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Legion終極剖析，揭秘鏡頭隱藏的一切

寫這一篇是因為現在網路上有超多關於大群的謠言和誤解，並且在可以看到的評論裡——無論喜歡或不喜歡這部劇的言論——都存在許多描述的劇情與實際劇情根本不符合的情況。我個人非常希望無論想看這部劇、還是已經看過這部劇的人，都可以輕輕鬆鬆地欣賞所有的劇情，無需耗費任何心力，此文可以完美實現這一點。這部劇其實很簡單，除了常見的謬誤之外，相信也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樣把它看得清楚明白，只是大家都和我一樣忙……沒錯我們死宅其實是很忙的……嗯，算了。

這一篇不會像網路上隨處可見的所謂影評人那樣，不管看懂沒看懂，隨便貼一些炫酷的圖，亂抓幾個鏡頭胡講八講。我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本文內容主要是兩件事：

詳解所有劇情——揭秘每個鏡頭帶來的資訊。

解剖所有鏡頭背後隱藏的資訊——揭秘整個故事的脈絡邏輯。

本篇已更新完整季內容。

人們對大群這部電視劇的迷茫主要源於兩點。

☁️ 不同時間的鏡頭隨心所欲地穿插在一起，讓人一時無法判斷正在觀看的畫面發生在什麼時候、是真實還是虛幻。

☁️ 到處充滿各種各樣的象徵性物品或符號、提示性情節，然而它們所象徵的所提示的答案，甚至是方向，都難以摸清。

那麼，只需梳理時間線、揭開符號謎團，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大群(Legion)是一部講述漫威超級反派「大群」人生故事的電視劇。

大群是由漫威X戰警系列漫畫改編的獨立劇集，製作人與編劇Noah Hawley已經明確表示，這部劇不會完全按照漫畫的故事線拍攝，將會從一個全新的、獨特的視角，詮釋大群的經歷與內心。因而，我們無須去翻漫畫典籍試圖從舊的故事中搜尋答案，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大群，原名David Haller（如下圖），是整部劇永久的核心。這部劇將呈現David從出生到展露超能力、漸漸控制能力、成長為極為強大的變種人、向外界擴張……的種種奇妙經歷。

話說，隨著人類的自然進化和科學創造，世界上開始出現一些變種人，他們中有一個非常強大的變種人導師，叫X教授。David Haller(大群)是X教授與猶太女友Gabirelle Haller(嘉比)的兒子，在電視劇設定中，X教授在David出生後將他送養，故事由此展開……

可愛的David Haller誕生後，隨著時光的推移漸漸長大，在大群(Legion)第一集出現了David的成長影集：

這裡共出現了David成年前的6個階段，分別是：

嬰兒時期 → 學步期 → 4歲 → 6～8歲 → 10～12歲 → 16歲

除以上6個階段之外，在官方提供的演員表裡，成年前的David有7個演員，還有一個暫未出現的是初生嬰兒期，隨著劇情的發展可能會出現（事實上，在開播前的預告片裡，有一個飄起來的嬰兒期David，一直到第一季結束都沒出現……）。

成年之前，對劇情影響最大的階段是David 6～8歲，如下圖：

片中出現的David童年劇情，幾乎全部是6～8歲。這是David的人生時間線中第一個核心時間點。

這個核心時間點，呈現了影響David一生的四個重要元素：

☁️ 元素01：King

David 6～8 歲大部份鏡頭中，遍佈著David的狗狗「King」的叫聲，並時常看到King的身影在David身邊出沒，如下圖：

在前兩集，劇情就強調過這隻狗的重要性，那時出現了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是「三部(Division 3)」的頭頭華特，外號叫「天眼(The Eye)」，第一次與David見面時，天眼一直不起眼地坐在後面，手裡雕著一塊木頭，如下圖：

身為變種人大佬的天眼，第一次出鏡子乎不發一言，連特寫都沒有，模模糊糊地坐在一個小人物身後，只做了一件事，即現場雕刻一件可讓David「一箭穿心」的木雕，向David宣示他極為強大的心靈感應能力。

這塊木頭最後雕成的東西，在劇集中看起來非常小，大圖長這樣

一隻可愛的狗狗。很溫馨。

想不到，二十幾年後，David的姐姐Amy被三部(Division3)抓走關在牢房中，向David的主治醫生透露，他們從來沒有養過一條狗。

姐姐Amy的表述非常清晰地說明，David身邊的King並不是一條真實的狗，而是只有David能看到的某種「東西」，在David的幼年，它以狗的形象陪伴在David身邊。如鬼魅般，他的姐姐Amy是看不到的。

後來，隨著劇情的展開，狗狗King的真實身份終於揭開，是寄生在David腦海裡的影王，而影王是什麼呢。

是這樣。影王(Shadow King)，原名Amahl Farouk，是漫威X戰警系列的一個非常厲害的變種人，這個角色理論上是一股純能量，沒有實體（如果這個描述太抽象，也可以將它理解為某種……惡靈）。影王靠寄生在別人的意識中、吸食人性中的陰暗面存活。影王的超能力是心靈控制。影王時常寄生在變種人的腦海里，再控制他的寄主吸收其他變種人的能力。

David的父親X教授遇到David的母親Gabirelle Haller(嘉比)之前，曾經跟影王結過樑子，X教授以為自己打敗了影王，實際上影王藏匿在了X教授的意識里，接著隨著嘉比懷孕，影王又偷偷寄居在了David的腦海中。一直陪伴了David 30年。在這30年里，很有可能已經利用David的身體幹掉了很多變種人，使他自身強大到無法想像。

然而，為什麼在David 6～8 歲期，影王要以狗狗King的幻象陪伴在他身邊？

影王是一個寄生物，他試著變成狗狗騙取David的信任和愛護，擾亂宿主的視野並迷惑他的判斷力，以試圖尋找出在David腦海中活動且不被發現的方法。隨著David的成長，影王的造型和計劃會有更多的發展變化，在下面的解析中，隨著時間線前進，我會逐步分析它的進化。

