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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降魔篇--Journey to the West: Conquering the Demons

西游降魔篇/除魔传奇/西游

6.7 / 14,121人    110分鐘

導演: 郭子健 周星馳
編劇: 周星馳
演員: 舒淇 文章 羅志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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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23 01:04:48

有意思的一篇影評(轉載)


以下是本人見過的關於西遊降魔最有意思的解讀,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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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雨雪風雷,人所不得不受。
香港電影人中,周星馳是一種氣候。所謂氣候的意思是,如天氣一樣,是能夠影響很多人的。古人形容大人物,都是用「氣象」一詞。成象而有氣,是龍行雲起,虎跡風生,帶有擾動。
不管是否願意,都受影響。能產生這樣的效果的人還有很多,比如成龍也是一個。和周星馳一樣,也形成了自己的風格與形象,獲得認可。「雙週一成」之中還有周潤發,一起是當年的票房號召。
但周潤發與周星馳和成龍兩人不同,他沒有成就出自己的電影,而是將自己演繹每一個角色成就。但如果僅僅只是如此,也不算周潤發,因為很多演員在機緣中都能成就經典角色。周潤發要比這更高一步,他不僅能演繹出經典角色,到最後反過來這些角色更能成就經典的周潤發。
這就是人所不及之處了。所以期待周潤發,是期待角色。而期待成龍和周星馳則不然,固然有期待角色的部份,但更多的則是期待成式的動作與周式的搞笑!期待對角色的演繹,所以是認可演員。而期待一種風格,成就的自然是電影!
一本電影沒有周潤發,就跟周潤發無關了。但一本電影沒有周星馳主演,卻還可以說是周星馳電影,只要他參與其中。風格所能達到的是,周星馳只是在做周星馳,而笑出來的是觀眾自己。
今人多以『無厘頭『三字形容周星馳的風格。無厘頭源出粵語方言,意謂無來頭,是無邏輯、無意義,甚至無目的的表達。如《莊子·天下篇》所謂的「無端涯之辭」,無端是沒有話頭,無涯是不著邊際。
無頭無尾,是沒有條理。無厘頭捨去了條理,不是為了不表達,而是自成一格的表達。不按套路出牌,是為了出奇制勝。既然已經到了言語難及或者不能言語的地步,說不清楚,不如只露態度。否則言語衝撞,只是各自以理相爭,最終將彼此逼到窮巷,彼此終於難容。
不敢直面衝撞,但背後可以啐出口水,是弱者表達自我的行徑。古人說,長歌可以當哭。為什麼明明可以哭卻要歌?因為心裡所受,要比眼淚所能宣洩的更多。世相複雜,需要無厘頭,來完成不說之說。
為何俚俗?因為本就是弱者之聲,弱者總難以優雅。
周星馳的西遊從大話開始,上半部《月光寶盒》,那時候他是一個山賊,而且是個幫主。雖然是強人之頭,但是處處顯露弱相。帶領一支隊伍,卻仍受欺負,地位和遭遇的錯位表現出荒謬,形成自嘲。不過到了下半部《大聖娶親》卻顯露事實的真相是,雖然命運見證了我弱者的軀體,但我的靈魂是個身披金甲聖衣的英雄!
因為行動無法實現說服,我只好剖開胸膛,讓人看見留在心裡的淚!我本是個英雄,只是機緣未至。
抱持這樣的信念,便是小人物的悲喜來源。日日消磨在重複中,無法以一言一行的積累改變,只有等到命運的轉機出現,將這一片隨波逐流的葉子拋向一個可能性。如果實現了,正是電影的故事;實現不了,就是現實。這一點貫穿在以往的周星馳電影之中。
《降魔篇》是個改變,或者這一點從《長江七號》已經顯露了端倪。《長江七號》之中的父親,是一個截然不同於以往周星馳的角色,再不是身懷異能的懵懂小子、齊天大聖孫悟空托世、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貶落凡間的食神,乃至連早期的種種出場便有與眾不同的長才的各類人群也不是,甚至還有教育缺失造成的知識匱乏的問題。
他是個父親,身上只有勞累和責任,沒有一絲奇蹟,也沒有半點的突出才能,只能在工地搬磚,徹頭徹腦是個生活艱辛的證明。相比之下,好似其他電影中的那些角色正是這個小人物的一個個幻想而已。現實中這樣的人物比比皆是,哪怕身懷堅忍的美德,仍然不會受到尊重,儘管他們身上永遠存在著勤勞無息、堅韌頑強的美好品質!
