傷員,到達離敵方塹壕咫尺之距處找傷員,冒著重火力奔波戰線上,這些Desmond嘉獎令里提到的行為,他一樣沒少干,被炮彈炸成重傷當時他正難得得到休息的一線時機。和醫護兵Desmond Doss一樣,這位青年軍醫身上體現出的是非凡的勇氣和完全的無私。他們的眼睛裡都只有傷員,沒有自己。 因為MoH獲得者經常都已經死了或將要死,所以二戰中沒有同一人兩度獲得MoH的例子。巴斯隆在硫磺島也很英勇,但只給了次一級的海軍十字勳章(Navy Cross)。其實救護同袍的例子在全軍非常多,但很多人的事蹟並不為大眾所知,也很難像Desmond Doss這麼開掛一個人救護這麼多人。可是一個軍人在戰場上捨己為人這種情況是很多見的,讀書時讀到這些人的事蹟,真是無法不被感動和肅然起敬。比如美軍在太平洋戰場最慘烈的島嶼戰Peleliu戰役里,一個27歲的海軍陸戰隊步兵連連長詹姆士 Shanley上尉(哥倫比亞大學畢業),數度衝出掩體救護暴露在敵人火力下的負傷部下,自己因此被迫擊炮彈炸死,他的副連科林斯少尉在衝出去救援他時被反坦克炮擊中同日陣亡。Shanley上尉因其英勇表現被追授第二枚海軍十字,他曾在格洛斯特角戰役里獲得海軍十字。當時我看到他的事蹟,真心覺得表彰MoH也不為過,如此勇敢和仁愛的年輕人。 Mel拍Desmond負傷撤下戰場那段已經是對真實情況的極盡簡化,他要是一板一眼絲毫不加改編地照著拍,不知道有些觀眾是不是要大呼「老美就是會煽情」或美帝偉光正英雄主旋律大片什麼的。實際的情況在他的MoH嘉獎令里寫得清楚明白:Desmond救護傷員直至腿部被手榴彈炸傷,之後並未如電影裡那樣馬上被抬走,也沒有喊叫掩體後的醫護兵來救他(這樣做會危及醫護兵的生命),而是自己給自己包紮傷處,等了五個鐘頭等到擔架兵找到他把他抬走,在抬走去安全處的路上又遭遇日軍坦克攻擊,爾後他見到一個傷勢更嚴重的傷兵,就讓出擔架床,指揮擔架兵先把這個戰友送走。在等擔架兵返回時他被另一個戰友帶走,路上又被日軍狙擊手打中一隻手臂造成骨折,他用槍托當夾板固定好傷臂後自己在崎嶇的地面上爬了數百碼回急救站。在沖繩戰役里他數度負傷,紫心拿了三次。在之前的關島戰役他就因救援傷員獲得銅星,在萊特島染上結核病,這些傷病對他的身體造成很大損傷(電影裡沒有提到)。榮譽勳章是嘉獎45年4月29日~5月21日期間的英勇救護傷員行為,數度暴露在敵人火力下卻沒有死,也許真的應該認為,God guided and protected him, and he's the guardian angel to his buddies。 Smitty、Glover連長和連軍士長Sgt.豪爾是配角里三個最醒目的形象,次一級的配角火噴手Kirzinski、好萊塢也有辨識度。天亮Japs反攻時只有連長全身退下去,Kirzinski陣亡,Smitty陣亡,Sarge腿部負傷,好萊塢為救援他腿部和麵部負傷,兩人都無法撤離。96師(影院中字誤譯為「96連」,應為96步兵師,其於45年4月28日被Desmond和Smitty他們所在的77步兵師替換)殘部的醫護兵將血漿讓給別的傷員後沒能倖存。 Smitty Ryker,全片我最喜歡的一個人物,剛開始不待見Desmond、後來在戰場上護著他、救過他、蹲過同一個散兵坑/彈坑、彼此交心的戰友,沒能熬過來太遺憾了……還是個沒有父親,打小就被母親扔到孤兒院的苦逼孩子,Smitty對Desmond的討厭大抵是那種嘗過生活艱辛的苦孩子對慈悲、軟弱、不會反抗、不懂世間險惡的好孩子的天然反感情緒,當然後來知道了Desmond並非表面那樣單純軟弱,反而有一顆痣為堅強之心,也不是什麼幸福和諧家庭里成長起來的孩子。