☁️ 元素02：超憤怒男孩

David 6～8 歲出現了一個對大群一生影響極為重大、大到無處不在，看過一定會注意到的超關鍵事物——超憤怒男孩（Angriest Boy），如下圖：

憤怒男孩的故事非常簡單，大意是媽媽讓憤怒男孩去睡覺，憤怒男孩的臉漲得通紅，大叫一聲砍了她的頭。

給David念這個故事的人，在劇里是一個黑影，扮演者長這樣：

這是一個使人疑竇叢生的情節。David的養父母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給David念如此恐怖的故事？他們還活著嗎？這些問題在第一季完全沒有留下線索。但僅僅個人猜測，影王既然已經具備能力變成狗狗跑跑叫叫，是否也可以變成養父的形象，給David念憤怒男孩？——畢竟，影王在寄生過程中的正常生理活動就是不斷毒害David的心靈、模糊他的神智，以伺機興風作浪。這符合他的利益需求。但這一小段僅僅是推測，請勿完全當真。

回到David 6～8 歲的鏡頭裡，一開始，超憤怒男孩只是漫畫人物。

後來，在一個特殊的時間點，超憤怒男孩終於進入David的人生……

☁️ 元素03：萬聖節

在David 6～8 歲，漫畫裡的憤怒男孩發展到了他的現實生活中，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標誌性事件。

萬聖前夕，David和姐姐Amy盛裝打扮，牽著寄生在他腦海中的狗狗King挨家挨戶要糖果。

萬萬沒想到，King突然鑽過幾層柵欄，消失在黑暗中。

可愛的David6～8歲追著King的蹤跡，走入無人之處，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看到憤怒男孩真實版向他走來……

這一幕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最初的版本中，我曾對這一幕寫過兩個推測，一個比較靠譜，一個比較不靠譜，後來的劇情說明，比較不靠譜的那個是對的（……）。

這一幕標誌著，寄生在David腦海中的影王，開始使用一個比狗狗King更恐怖的新外形出現在David眼前——更簡單地說，在萬聖夜，狗狗King進化成了「超憤怒男孩」。

也就是說，影王掌握了一種快捷高效地恐嚇、毒害David心靈的手段。

順便一提，二十多年後，David從精神病院出來後的第一夜，去了姐姐Amy家，場景也是萬聖前夕

☁️ 元素04：星體投射

在David向心理醫生Dr.Poole傾訴的過程中，他回憶自己大約在10～11歲時展露出了能力，關於那一年他最深刻的記憶是跟爸爸一起開著卡車去看星座。

但是在回憶畫面里，出現的是David 6～8 歲（關於為何David向Dr.Poole說的年紀和實際的情況不一樣，後面會有）。

David 6～8 歲展露的是什麼能力呢，他描述為「星星和我說話」，也就是「星體投射」，字面上像是下圖這個星星燈……

我超不解的是在大群的觀眾留言裡居然沒有人問「星體投射」到底是什麼招，難道沒有人覺得這個星星燈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嗎，還是說其實大家都懂……只有我擔心大家不懂而已？

請儘量不必搜索「星體投射」這個字眼，那樣做有機率引發世界觀的崩塌。

為防萬一，我要用動圖講清楚什麼是「星體投射」：

如圖，強光一閃，靈魂通過星體的投射出竅，然後可以靈魂狀態活動（請也儘量不用搜索「靈魂出竅」）。

既然提到了星體投射，也許多數人都會在意一個問題：作為被描述得無敵強大的變種人，David的超能力到底是什麼？

劇集前幾集非常清晰地表明，故事發生時，David的腦海中已經吸收了大量人格。這個時期的David，除了大家都可以在網上查到的吸收人格、星體投射、修改現實之外，其實……答案是，幾乎什麼都會。大家隨著劇情的發展……會慢慢看到的。

在David的童年與少年時期之後，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承上啟下、一閃而過的時間點：大學時期。

大學時期的David僅僅出現在了片頭，那時的他放浪形骸，酗酒，出入不良場所，受盡長輩責罵，被警察抓，還用超能力震碎了警車的玻璃。從那時起，David首次成為了一名需要心理輔導與藥物治療的精神病患者。

美好的花季一閃而過，接下來，David進入了他生命中的第二個核心時間點：大學畢業期～進入精神病院前。這個時間點名字太長，我們暫時簡稱為「大前期」。

至關緊要的「大前期」導致了很多觀眾對劇情理解的混亂，因為大前期的David，跟進精神病院後的David都由Dan 史蒂夫ns扮演，長得可謂一模一樣、難解難分（……）。

但只要一點留心，就很容易發現，大前期的David有一個十分顯著的特徵：凌亂的黃色微長髮。如下圖。

大前期之後的David則是略整齊的短髮。

大前期的事件，有個十分方便的特點：時間線清晰。我們可以簡單地把它們從前到後排出來。

開頭是Lenny——雖然我們後來知道，原本出現的是大漢班尼，幾年後影王修改了David的記憶，將班尼的形象改成了Lenny。再後來我們又發現，這段劇情中呈現出的Lenny和班尼全部都是影王變出來的假像……

但是為了敘述劇情截圖之便，我們暫時用Lenny來敘述，到後面再……。即下圖這位。

話說有一天，Lenny（實際上是影王變的班尼）用爐子跟毒販子換了一支藍色的不良物品，開開心心地去找David，一邊跟他商量干最後一票就金盆洗手，一邊從事不良物品活動。

在這裡出現了一個重要的標誌性道具：Vapor(蒸汽)。

Vapor是David跟Lenny一起使用的不良物品的品類名，這個東西除了讓David感到正常人都會有的飄飄欲仙之外，還會毒害David的意識，使得影王輕而易舉地出來興風作浪。

下圖為Vapor的象徵性物品：

這個東西的特別之處在於，本季最後一集揭示出，這隻小青蛙也是影王製造出的幻象。雖然沒有明說，但很顯然——下圖鏡頭中出現了一個矮矮胖胖小小、抱著肚子的黃眼惡魔，這可不是毫無意義的。如此一來，影王想給David下什麼毒都可以，簡直是為所欲為。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David的大前期女友Philly回家，撞見David與班尼正在進行不良活動，與David在廚房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接著，David在廚房能力大爆發：