所以很多人看了《長江七號》會產生巨大的差異感,伴隨著觀影,一直會有一個疑問:「周星馳怎麼還沒有變成超級賽亞人呢?」
從某種意義上,《長江七號》中的父親,或許更接近真實的周星馳,而不是周星馳的自我幻想。從中也許可以看見改變的痕跡,因為就算是到了《長江七號》片尾,努力的主角,仍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卻還在不斷地努力著。
一生努力,卻有可能最終一無所獲,但是生活卻要人不停地努力。這多麼讓人感到沉重,因為差不多每個人受到的勸誡都是,努力是為了那個成果。所以問題便是,如果努力而得不到成果,那我們為什麼要努力?
若執迷於此而不得解,其實思考的是人生的價值與真相。
於是可以看看《西遊·降魔篇》!
有人說《降魔篇》結構鬆垮而且敘事混亂,表達粗糙且審丑暴力,我不以為然,其實若從另一視角來看,或許並不如此。出自認真之人手中的作品,不會粗糙,而周星馳恰恰是個用心認真的人。
在我看來,降魔篇的敘事結構十分鮮明,敘事遞進自有安排。簡單而言,整個電影可以從玄奘除妖的主題分為三段故事,流沙河、高老莊以及五指山,對應的是他的三個徒弟,也就是三妖。而整本電影從人名、地名、情節、台詞等處處都設置了各種隱喻和象徵,三妖設置自然各有寓意,是脫離了西遊來的文本而進行了再創造。本文試圖對電影中的隱喻和象徵作出一些解讀,作為自身看待《降魔篇》的一些想法,而並不是要建立所謂真相破解或者正確解讀之意,不過在炎炎夏日,聊供同好會心一笑!
【流沙河】
故事是從魚妖吃掉了根叔開始的,漁村村民們因此請來道士降妖。可惜的是道士是個唬弄人的假道士,炸死了一條魔鬼魚來欺騙村民。此時,陳玄奘現身道出了真相,可惜在假道士的挑撥之下,反而引起村民們的憤怒,毒打一頓之後,幾乎將他吊起來燒死。
魚妖的故事很有意思,因為此時陳玄奘的遭遇,正是此前魚妖的遭遇,這一點是後來借玄奘師父的口中道出的。魚妖原本善良,卻在河邊被人誤會為人販子而被打死,屍沉河中,血肉為水族吞食。善行而得惡報,積怨難消所以成妖!
魚妖可以說是死在了無知群眾的情緒之下!情緒總是讓人盲目,村民的侷限就在於此。暴打玄奘之時表情誇張,以喜劇表達淡化暴力色彩。其實何止是漁民,大多數人不外如此,不關心真相,在乎的是自己情緒的發洩,以完成自我。這一點在玄奘指出魔鬼魚不是魚妖的時候體現的最凸出。假道士一番話,沒有一句是證明魔鬼魚到底是不是魚妖,但是村民們都被成功煽動了!
「你有沒有死過老公?」
這是根嫂的質問。一個男人怎麼會有老公呢?對著玄奘問出這句話,有喜劇的效果。但這句話卻不僅僅只是搞笑,這是根嫂的遭遇。人在情緒之中,會篤定的認為沒有相同遭遇的人,永遠無法體會自己的感覺。
情緒造成盲目嗎?所以情緒不該發生嗎?因此人應該學會消滅情緒嗎?
