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百鍊鋼，竟輸繞指柔

何意百鍊鋼，竟輸繞指柔

2017-2-18 曉南

本來預測《血戰鋼鋸嶺》將會獲得本屆奧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獎的，沒想到這個情人節半路殺出個無比溫柔的程咬金——一部《愛樂之城》（La La Land）橫空殺出，揮出溫柔的一刀，斬斷了鋼鋸嶺的希望。

其實我是在無意中看了第70屆英國電影學院獎的頒獎典禮視訊以後才知道這個浪漫唯美的「La La Land」的。在這個典禮上她怒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最佳原創音樂和最佳攝影五項大獎，這讓我非常好奇，立馬顛顛地跑到電影院看了一下。

看完以後，我的第一個感觸是：其實你並不能預測你的成功，更不能計劃你的成功。你能掌控的，是你對生活的態度，你能決定的，是你的堅持與否。再優秀的人，下一秒都可能被橫空出世的孫猴子掀翻，再不堪的你，只要堅持，下一秒都可能幸運降臨。

據說本片原計劃邀請的女主出演是我的夢中情人艾瑪·沃特森（Emma Watson），由於檔期的原因，才改為艾瑪·斯通（Emma Stone）（因為她的姓「Stone」的原因，她經常被稱為「石頭」）。為此我一直在腦補：如果本片是由氣質美女沃特森來演的話，又會是怎樣一番景像呢？這種假設用在本片上可不算自作多情，因為本片最後十分鐘，就是用「假設」的方式，以極致的美感闡述了影片從頭至尾另一種故事情節的版本。其實我當時覺得更像是在那十分鐘裡進入了另一個時空，在那個時空裡，一切都是這個時空的鏡像，所有的故事情節與這個時空都是相反的。記得我以前在哪裡看到過一句話：「每次看到水中的倒立人／我就想哭／也許他是正的／我才是反的。」

大概連影片製作者和演員們事先也不曾料到這樣一部歌舞片竟然會如此地受到市場歡迎和觀眾的追捧。特別具有中國戲劇性的是，由於本片成功的「出乎預料」，使得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狠狠地賺了一票。這家公司叫卓然影業。許久前卓然影業至多花了300萬美元買斷了並不引人注意的這部《La La Land》在中國的放映權和電視版權，現在看來這筆投資獲得十倍以上的回報是不成問題的——成功來得這麼突然，不知卓然影業準備好點鈔機了沒有？

本片給我的第二個感觸是：其實「快樂」本身原本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很多人之所以不快樂，一個原因在於心態，另一個原因是把「快樂」想複雜了。而本片給出的答案就是：如果你願意選擇快樂，你就會快樂——簡單地快樂，單純地開心，在世俗里找唯美，在瑣碎里尋浪漫。

男女主在夜色下的山坡上那段歌舞，應該說還是相當優美動人的，那舞姿還是蠻有感染力的。在看到那一段時我不禁感慨到，做一名成功的演員真是不容易，你要愛好廣泛、多才多藝。最令我眼睛一亮的是兩人在天文臺夢幻般的星空下跳舞那一段，一個字——美，兩個字——唯美，四個字——羅曼蒂克。必須贊一下這一幕的美學設計，包括舞姿的編排（話說男女主的舞跳的也真是不賴），與這個浪漫唯美的背景真是夠般配了。我估計在情人節那天有幸在影院大螢幕上看到這一幕的情侶們，都當場迸發出高壓電了。

據說「La La Land」也是影片故事所在地洛杉磯的別名。洛杉磯，好萊塢的所在地，配上星空下的浪漫舞蹈這一幕，以及片中的原聲歌曲「City of Stars」，人們普遍翻譯為「星光之城」，在我看來，此情此景，譯做「星夢之城」也許更切合主題吧。有夢的人生，才是美麗的人生。

我在英文字典里查了一下，「La La Land」除了是洛杉磯的別名，還有「拉拉樂園」之意；此外，在美國俚語裡還有「虛幻之地」的意思，那就姑且稱之為「夢幻之境」吧。網上我還看到有人說在韋氏詞典中「La La Land」的定義是：「an euphoric dreamlike mental state detached from the harsher realities of life.」我把它翻譯為：「一種超脫於殘酷現實的夢境般的快樂之極的心態。」這個可以啊，很正能量啊。但是，僅僅這樣簡單的表達，也許會招來一些人的質疑：世事維艱，這種超脫現實的快樂從哪裡來？難吶！且慢，我突然發現， 「今日美國」（USA Today）報紙對本片的一句評論很亮，大概也許差不多能夠回應這一質疑：「Cynicism’s not welcome in 『La La Land』.」我把它翻譯為：「憤世嫉俗的心態在『愛樂之城』里沒有市場。」也許我們真的需要問一下自己：快樂還需要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