有人認為這次能力爆發的原因是廚房爭吵，或認為是David情緒失控後的能力脫韁，事實上爆發時的David情緒雖不穩定但遠遠並未失控，這種情況下很難引起如此大規模的爆發，這一次爆發的根本原因是使用Vapor毒害了David的神智，給了影王興風作浪的可趁之機。

這個爆發的鏡頭中，我們還可以看到一個增大後的黃眼惡魔。即下圖這位。

遙想David6～8歲時期，寄生在他腦海中的影王，外形從狗狗King進化成了「超憤怒男孩」，而大前期出現的黃眼惡魔則是憤怒男孩的再進化版。

在外表上，很容易看出二者之間的關聯，黃眼惡魔與超憤怒男孩的服裝十分相似：上身襯衫領帶西裝，下身短褲（黃眼惡魔的外套比超憤怒男孩襤褸得多），黃眼惡魔的鼻子與嘴已與超憤怒男孩也十分相像。

黃眼惡魔的黃色眼睛，應該是取自萬聖節的傳統元素。

由於直到大前期才第一次看到黃眼惡魔，我們可以推測，影王也許在大前期才剛從超憤怒男孩進化成黃眼惡魔。

審視David的大前期時間線：Lenny（影王）找來一點不良物品，與David一起進行不良活動，接著女友Philly回家與David吵了起來，種種因素導致了David的爆發，事後David想起Lenny進行不良活動前所說的「干最後一票」的提議，決定去洗劫Dr.Poole。

大群僅僅前三集就出現了兩個主治醫師，這種敘事的自信非常可怕，觀眾很容易抓不住線索。David大前期的精神醫師Dr.Poole是個十分重要的人物，扮演者是一名黑人，如下圖，而David進精神病院之後遇到的另一個主治醫師Dr.Kissinger是個白人，目前為止是個不太重要的角色。

Dr.Poole這個角色最大的重要性集中在他房間裡的錄音機上。

我們對錄音帶的內容所知甚少，目前只知道裡麵包括David6～8與大前期戀愛的少量瑣事，還有「Vapor(蒸汽)」和「Lightning(閃電)」這兩個詞，以及一個問題——David 6～8歲展露時，「星星說了什麼」。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錄音對David極為重要，在大前期的末尾，David受影王蠱惑去洗劫Dr.Poole，走進他的診室，對可以拿的東西卻沒有表現出適當的注意，反而將大部份注意力放在了Dr.Poole收藏的錄音帶上，他把寫著自己名字的錄音帶全部挑了出來。

這些錄音帶到底有多重要呢。

極其重要。在第一集的開頭，大前期的David剛剛出現的時候，就曾莫名其妙閃過下圖中的畫面。並且，在David洗劫Dr.Poole的記憶里，畫面再次出現了。在第四集，更是大量出現了這個畫面。

這些錄音帶中隱藏的秘密，也成為第一季的重大懸念之一。目前劇情過多地將錄音帶與星體投射聯繫起來，我個人認為，很有可能是劇中David一直被追問的「星星說了什麼」的答案。而「星星說了什麼」，很可能與第七集提到的X教授將David送養時對他做的事有關。在第七集，我們看到影王超想知道X教授當時到底做了什麼。

Dr.Poole的奇怪不僅在錄音帶上，他的房間裡有一種擺件，似乎標示著這個醫師的身份非同尋常。

這個擺件在Dr.Poole的房間裡有好幾個，長得都差不多，在劇中比較不起眼，例如下圖紅圈裡這個……

大圖是這樣的。

Dr.Poole的診室裡放了好幾隻「眼睛」。中間那個眼球是會動的。

我們目前還不知道這大眼睛在劇情中發揮著什麼樣的作用，但可以看出顯然David對Dr.Poole不是很滿意。不僅洗劫了他，在診療的過程中還出現過隱瞞的跡象。

在較早的版本中，大前期的介紹至此已結束。其實大前期還有最後一件事，只是在前幾集不太重要，被我選擇性忽略了，後幾集看完之後我覺得可能還是有點點重要的……

是這樣，David在Dr.Poole的家中作下洗劫傷人案後，被關進Clockworks(發條精神病院)前，曾經做過一件其實對人生根本沒有造成影響的事：上吊自殺。

David認認真真地在樑上懸了一條繩子，打好一個圈，繫緊，把腦袋伸進去，凳子踢開，緊接著影王在千鈞一髮之際使用超能力燒斷了繩子，自殺未遂。

雖然劇中的台詞描述不是很清楚，但前後多處陳述中透露的線索表明，David的上吊未遂事件，可認為是他進精神病院前的最後一個事件。

Clockworks，即David治療精神疾病的「發條病院」，在劇集剛剛播放的時候，它曾受到國內不太有水平的影評人不約而同的廣泛關注，實際上在David的人生中，這只是一個過渡時期。隨著劇情的發展，這個場景後來還發揮了其它的作用，為了與之區分，我把David第一次出現在精神病院的時段，也就是真正的Lenny還活著的這段時間，先稱作Clockworks 1期。

Clockworks 1期時長約莫6年，前5年幾乎完全沒發生什麼事。這個時期實際上發揮了四個作用：

☁️ Syd

1期最重要事件Top1，David交到了女朋友——有移魂大法（……）能力的變種人Sydney，如下圖。

Sydney的能力屬性十分困擾，一旦接觸到她的皮膚，就會與她對換身體。於是David與Sydney展開了不肌膚接觸的柏拉圖式戀愛。

Syd對David的生命來說不僅是愛情，並有更重大的意義。

寄居在David身上的三十年里，影王一直在想方設法地毒害David的神智、或以其它方式繞過他的心理防禦機制，從討巧的King，到嚇人的超憤怒男孩，也曾一度變成David的好友班尼騙他卸下防衛，更直接提供David毒品，還有之後利用Lenny的形象騙取David的信任。David的神智幾乎不停歇地處在受害狀態，這也是在第七集David說「它一直在給我下毒」的真正意思。