魚妖死在眾怒之下,玄奘也幾乎有相同的遭遇,善行而得惡果,被人冤枉。在挨打一刻,玄奘就是魚妖曾經的經歷重現。但是玄奘卻有和魚妖不同的心念,這一點體現出了玄奘的不同,他曾自報家門是「未剃度的大乘佛法弟子」。縱使被毒打,玄奘心中也無怨恨,只有救人之念。否則之後他就不會仍然如此盡心救助村民了,受冤而無怨,是此心不動。
一念不守,行善之人成了魚妖;一念之持,玄奘成了一個收服魚妖之人。
如果說村民們打死魚妖是因為洶湧的憤怒和誤解,那麼魚妖對於村民的報復,何嘗又不是一種洶湧的憤怒呢!至於誤解,魚妖也不曾想到,村民們並不是真心要打殺「他」,而是在打殺一個「壞人」啊!所以魚妖也誤解了村民。
無知與無知相遇,情緒和情緒相招!
從這一點而言,魚妖即洶湧的村民,洶湧的村民即是魚妖,兩者並無區別。所謂的報復,其實更確切是一種報應。善應則善至,惡應則惡至,當年無知的村民的暴行,招徠的就是魚妖的暴虐。
問題是,這其中誰錯了?
可嘆的是,從事而言,竟無對錯。難道一個人販子不可惡,不該打殺嗎?難道行善而得惡報,不該怨恨嗎?從無知和衝動之中,可見處處的悲哀。但是事到臨頭,又有多少時間留給人澄清一切呢?更何況,情緒橫流,成見已定,百口難說。
是非難分,無人是錯,那該怎麼做呢?
孔子有一句話,「歲寒而後知松柏之後凋也。」
由此可知夫子此言可貴,經歷一切而不改初心,是所謂君子難得。哪怕遭受一切誤解、考驗,始終心如冰雪,身似松柏,可貴之下又可想而知有多麼艱難,有如歲寒。儒家修養之中還有一句自持守善之言,便是「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慍字從心而言,是內在的情緒,是怨、是尤。怨是埋怨上天讓自己遭受這一切;尤是責怪他人的作為和不作為。普通人易入怨尤而難出心慍,修身之道不是講該不該怨尤,而是能不能做到不受勾牽。
從中可見玄奘和魚妖的分別,兩者初心無任何不同,都是救人,但在經歷的不公正的對待之後,兩者就體現了不同。雖然是未剃度的,但玄奘不愧是大乘佛法弟子,處事行之在己,所以不會因為他人的響應而改變自我。
但是情緒不該有嗎?玄奘挨了打就一點兒都不介意,不會生氣嗎?當然不可能,拳頭打到肉上而不痛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塊肉長在別人身上。只是情緒可以有,但是做事卻不可以從情緒出發,這就是關鍵。
此情之中,是此身所受,但若從此而去,就是一片無明混沌,難有清明。魚妖成為魚妖,是因積怨,所行就是怨行;村民成暴民,是因憤怒,所行就是怒作。玄奘之所以是玄奘,是因為心有規戒,大乘佛法弟子的規戒。
規戒自持,儒門稱之為克己,最有名的便是顏回。所謂克己,不是壓制自我意識,恰恰是守護心意之誠,不受情緒之偏。所以克己不是克我,應物而生為己,施身與物為我。也就是說,所謂的自己是從對象而生的,而自我則是可區別他人本然。
只有克己之後,人才有看清真相的機會。大部份的時候,我們認為錯誤之行,源於無知。比如當玄奘解釋那只是一條積極樂觀的魔鬼魚時候,村長說,魔鬼魚我們知道,沒見過這麼大的。在國語版魔鬼魚成了古氏魚,其實是配音的錯誤。
人能接受的是常態,事出反常,常識解釋不了,人便有驚懼懷疑之心。心中既生疑神疑鬼之念,自然就會有人來裝神弄鬼。那個假道長就是表示,這是妖物附身。村民們就信了,當然不是因為他們了解妖物附身這麼專業的知識,而是假道長給出了一個符合村民的接受思維和相信習慣的解釋。
其實信什麼並不重要,但是看清楚自己是因何而信、所信為何,就很關鍵了!人從不因無知而顯露愚蠢,只在不留心自己如何相信、也不保持對自己行為的觀察,從而實踐愚蠢。這就是不用心,也是平常人最習慣又最隱蔽的偷懶之處。所信之後,是一片心靈覺察的真空,那不是信,是蠢!