對Desmond的驚訝和認識越多,他對Desmond的關注也就越多,剛開始挑釁Desmond,質問他是不是懦夫,到夜間舍友群毆Desmond,發現後立即制止的也是他,再到戰場上的互助互救。戰場上的Smitty剛毅英勇冷靜,十分醒目,彷彿久經考驗的老兵,即使中彈重傷,他的反應仍是鎮定、面無懼色,但當Desmond跑過來救護他時,他卻說「I'm scared」。卸下被戰爭揠苗助長的形象和麵具,Smitty仍舊是個孩子,被迫裝得很強勢,他起初也許幻想戰爭是他改變命運的機會,進入軍隊服役,他也許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人,但在碾壓一切的戰爭機器里,他也不過是炮灰。Desmond負著Smitty炮火中狂奔那幕,是全片最令我傷感的一幕,尤其是之後得知Smitty沒能救回來(當時以為能救回來,就像那個雙腿炸傷被別的醫護兵放棄了,Desmond卻堅執要人送下去、不肯放棄的傷兵)。救了75人,惟獨沒有那一個。全連撤離時懸崖邊上孤伶伶的Desmond呆呆看著死掉的Smitty,欲哭無淚,問上帝「要我怎樣做,我聽不見你」。他聽到了戰友的呼救聲,就獨個兒留下來救人了,這就是給予他的神啟,而他祈求的是,「再讓我多救一個」。Smitty並無具體確定的某個歷史原型,Desmond也沒有哪一個戰友叫Smitty這個名字,他是個混合體,多人多事蹟雜糅而成的虛構角色,他在戰鬥中做出的那些事蹟(炸機槍碉堡、把迫擊炮彈當手榴彈扔)出現在一些榮譽勳章獲得者的嘉獎令上,而他本人,可以說是Desmond面對的那群士兵和戰友的代表,是整體的縮影。Desmond每次背負或拖著傷員回到崖邊,都能看到Smitty躺在那裡。死去的戰友也能給他精神上的鼓舞和支持。有好上帝,有好戰友,他並非孤獨一人在做著這非凡艱困之壯舉。最終撤下懸崖時,他帶著Smitty的遺體一起跳下來。他救援了75個傷員,或許更多,帶回的死者只有Smitty。 有幾個問題:一:電影裡只表現了沖繩戰役里奪取鋼鋸嶺一役,給人一種「他們好像是剛上戰場的新兵」的印象,好萊塢爬繩梯時和激戰中躲彈坑裡畏縮不前的樣子更強化了這種印象,實際上當然不是Desmond和他的連隊的初戰,Desmond於42年4月入伍,隨後被送到南卡的傑克遜堡加入新建成的77師,77師於44年開拔海外,在沖繩戰役之前打過馬里亞納群島的關島戰役和菲律賓群島的萊特島戰役(44年7-12月),進入沖繩主戰場替換96師前還作為前鋒拿下了慶良間諸島和伊江島(45年3-4月),在美軍主力對沖繩島的登陸行動於4月1日開展前他們早就打了幾天戰。只不過電影侷限於重心和片長把這些抹掉了。所以問題是打到沖繩時主角陣容還這麼完整?二:連隊指揮鏈殘缺,Desmond所在307團1營B連指揮層僅連長和連軍士長兩人(Sarge按照他總跟隨連長左右來判斷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1st Sergeant),整個軍官層不存在,連部和各排組織結構不存在,除上尉連長外好像就看不到一個軍官,只有Desmond幾個PFC。The Pacific里處理K/3/5也差不多,連長、機槍排排長和Gunny當代表。當然這都是我理想化狀態下的吹毛求疵,畢竟就兩鐘頭出頭的片長,又不是拍電視劇,還得交待主角青少年時期、戀愛結婚情況,只好省略前面幾場戰突出拿榮譽勳章的重點沖繩戰役,省略軍隊組織結構細節,這也不是本片重點。像Generation Kill那種主題之一就是軍隊內搞關係的電視劇,倒是能夠好好講。 看到有友鄰認為本片歸功於信仰有點說教,我倒覺得電影裡並沒有很濃重地渲染或者說宣揚信仰之功,只有懸崖上Desmond問上帝那句「要我怎樣做,我聽不見你」之後聽到戰友呼救聲有些神啟的意味,還有片尾對重傷躺在擔架上沿繩滑降下來的Desmond給了一個仰拍視角,有種向上飛昇的聖潔光照感(他本來就是個guardian angel,給予這樣的鏡頭也無可厚非)。