直到某一天，籠罩在影王黑暗中的David終於找到一個出口，看到一絲光芒，是Syd的出現為他帶來的。愛情。愛情不在影王一直以來的毒害計劃管轄範圍內，愛情也難以被影王攻破。David的神智在愛情的空間裡獲得了一種微妙的自由。

一期，David在病院愛上Syd，是接下來影王決定向David發起猛烈攻勢、企圖抹殺David的人格的原因。

☁️ Lenny

1期是真正的Lenny，即精神病人類Lenny活著的時期。真正的Lenny在劇中是個不重要的角色，除了跟David一起吃扭扭糖、說瘋話，甚至很難找到與她相關的事件。在1期結束的時候，David與女友Syd不小心互換了身體，導致Syd在David的身體裡能力失控，把真·Lenny害死在了牆裡。

在David進精神病院之前的大前期，曾經有一個叫班尼的好朋友，是一個大漢(如下圖)，時常抱著小青蛙與David一起進行不良活動，後來影王把David記憶中的大前期好朋友大漢班尼修改成了Lenny，這樣做的原因，在後面分析到影王的時候會有。

Lenny死後，影王開始頻繁使用Lenny的形象出現在David的腦海中，挑撥David與週遭所有人之間的關係。請注意，在目前的劇集裡，Lenny死在牆裡之後，與David對話的Lenny全部是影王，在下個部份分析影王的時候還會具體分析這件事。

所以，除了1期與David坐在精神病院裡吃扭扭糖的Lenny之外，之前、之後出現的Lenny，都不是真正的Lenny。

☁️ 場景

雖然1期沒發生多少事，但Clockwork成為後面劇情的一個重要場景。其建築造型、持續不斷的桌球聲、個別病人的形象、藥品的樣子，在第5～7集再現為David與影王鬥爭的虛擬場景。隨著劇情的發展，這個場景還可能反覆使用。

☁️ D3 / 夏天島

1期作為承上啟下的重要時間點，為後面的劇情引出了兩個互不相讓的單位：三部(D3)和夏天島(Summerland)。

三部是有天眼(下圖左)的那一個，夏天島是有女主管Melanie Bird(下圖右)的那個。

轉折發生在Syd出院的日子，那天David情不自禁地吻到了Syd的嘴唇，幾乎一瞬間，引發了以下一連串變故：

▹David與Syd互換身體

▹變成Syd的David被當成Syd帶出了精神病院

▹變成David的Syd驚慌之下觸發了修改現實超能力

▹影王趁機入侵了Syd的意識

▹醫院裡的門全部消失無蹤，真·Lenny不幸死於牆裡

之後，聞訊趕來抓David的夏天島一行人把變成David的Syd當成David帶走，直到半路才發現抓錯人。David出院成功，在萬聖前夕回到了姐姐家，一段時間後被三部抓獲。於是Syd與夏天島一行人把David從三部手裡救了出來。

……三部跟夏天島矛盾確立，承上啟下成功，1期結束。

1期結束之後的時期跟1期並沒有特殊牽絆，稱其為「2期」，因為寫到這我實在懶得想名字……。

2期是從David被夏天島劫走後開始（大概是下圖的位置），到David與影王第一次戰鬥的這段時間。

我不打算流水帳地敘述2期的故事，雖然2期的時間線十分清晰，但平鋪直敘會產生大量的角色名字、場景轉換，並且會存在原劇中故事交錯、眼花繚亂的問題。如果沒有更簡單的視角和條理，這篇文就沒有意義。

簡單的2期表面之下，事實上隱藏著一個重大的作用。

揭露每個人內心的渴望。曝光他們的弱點。

☁️ 2期David - 尋根溯源

剛到夏天島的David，被夏天島的主管Melanie Bird當作實驗對象，Melanie利用變種人Ptonomy的超能力進入David的記憶，找到David的Trigger，卻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記憶之旅，漸漸發現David的身體裡，寄居著另外一個惡魔……

David記憶研究過程中，出現的David的童年和青少年時期的情節，和寄居他意識中的影王的進化發展，我們在前面已經一條條釐清了。由於David這個階段前的能力都是在影王的控制下使用的，所以不存在所謂的「Trigger」，影王寄生在David腦海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變種人，可以無需Trigger，隨心所欲地使用能力。

這一階段，除了借記憶之旅，講出David童年和青少年的故事之外，還在劇情中擔當什麼作用——傳達了什麼資訊呢？

是這樣，David被Syd救到夏天島後，從他的第一反應直到之後連續幾天的記憶探尋後，都沒有對類似於「Syd為什麼把他帶到夏天島」，「這些人利用他具體要做什麼」，「他可以在夏天島享有哪些權力和待遇」……這些至關緊要的問題表現出應有的關注，在他清醒的時候，他的關注點全部集中在Syd和姐姐Amy身上。

在整個事件的所有環節中，有大量細節表露出，雖然David與Syd享受了十分美好的精神情感，但相對Syd，David顯然更加關注營救Amy的行動。

David急於營救Amy是單純地因為愛她嗎？

David剛把Amy救出來的時候，他對Amy很溫柔，還說過像是「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一類。然而，當David知道Amy不是他的親生姐姐，他的關注點顯然不是「我們之間是否還有家人的感情」，而是「我是從哪裡來的」。接下來發生的事，顯然讓Amy還挺害怕的……

David剛到夏天島就一心堅持營救Amy，到最後我們發現，其真正原因並不是他對Amy的愛，也就是說，在David的潛意識裡，關於原始家庭的困惑，或者說探究的渴望，在他登上夏天島之初已經存在。是這一慾望驅使他不顧一切地營救Amy，也是他在營救後失望的真正原因。對追根溯源的渴望，是David在這一階段最大的慾望，和最大的弱點。

影王輕而易舉地利用了他。經過David成長過程中遭受的種種恐嚇、毒害、欺騙之後，影王成熟地掌握了David的心理，並開始了新的計劃。

影王扭曲了David對家的情感，放大了他對追根溯源的渴望，慫恿他去營救Amy、探尋身世的秘密，為了獲得足以營救Amy的強大超能力，David毫不猶豫地向影王妥協，乖乖與其合作攻向三部。更沒有留意到整件事都是影王的圈套。