其實信是一個自然的狀態,是心靈安穩。無事的時候,沒有人會強調信,除非出現了讓所信產生動搖的事實。心靈動搖,產生懷疑。比如魚妖,因為自己的遭遇而對自身的善念產生了懷疑,並最終代替了本心開始主導他的行為。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自食長生之根。
世間無常,觸目沒有恆定之物,但卻有永恆價值存在於人性之中,這就是長生之根,也就是人本性之善。電影為了闡述這個道理,有了一個設計,那就是將被吃掉的一家人取名為根叔根嫂,而被吃掉的小女孩則名為長生。
本性之善的背離,也就意味著魚妖喪失了真正的永恆價值,成了萬物生化之中輪迴生息的過客,而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透發顯露。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玄奘也有可能成為魚妖,但玄奘終於沒有成為魚妖,影片中有一個橋段非常有意思,那就是玄奘為了救還在搖籃裡的小嬰兒的時候,和魚妖分別落在了由斷橋形成的蹺蹺板上,彼此較重,而小嬰兒則滑動兩端。
這是個有心的設計,究竟玄奘和魚妖誰重?創意或許來自佛經中割肉貿鴿的典故,以一身之重方能與天平另一端的鴿子持平。但是在影片之中並不是尋求持平對等,而是分出輕重。
玄奘只能做到的事情是將魚妖落至蹺蹺板的一端,這意味著他無法勝過魚妖,只能與他持平。要將魚妖彈至岸上,只靠他自己是不夠的,這意味著他身無諸力,只靠他自己是無法戰勝妖物的。這一點在跟魚妖周旋的時候也有體現,若不是村民及時一刀斬斷繩索,讓魔鬼魚撞開魚妖,那小嬰兒早就被吃掉了,可見玄奘無力。
蹺蹺板上,為了彈起魚妖,前後共有四次跳落的行為,頗有寓意。第一次是玄奘和假道士,兩人失敗了。這是因為玄奘心正而無力,道士既假,那麼也是無力的,所以不會成功。第二次是三個村民,但也失敗了。因為三人雖然心齊但是力量太弱。第三次是八個村民,卻還是失敗。因為人數雖多,但心不夠齊,這從跳落方式花樣百出以及無統一行動,反而相互衝撞可以看出,是一盤散沙難以成事。
到了最後一次,一個胖妞出現,最終成功。若留心看,她是擠開一個瘦弱無比的男子而衝出的。為什麼是這個胖妞成功了,她難道真的會比三個大漢要重嗎?從一本喜劇電影而言,可以解釋為是用誇張的電影語言造成喜劇效果。但將之作為一個隱喻而言,也許可以有另一種解讀,此處先按下不表,待後文說明。
因為胖妞的出現,魚妖終於被彈上岸,危機解除,那小嬰兒也總算是被救了。而魚妖上岸砸中假道士,是報應不爽,不必細表。但為什麼影片中的兩個孩子,一個被吃了,一個被救了?而且從故事而言,為什麼出現了第一個孩子,還要出現第二個孩子。電影史上少有孩子被傷害的鏡頭,所以當長生被吃,很多人都感到意外。
為什麼玄奘救不了那個孩子,只能救出那個嬰兒?其實這一重隱喻很深,因為小女孩長生代表的就是魚妖,而睡籃裡的小嬰兒則是玄奘自己。魚妖吃了小女孩,是自己吞食了自己,而玄奘救了小嬰兒也是自己救了自己。這就是他們各自遭遇之後的結果!