全片與其說歸功於信仰,不如說歸因於家庭悲劇,也即是戰爭悲劇,他的老兵父親在一戰中遺留的從未痊癒的PTSD導致他無法善盡好父親好丈夫之責,導致衝突中兒子險些用手槍射殺父親,彈坑裡他對Smitty說過所以他決定不持槍。雖然在切實踏上太平洋戰場前他從未親身經歷戰爭,但是戰爭的殺戮本質帶來的悲劇破壞性早已讓他深刻體會。兄弟鬥毆中Desmond失手用磚頭險些砸死Hal,也是因為當父親的放任不管,還有Hal的那句「我恨他!」父親湯瑪士 Doss因為戰爭創傷變成了一個心靈破碎的人,Desmond意識到殺戮不能解決根本性的問題,它只會加深仇恨和損害,所有捲進去的人都是受害者,無論他們是不是勝利者,正如他的父親,在法國失去了戰友,孤獨地倖存下來,無法面對戰後的生活,將家庭也拖入悲慘境況。也許是因為這樣,Desmond才決定,他要做個救護者,而非殺戮者。Saving is better than killing, anyway.在前面提到的12 O'Clock High里,Cpl.Lawrence也是因為家庭悲劇變成Conscientious Objector,他的父親死於一戰停戰日當天,in the war to end wars。非常諷刺。一戰並沒有終戰,21年後二戰再度爆發。這些飽受一戰造成的苦痛的年輕人,除了看到戰爭本質上的荒謬性和毀壞性,看不到積極的意義,要他們繼續傚法父輩,拿起武器廝殺,然後再給自己的下一代留下苦痛,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而Savage將軍在與Lawrence的談話裡對他說:「放棄行不通」(「Men of goodwill had learned one thing since 1939, giving up doesn't work.」)。那麼Conscientious Objector是不是等於放棄呢,等於不盡任何公民的責任,在同胞拿起武器捍衛國家時,自己安全地坐在一隅袖手旁觀呢,Desmond有自己的想法,即使他不拿起武器殺敵,他也要在戰場上盡到自己的一份力:他要做一名戰地醫護兵,他要儘可能多地救護戰友,儘可能多地減少他所品嚐到的悲劇。哪怕這種力量只是杯水車薪,在巨大的碾壓性的戰爭車輪前無比微弱。但每一條生命都是具體的、活生生的生命,對於他的家庭、對於愛他的人們而言彌足珍貴,而不是各種統計數據中的「1」或者「0」。 --------------- 補充下Smitty的歷史原型之一: 正文裡有說Smitty是「多人多事蹟雜糅而成的虛構角色」,影片裡有一段鏡頭顯示他在戰鬥中「把迫擊炮彈當手榴彈扔」,這個事蹟的原型T/Sgt.Beauford T.安德生是榮譽勳章獲得者,生於1922年,1942年入伍,1944年7月送至西南太平洋戰區作戰,在萊特島戰役里獲得銅星勳章,參加沖繩戰役時他是一名技術軍士,隸屬96步兵師381團1營。1945年4月13日拂曉時分在Kakazu Ridge上日軍發動的一場大規模反攻里,他憑藉一桿卡賓槍和手擲解除保險銷的迫擊炮彈,單槍匹馬阻擊了敵人在側翼的攻勢。在被彈片重傷的情況下他拒絕醫療後送,直至找到他的連指揮官得以報告戰況。1946年6月27日,他因Kakazu Ridge上的英勇行為獲授國會榮譽勳章。歷史上至少有兩例榮譽勳章獲得者的嘉獎令里提到把迫擊炮彈作為手榴彈使用的事蹟,一在太平洋戰場,一在歐洲戰場(Cpl.Charles E.Kelly)。 ---------------- 12.11補記: 今天陪一位朋友去看了一場,完成了我的三刷。