在發現自己並沒有家人以後，一時間David彷彿喪失了人生在世最重要的目標，無心抗擊影王，躲在虛幻的精神病院裡怡然自得，連Syd也無法立即治癒他的創傷。

影王為什麼要帶著David營救Amy，在最後他獲得了什麼——下面解析到影王的時候會揭開真相。

☁️ 2期Syd - 愛情

2期完美地表現出Syd純粹的性格，David沒有全神貫注地對待他與Syd的愛情，但Syd給David的愛是毫無保留的。

是有多純粹呢。

Syd在第五集對Melanie當面表示，她只關心David，壓根不關心夏天島。在三部的牢獄，她也沒理Dr.Kissinger。她甚至不太關心Amy到底是不是David的親姐姐（至少在劇中沒看出來關心）。Syd只關心David去哪，做了什麼，有沒有兌現對她的承諾。在陷入病院幻境後，她也十分關心David的精神狀態和心理變化以及面臨的處境。

一個清晰地知道自己要的東西是什麼的人，是很難被迷惑的。很多人都有弱點，麻煩的是，Syd的弱點是David本身，而David同時又是影王的弱點，影王需要David在病院中保持一種異常的恬靜，Syd是保持他的狀態所必須的，雖然影王憎惡David與Syd之間的愛情，卻很難找到方法迷惑Syd。作為2期病院內唯一清醒的人，她在這個時期探索病院並通過種種跡象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接下來她會影響下一步的變化。

☁️ 2期夏天島 - 營救

夏天島的女主管Melanie Bird從三部手裡把David救到夏天島、處心積慮地探尋他的記憶、不惜代價地配合David的瘋狂行為——這一系列舉動，無疑說明，在整個二期，Melanie只想營救她的丈夫奧利佛 Bird，在她的這一目的浮出水面之後，她甚至已經不太關注夏天島的存亡、與三部之間的爭鬥。她甚至不太關心奧利佛 Bird是否已經逝世。

在影王營造出的虛幻精神病院中，無論以Lenny的形象出現的影王怎樣勸導和諷刺，Melanie更加表現出了內心只想救丈夫這一真相。

夏天島的變種人各自懷有十分有趣的超能力，在分析弱點的同時也順路介紹一下。

Cary&Kerry：男的是Cary，搞科學的，女的是Kerry。這個角色的設定是這樣，Kerry是一個生活在Cary體內的女孩，她可以離開Cary的身體獨立生活，但是在維持生理運轉的活動進行時（如吃飯睡覺），Kerry需要回到Cary體內「充能」。Kerry只有在離開Cary的身體時會長大變老，所以Kerry看起來比Cary年輕很多。在E6中可以看出，這兩個人內心深處最重要的東西即是彼此。

Ptonomy：只需與目標保持比較近的距離，即可讀取對方的記憶，甚至可以在記憶中游覽搜尋。他的弱點很可能是與母親的死相關的記憶。

☁️ 2期影王 - 控制權

在2期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1期的結尾，我們可以看到，真正的Lenny已經死在了牆裡，從那時起，出現在David的房間裡的Lenny，出現在夏天島的實驗室裡的Lenny，無疑全部都是寄居在David腦海中的某個東西——可關鍵的問題是，那個東西是真正的Lenny的人格嗎？在Lenny死後，以Lenny的形象出現在David腦海中的，到底是誰？

Lenny是真實的嗎？

Lenny死在牆裡這個炫酷的設定，其真實目的是什麼呢。

這一情節只是為了說明：1期，David在精神病院裡遇到的Lenny，是一個真實存在過的人，而非他腦海中的東西，因為從一開始，Syd認識David的同時，就可以看到Lenny。

那麼2期的Lenny是誰？

死在牆裡之後，很快出現在David的腦海中，那個號稱自己是「Lenny」的人，真的是Lenny的人格嗎？

一開始，Lenny的形象成功迷惑了很多人，她前腳過世，後腳就出現在David的腦海中，看上去順理成章。

可是回到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影王把David記憶中的班尼的形象，改成了Lenny？

很簡單，班尼這形象（無論是否確有其人）曾是David最信任的好朋友，而Lenny是數年來與David朝夕相處的病友，將班尼的形象與Lenny合為一體，David會把對兩個人的感情合在一起，認為Lenny是自己真正信任的、又在患難中朝夕相處的至交好友。

接著，影王將利用David心中對Lenny這個形象巨大的友誼與信任。

影王對David露出的形象從狗狗King 進化成超憤怒男孩，又進化到黃眼惡魔，也曾在大前期使用過班尼等形象，到最後終於變成了劇中出現次數最多的Lenny 。

影王在2期對David做了什麼——

Lenny死後第一次在David的腦海中現身，清晰地表達了她並不責怪David，並且享受她的人格生活在David腦海中的狀態，輕易取得了David的信任。並提醒David三部即將來抓他，讓David認為，死後的Lenny是一個聰明可靠的朋友。

接著，David被三部抓走，綁在泳池裡，緊接著又被Syd和夏天島的一行人救到夏天島……這些劇情過去一段時間可能大家已經忘了，不過沒有關係，總之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

在夏天島對David的能力進行研究的過程中，影王又利用Lenny的形象出現了數次，每次幾乎都是在挑撥David與夏天島之間的關係，慫恿David快去救他的姐姐Amy，原因我們在前面的分析中已經知道，追根溯源是David最大的渴望和弱點，只有無限放大他的弱點，讓他不擇手段、費盡力氣去救姐姐Amy，到頭來發現自己是被領養的，才能夠擊潰他的意志，使得影王有可趁之機。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影王借用了Lenny的外形，成功騙David去三部大開殺戒，又把David和Amy帶回老房子，揭開他的傷疤，擊潰他的靈魂，一直以來，他的目的非常簡單：吸收力量、削弱David，奪取David的身體的控制權。