孩子代表的是無染之心,也就是每個人本心,所以有赤子之心的說法。嬰兒和長生的不同,體現在長生的一句話,「如果大龍蝦夾住我的話,我就把它給吃了」。多麼平常的一句話,尤其是在漁村成長,受到的習慣薰染就是如此。但這句話中內在的含義就是一個叢林的法則,彼此相食。好比魚妖和打殺他的村民之間,彼此相殺!
魚妖上岸,從眼睛的變花完成還原人形的轉變。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一變化過程就可以得知,魚妖就是這個人的內心。心已成妖,可知成妖的只是心,至於外相妖身,是相由心生!這裡還有一個細節,村民們立即圍了上來喊打喊殺,但別忘了此時的魚妖已經化為了人身,也就是說村民們是對著一個人喊殺。
玄奘驅魔的方式,居然是唱兒歌,令人發靨。但裡面透露的一個最簡單也是最深刻的道理就是,其實每個人,甚至眼前的魚妖,其實都是孩子,都具備本性之善。問題的出現就在於那一句歌詞「孩子,孩子,為何你這麼壞?」
世上做出傷害他人之事的人,難道就沒有善心嗎?難道就不會對人好嗎?世上真的有純惡之人嗎?只為幹壞事而出生,為了做壞事做壞人而勤勤懇懇奮鬥一生?而原本一個個當初可愛真純的孩子,具備本性之善的人,為什麼會做出壞事呢?
其實這很簡單,孩子幹出壞事,就如村民為什麼會打殺了救小孩的行善之人;就如同為什麼行善之人會變成魚妖前來報復村民。所以其實玄奘的歌,講出了大道理,也是說出了大廢話。
大道理成了大廢話,不是道理不對了,而是不應機。魚妖不是不明善之人啊,他當初就是個善人。玄奘的歌為什麼收服不了他,因為玄奘沒有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對待魚妖所遭受的惡意。沒有人會懷疑善,只是太多的時候,不知道如何處理面對人間的惡意。如果我是魚妖,只怕也會當場掄起拳頭狠狠揍一頓玄奘。老子當初就是做好事才有今天的下場,誰還要你在老子耳邊叨逼叨!
以他人之錯掩蓋了自己之錯,這是自欺之法。魚妖心中就是如此,他有萬千的委屈、怨念、不忿以及迷茫,他只會認定村民之錯,卻毫無察覺在不知不覺中,他自己正成了他覺得錯的人,做了他己所不欲而施於人的事。
人間最悲傷的事,是自己成了自己所厭惡的人!
玄奘挨打,幸虧有一個女子及時出現解救了他。三拳兩腳搞定了魚妖,將之收入法術袋化作一個魚布偶。收妖結束,玄奘看清來人,是一個面目髒污的女子。對方發出了一個質疑:「你也是驅魔人?」
玄奘和女子的對話有一個核心,相信!但其實展現的卻是一種分歧,即驅魔真的是應該喚醒妖怪心中的真善美嗎?還是只需要簡單的將妖物收服?對玄奘而言,這不是理論假設,而是眼前的事實。
驅魔有這樣的分別,現實生活中,面對他人之惡,是要感化,還是直接以牙還牙?記得《哈姆雷特》中有這樣的句子,「默然忍受命運暴虐的毒箭,還是挺身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通過鬥爭把它們掃個乾淨,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加高尚?」而前一句則是更為經典的「To be,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回到師父所在之處,玄奘顯露沮喪。師父重申了他們的驅魔理念,不要一刀殺,要去掉魔性,留住善性,並質問玄奘不會對理念有所懷疑吧!玄奘口中說沒有,但卻哭了,說他本可以救更多的人,痛問師父是不是找錯人了?
師父的回答是,「沒有錯,但你只差了一點點!」
《西遊記》原文之中,沙僧住在流沙河。為什麼叫流沙河?沙是流動無定之土,缺水而不能滋養萬物生長。流沙入河,非但不能滋潤成養育之土,反而只成一團渾濁之水,如心之濁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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