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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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最初，是失意的冬。

那時候，他的爵士樂俱樂部還只是起了個名字。她也還是個不知名的小演員。 心裡的難過，只因被生活所迫。 餐廳的他彈了自己的曲子，路過餐廳外的她停駐靜聽，忍不住走了進去。 他在黑白琴鍵上盡情演繹。 曲終，她望著他走來，卻從她身邊冷漠地走開。 後來，他們相互欣賞，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那時候他們年輕，那時候他們貧窮潦倒，那時候他們有夢。 互相溫暖，彼此是那麼珍貴。 歲月更迭，又是一個輪迴的冬。 是無意，或是天意，她跟另一個男人挽手，走進他的俱樂部。 重逢的那一刻，他們看定了彼此。 他坐在鋼琴前，慢慢，慢慢地彈起了那首滲透彼此陪伴時光的舊曲。 一切宛如那天。 她被他的音樂吸引，來到餐廳。 他從鋼琴邊走開，朝她走來，這次卻用是盡全身的力氣吻向她。 那些錯過，那些遺憾，全部重新來過。 所有的一切，全部熱烈地綻放。 他們相擁，他們大笑，就像以前他們深愛著彼此的模樣。 曲子終了，而他終究不能和她度過一生。 他垂首，慢慢，慢慢地抬起頭。 她站在門外，朝他微笑致意，然後走了出去。

初遇的冬，是心底的失意。最後的冬，是眼底的濕意。或許，這樣也很好。

他喃喃自語，一笑，嘴角已有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