終於，在老房子裡，在Syd和David即將被擊中的瞬間，影王得到了一切。

影王利用David的身體發揮出強大的超能力，把所有人的意識吸收到了一個精神病院的幻境裡，並且成為了這個精神世界中，實際的主宰。也就是精神病院的主治醫師和管理人。

故事進行到這裡，我們可以猜到，下一步夏天島的女主管的那個潛水服老公和夏天島的所有人會跟影王開戰，也許會想辦法打敗影王把David救出來，這是以上所有鋪墊的目的，也是觀眾最期待的。

截至這個階段，David表現出來的強大超能力，大部份是影王的能力，或者是依賴影王的能力來實現的。

經過前六集一期、二期的鋪墊，第七集爆發的戰爭，基於我的懶惰，不如我們就隨隨便便稱其為……一戰。按照敘事思路，一戰可以分為戰前、戰鬥、戰後對整季故事線的影響三個部份。

☁️ 戰前

一戰前的幾集裡，編劇曾為這場戰爭準備了兩個鋪墊。其一，夏天島的主管Melanie的老公奧利佛的astral plane —— ice cube（冰窟），即下圖。

astral plane這個詞很有意思，它指代的是一種「精神創造出的世界」，不知大家看的翻譯版本是什麼，但從各個平台的評論中可以看出，較多人將其理解為「精神世界」，從而產生了諸多歧義，例如有人認為astral plane是絕對虛無的，或者說是僅僅是某人腦海中的幻象，這從本質上來講有一定道理，但在理解方向上，astral plane的詞彙意義更加傾向於某種「世界」，也更傾向於認為它在某種意義上是真實存在的，甚至有人認為astral plane類似於現實世界的某個層面（或者說某種既有的次元），其中的人也有相似的屬性，於是作為一個可玩耍的世界，人在其中可以發揮一定的主觀能動性，甚至可能產生三次元的物理作用。在這種文化環境下，劇中出現了很多角色以astral plane中的狀態行走三次元，並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的情況，如果錯理解為「腦海中的幻想」是很難想通的。其實只要詞語講通，加上有超能力或道具的配合，就會變成很平常的事。

在戰前的環節，劇情特地出現了一個astral plane，也就是奧利佛的冰窟，這個安排一方面是為了在戰前先幫助觀眾理解astral plane的屬性，另一方面傳達了一個極為重要的資訊——在astral plane里，奧利佛掌握著隔離影王的方法。這是一戰的基礎。有了奧利佛的這個技能，Cary才可以在病院中行走、向Syd通風報信而不被影王發現。

另一個戰前準備是變種人Cary製造的頭環(Halo)。它首次出現在第五集，是一個在現實世界中隔離影王的方案。即是一戰的目標。

經過二期的分析已經知道，戰前，影王終於擊潰David的意志，把所有人關進Clockworks精神病院。這是Clockworks在劇中第二次出現，與上次的真貨不同，這次出現的Clockworks是影王製造的一個astral plane。病院中，大家聊天吃喝，打打鬧鬧，只有Syd漸漸揭開病院的真相，並為下一步的戰爭作好準備。

接著，隨著冥想提示廣播聲，病院陷入影王製作的混亂幻象。一戰開始。

☁️ 戰鬥

雙方剛開始對立時，奧利佛找到Cary，二人在冰窟商議後，Cary與Syd進行了簡單交流，初步確定了作戰方針：

▹ Cary、奧利佛、與第六集出來的Melanie，三人負責解決即將擊中David的子彈。

▹ Syd負責去救Kerry、David和Rudy（那個坐輪椅流哈喇子的叫Rudy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

劇情發展十分迅猛，他們的行動沒過幾分鐘我們就知道了結果：

▹ 奧利佛一組人全體失敗。由於奧利佛之前在冰窟明確表示過，影王的異能比他強大很多，那麼奧利佛製作盾牆進行到一半就被影王發現並一舉擊潰，也是十分順理成章的。這裡很容易產生一個問題——既然奧利佛能隔離影王，為什麼還被他發現了？——兩個原因，其一，截至目前奧利佛只表現出可以在astral plane中隔離影王，盾牆則是為現實世界而建立的（即使是從astral形態發出的能量，既然將對現實物體產生影響，顯然可認為是現實世界中的「切實存在」）。其二，奧利佛三次施展隔離影王的技能，都使用了道具：冰窟、潛水服、亭子。但奧利佛在這次行動中沒有充分使用道具，這也可能從側面說明他在現實世界中根本無法隔離影王。

▹ Syd找不到David，沒看好Kerry，Rudy的輪椅也被丟在半途，搞到最後連天眼華特也掛了，任務完成度可謂一敗塗地。主要原因是影王過於強大，雙方實力過份懸殊。他們與影王相比就像人與螞蟻。

這一段的設計超酷，堪稱電視劇中的現代藝術。

奇怪，片方為什麼要從第五集隆重鋪墊一些根本打不贏的元素，為什麼還煞有介事地拍攝他們的失敗行動，難道就是為了讓觀眾以為這些人特酷，以突出David比他們加起來還酷一萬倍？

嗯，事實就是這樣的。

從小被影王的幻象欺騙著長大，一直被影王篡改記憶，被影王嚇哭、關進棺材裡的David，在被逼到絕境的那一刻，產生了奇蹟般的變化——他的理性思維被激發出來了。

如果你認為這種表達方式特別酷，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別誤會，畫面上出現兩個David絕對不是什麼「超能力爆發」，也算不上「值得注意的大事」，在危急時刻激發理性思維，是人的一種常見心理防禦機制，很多被關進棺材裡的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歷，不信你問……嗯，算了，他們都不是好惹的。

David的理性思維爆發之後，取得了兩個重大進展：

▹ 獲得影王的記憶。這可不是一句普通台詞，這意味著David一生被篡改的記憶都有了找回真相的機會，他將可以確定人生中的一切到底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影王製造的幻象。也意味著David獲得了影王所有使用超能力的方法，在一瞬間，David從一個空有強大能力卻什麼都不會幹的小白，變成了一個在超能力領域經驗豐富的百年老手。