三刷Hacksaw,看Smitty死了三次…… 簡單掃了下77師二戰戰史,發現沖繩階段他們和陸戰一師曾協同作戰過,啊,想起了TP里尤金他們,頓時有種親切感油然而生。其實三刷完出來,我跟朋友就說了,看到Desmond和夥伴們在鋼鋸嶺艱難奮戰,想想陸戰一師的尤金們此時此刻同樣在沖繩戰場上煎熬。看過The Pacific的觀眾還記得吧,在貝里琉尤金失去了他父兄般的連長,精神支柱崩塌,在沖繩戰役時已經twisted,變得冷酷好戰,「希望他們不要投降,希望我們能把他們殺光。」他這樣說。War is hell!從戰場上倖存不僅僅意味著身體的倖存,如果人活下來,精神卻垮了,那也無異於行屍走肉,不算倖存了。沖繩戰役里美軍因精神問題導致的非戰鬥性減員有26,000人。 77師二戰階段(關島、萊特島、沖繩三戰)共有六人榮獲Medal of Honor。在沖繩戰役里被他們替換的96師二戰階段(萊特島、沖繩)共有五人榮獲Medal of Honor,其中四枚在沖繩戰役,五人中三人為追授。Salute to all the heroes buried over there. 關於Conscientious Objector: 有興趣的可以看看Conscientious Objector的wiki條目,它實際上是個歷史久遠的問題,概念上也非常廣。 https://en.wikipedia.org/wiki/Conscientious_objector 而Desmond Doss也並非第一個以CO身份獲得本國最高軍事榮譽之人,早在一戰中,英軍部隊裡就有一名擔架兵威廉 Coltman作為不持槍的CO獲得了包括維多利亞十字勳章VC在內的一系列勳章。他成為一戰中受勛最多的Or。 在美國,一戰中CO被允許作為非戰鬥性(noncombatant)的軍隊人員服務。 越戰中被授予Medal of Honor的兩個CO,湯瑪士 W. Bennett和Joseph G. LaPointe,兩個人都是medic。 具體說到Desmond Doss,CO這個條目下對他的介紹很有意思: When attempting to establish his status as a non-combatant, Desmond T. Doss was told there was no such thing. But, to get around the problem, he was informed he could register as a conscientious objector. Doss made clear he was not an Objector because he would willingly serve his country, wear a uniform, salute the flag and help with the war effort. He only became a conscientious objector to join the army. 也就是說,他是因為要入伍而被迫成為「Conscientious Objector」,他本人只是強調他是個non-combatant,但部隊告訴他,沒有non-combatant這個名目,他在填報時只能登記為Conscientious Objector,可是Doss並不認為自己是個Objector,他只是拒絕戰鬥,但不拒絕從軍為國家、為贏得戰爭做貢獻。(可見狹義上的Objector是拒絕應徵入伍的) 當然這個說法是否屬實,具體是什麼情況,只能看Doss傳記了。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