▹ 推測自己的由來。David推測到，自己的生父（也就是X教授）曾與影王在astral plane進行過決戰，為了躲避影王的糾纏，父母決定將他送養，卻想不到沒有逃過影王的魔爪。雖然在劇中，這一段只是一個推測的過程，但考慮到劇情明確顯示Amy看到了X教授，於是可以認為David真的是被X教授親手送走的。這跟漫畫中的設定完全不同。

這個情節我有收到一個很好玩的問題，為什麼David可以獲得影王的記憶？

我們可以參考人格分裂的病理（在一些字幕中是「精神分裂」，這…其實在日常生中並不重要，如果你在意兩者之間的差別可以搜索一下），雖然部份患者的兩個人格之間並不知悉彼此的資訊，但是兩個人格的記憶一定是全部在一個腦海之中的，理論上來說存在互相知悉的可能性。雖然影王是外來寄生物，並不是David人格分裂的產物，但是換個角度來看，兩個人格生活在同一個腦海中，這一性質是跟人格分裂一樣的。只要兩個人格共同在這個腦海中存在著，其中一個人格就具有理論上的可能性獲得另一個人格的全部記憶，當然這在現實中很少發生，在科幻里就很多了。

另一個好玩的問題是，為什麼David在此刻獲得影王的記憶，而非其他時刻。是這樣，經過前面的分析我們知道，David從小到大都在被影王用各種手段毒害或蒙蔽著，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直到遇到Syd，他才突然恢復了一絲神智，但二人關係引發的心理活動是感性的，理性思維則是在一戰過程中才剛剛得到解脫，是理性思維讓David意識到，他可以獲得影王的記憶。

因此也許會衍生另一個問題——為什麼影王離開後David依然可以嫻熟使用技能（也就是說擁有影王的記憶）。這個就像是，比方說A告訴了B一些資訊，然後A走掉了，但這些資訊並不會從B的腦海中消失。這種現像在人與人之間很常見，而人格之間……表面上可能出現很多種情況，這也是常見情況之一。

接著，劇情進入了決定性的戰鬥，這一次也分為兩個部份：

▹ astral plane中的Rudy突然恢復神智，抓住影王的手腳，使他暫時失去反擊之力。

▹ David使用超能力毀滅astral plane，回到現實，抓住飛來的子彈。Cary把隔離影王的頭環套在David頭上，隔離暫時成功。

這裡出現了一個問題——Rudy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如何神智、怎樣知道應該怎麼做、又是如何做到的？

回到第六集的後半部份，在華特取代Rudy的時候，Rudy受到了致命傷害，處在一個已經腦死、身體還有一絲尚存的微妙契機，因為在影王用精神病院的astral plane控制所有人的那個瞬間，他還可以被吸收進去，說明那時他是活著的，但他在astral plane中沒有神智、流哈喇子，很可能是現實中腦死亡的緣故。

關於Rudy如何恢復神智。在劇中有一段十分緩慢的講述，Melanie從astral plane中出來以後，遭遇一灘倒流的血液，追溯其源頭，發現了Rudy。接著Melanie趴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話。在這個細節中，Melanie有可能具備某種超能力並發揮了作用，當然也有可能astral plane跟實體之間本來就可以互通資訊。從敘事的邏輯來看，這一幕的描寫非常像是Melanie造成了Rudy的覺醒。但在豆瓣這篇解析的留言中，有一個叫「我」的網友提供了一個更合理的想法，由於astral plane中的時間流逝比現實世界要慢很多，所以Rudy在astral plane中的很長時間裡保持著腦死亡的狀態，但時間再慢也畢竟會流逝，現實中，Rudy的這個狀態只持續了一瞬間，當這一瞬間終於結束，Rudy徹底死亡，人格被David吸收進了腦海，所以在astral plane中突然恢復了神智。

總之，Rudy恢復神智拖住了影王，緊接著影王被頭環隔離。一戰結束。

☁️ 戰後

一戰留下了兩個巨大的爛攤子：

▹ 在第七集的最後，我們可以看到，影王打破了頭環的封鎖，具備了再次興風作浪的能力。

▹ 在第七集的開頭，影王不停追問David的姐姐Amy，「What did he do with it？(他對它做了什麼？)」，在接下來的詢問中，影王重點提及了帶David去Amy家的X教授，所以這句裡的「他」顯然指的是X教授，而「它」，大家都知道在英文裡嬰兒屬於「it」，並且考慮到被問的人是Amy，也就是說「What did he do with it？「問的是她曾看到的一件事，於是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問題是指X教授曾經對David做過什麼。

這個情節說明，X教授在把David送走的時候，對David做過某種措施在幾十年後仍能對影王產生巨大的影響。而X教授當年到底做過什麼，第一季並沒有交代。

為了解決一戰的遺留問題，對抗隨時可能破環而出的影王，順便交代連續好幾集沒有出現的三部（Division 3），在季終集，展開了所有劇情的終極高潮：二戰……（也許從今往後我起小標題的風格就是這樣了……）

相對於在astral plane中進行的一戰，發生在現實世界的二戰顯然簡單粗暴得多。更由於前7集的人物描繪已經初步成型，故事脈絡也漸漸清晰，二戰的一舉一動都有跡可循，第8集可能是全季最簡單的一集。

一戰中有各種各樣的鋪墊、計劃、轉折、行動，而簡單的二戰，只是為了解決兩個亟待落實的問題：

▹ 三部及其背後全世界ZF機構對人類命運的擔憂。具有異能的變種人是這個世界上的新鮮事物，他們各方面的屬性對人類來說是完全未知的。他們的能力是什麼、有多強大、是否會對世界的各個方面造成不可預估的破壞，是人類ZF最大的疑慮，同時也是相當不願承擔的風險。

▹ 徹底驅逐影王。Cary製造的頭環雖然暫時對影王造成了傷害，但其能量並不足以長久維持設備的運轉，影王也在不停地尋找和製造漏洞。如果不在一天內將影王徹底驅逐出David體內，它將重獲機會徹底抹殺David的人格。

那麼，先快速地掃過三部發生的事，然後開始激動人心的本季終極之戰。

☁️ 三部

劇中特意細緻地拍攝了三部的審問者Clark在David逃走時受到的毀滅級傷害，描繪了他的丈夫和孩子給他的無私的溫暖和長久的守候，並刻畫了Clark艱苦復健的過程，也詳細表達了他重回前線的決心。這些看起來跟主線關係不大的劇情為什麼佔了那麼多篇幅呢。

這一做法是為了突出人類骨子裡的堅毅、無畏以及人類世界中的愛的光輝。這是人類最美好最重要的意義，而超能力甚至不屬於人類的本質。雖然變種人出現了，但他們不比普通人高等，因為從人類的人格和尊嚴、以及發自內心的美好情感來說，普通人和變種人是同等的。

我們首先需要確認這一點，才能真正理解片中David倡導的人類和變種人可以「尋求方法和諧共處」的理念，以及其中的智慧和真誠。也能夠理解片中雙方最後的理性。以上便是這一段劇情的用意。但在第一季，雙方的矛盾並未正式宣告結束，未來應該還會有一些利益上的衝突甚至戰爭。

二戰過程中，三部和其背後的指揮官們處在一種總體上不知所措的狀態，由於David的強大和善意，也可能出於我們目前還不知道的考慮，總之，他們輕而易舉地放棄了武力毀滅夏天島的機會。事實上，即使他們真的實施軍事打擊，也很難成功。

☁️ 影王

夏天島提供了一個看起來理想的方案：用奧利佛和Cary聯合製造的儀器定位影王的腦波，將它從David腦海中分離。可惜實施效果並不理想，不僅影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David的人格也隨著頭環的能量流失受到致命的威脅。

為什麼科學殺不死影王，難道他是反科學的嗎？

事實並非如此。在劇中更前面一點的段落，為這一現象提供過解釋，David戴上頭環第一次與影王隔開後，才第一次發現，即使影王已經不能興風作浪，他依然可以感受到影王如一隻「幻肢」…或者說，猶如既成的思維習慣一般殘留在他的腦海里。這是一種短期內極難改變的慣性。即使影王掐著他的脖子、要他的命，也很難去除他腦海中與影王牽連的那些畫面，與如影隨形的情感和思維習慣。是這種牽連，讓影王藕斷絲連。

好在影王提供了一個解決方案：主動離開。但附加條件是：Syd必須幫助他逃走。這時影王用手指在Syd的嘴唇上，傳授了具體的做法。至於影王出現在Syd腦海中的原因，劇中已經有清晰的解釋，Syd、David和影王的意識在此前已經形成一種相互連接的狀態（這也解釋了Syd偶爾可以看到超憤怒男孩的原因），彼時，雖然在David意識正被Halo封鎖著，可在另一個頻率上，在Syd的腦海中，還有影王興風作浪的餘地。

於是，危機時刻，Syd實施了影王的方案：與David接吻。這一次她沒有與David互換身體，而是把影王從David的身體裡換到了自己的身體裡。Syd的超能力產生這個新的現象看起來很令人困惑，但其實在本質上兩種現像是一樣的，都是資訊的交換，只是交換的目標不同。

接下來，Syd用手掌接觸Kerry的額頭，又一次肌膚接觸，又一次資訊交換，和上次一樣，影王被換到Kerry的身體裡。雖然當時的情形充滿了緊張、隨機和不可確定，但Syd這一做法的背後我相信是出於某種考慮的：Kerry和Cary正在冷戰，Kerry已經很久沒有回到Cary的身體裡「充能」（她需要定時回到Cary體內攝取能量維持活動），這時的Kerry是在場最弱的。雖然影王自身是一個極為強大的變種人，但在一個即將油盡燈枯的身體裡難免會受到影響。這一幕也給未來留下了極天空間——因為這一幕David的勝利可能並不因為他的超能力比影王強大到哪裡去。於是在未來的幾季，如果必要的話，影王還可以隨時成為一個令人頭痛的威脅。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擺脫了影王的David一招把影王從Kerry體內打了出去，影王猶如一陣黑煙，飛向……正好打開門的奧利佛體內。

影王和奧利佛的結合是有所選擇、還是窮途末路？奧利佛在astral plane中隔絕影王的能力是從哪裡來的？因此，奧利佛是不是影王最大的弱點，或者二者之間早有關聯？為什麼奧利佛與David冥冥之中一直有著某種聯繫？既然奧利佛參與了那台失敗的機器製作，是否他有可能在其中暗藏著什麼計劃？影王真的被Halo控制了嗎，還是一切只是一場戲？

一切真相，請期待下一季。如果需要最快收到下一季的消息，歡迎來渣浪圍脖關注@雪霏Sophia或訂閱微性humansfuture。

對了，還記得不久前Cary向奧利佛提到他的妻子時，奧利佛說了什麼嗎？——奧利佛問，他的妻子是中國人嗎，還是日本人？

奧利佛和影王離開的時候，影王紮著亞洲劍客常用的辮子，上衣是側開襟的，造型風格與他的描述完全吻合。

另，第8集片尾曲之後還有一段彩蛋，請勿錯過。

至於那段彩蛋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明年，也一起看下一季吧 ٩̋(•͈ω•͈)و

最後，第二集的片尾曲湯瑪士 Dolby的Hyperactive!，寫得非常可愛。有空可以找來聽聽看。如果你有VR設備，可以在Legion的官方臉書獲得Legion的VR體驗，感受廚房裡的鍋碗瓢盆飛翔在你耳邊（……）。如需觀看正版劇集，請使用FXnetworks網站或FXnow APP（美國區域限定）。如無法使用正版觀看渠道，請善用搜尋引擎或添加我的微性號獲得指引。不必問怎樣翻牆，不敢回復，我還想多活兩天。第一時間獲得美劇電影資訊請來渣浪圍脖關注@雪霏Sophia，最宅最專業的劇評請來微性humansfuture，祝大家看劇愉快～

這麼好的劇集突然結束，有沒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寂寞感？近期，我的微性會嘗試向大家推薦一些非常特別，非常燒腦，非常高分，只是可能不夠有名，在其他平台很難找到的……超強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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