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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什

2017-03-16 09:09:59

「船長,我的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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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我的船長。」 當Todd和其他同學一起不顧校長的阻攔,紛紛跳向課桌,向著Keating老師喊出這句話,這著簡單的話語與動作中,將之前所積攢的所有情緒全都爆發了出來。 以前Keating老師催促他們站在桌子上,教導他們要時刻記住:要用不同的角度看待這個世界還有問題,當站在不同於以往的更高的角度觀望著那個課室,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麼,但是他們的內心在當時就已經發生了前所未有的改變。而現在,他們以這樣的儀式目送老師的離去,不僅僅表達著Todd對Keating老師的敬意,更是代表著keating老師在他們內心種下的自由精神正在綻放。 回到剛入學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稚嫩,週身纏繞著他們父母對其學業有成的期待,可骨子裡卻有著這個時期該有的叛逆和好玩。在開學典禮上剛背誦完學校的四個信念,「傳統、榮譽、紀律、卓越。」回到宿舍後便開始偷偷調侃起這四個信念,將他們惡搞成「模仿、恐怖、頹廢、污穢。」對於那所以升學率、分數為價值的學校,似乎只有這四個詞才是最配得上的這所學校的。模仿得分的答案套路,用恐嚇的方式壓抑他們的個性,使他們頹廢著「進步」,而他們的內心將充滿著被壓抑著的污穢。 他們也想要反抗掙脫束縛著他們的繩索,只可惜他們還不夠強大,不足以反抗,不足以讓其他人聽到他們的聲音,也不足以改變將被背上黑鍋、被辭退的「船長」也不足以改變死亡的命運。 「梭羅說『大多數人都生活在平靜的絕望中』。別陷入這種境地,衝出來。別像老鼠逃跑似的,看看你的周圍,要敢於開拓自己的天地。」 他們雖然弱小,但是卻充滿了可塑性。他們在還是個未成品的時期遇到了船長,他的授課方式讓他們眼前一亮,讓原本枯燥無味的學習生活中有了一方淨土,並且改變了他們的懦弱的性格。船長是拉近他們與喜愛之人的距離的一股力量,是他們在黑夜中探索時手中的手電筒,是改變他們看待事物角度的桌子,是賦予他們可以與眾不同的權利的人,是在追逐自由時的勇氣。 我覺得一位老師做的是否成功,不在於他教出的學生成績有多好,而在於他是否能讓他的學生愛上他所教的內容,在我眼裡船長正是這樣一位成功的老師,他用詩歌向學生傳遞他所想要他所認識的人生哲學。暫且不論他的學生,就我而言,他讓我再次愛上了詩歌。 船長在帶著他們細細瀏覽前人的相片時教會他們「及時行樂」;讓他們將書本上的導言撕掉獨立思考「詩」的美好;在催促他們踏上講台的桌子上是教會他們不用的角度看待世界;讓他們漫步在花園裡時教會他們要在這個躁動不安的世界裡保持自己的步伐和特色。船長還引導他們洞悉自由的含義,了解人生的意義。 「我們讀詩寫詩,非為它的靈巧,我們讀詩寫詩,因為我們是人類的一員,而人類充滿了熱情。醫藥、法律、商業、工程,這些都是高貴的理想,並且是維生的必需條件。但是詩、美、浪漫、愛,這些才是我們生存的原因,就像惠特曼的那首詩所言: 『啊!我! 這個問題不斷重演的生命, 在戴運無信者的綿延車廂中, 在充滿愚人的城市之中, 身處其中的意義為何? 啊!我!啊!生命! 答案是: 你在這兒, 使生命存在,使其有一致性, 使這個強而有力的戲演下去, 而你能貢獻出一篇詩歌, 使這個強而有力的戲演下去, 而你能貢獻出一篇詩歌。』」 船長的獨特的教學方式總會讓我想起曾教導過我的老師們,他們總是在剛開學的時候說著要換另一種教學方式,通過這種那種創新的教學方式培養我們獨立思考的能力,可是實行了幾天之後,便能聽到站在三尺講堂上他們,對著下面的我們說:「如果再這樣授課,我們將會跟不上別的班的進度,還有上層制定的教學計劃。所以之前的那種方式需要暫停一下。」說完之後的我們又回到了之前填鴨式的教學方式里,而這個「一下」往往代表了一個學期。 我知道要一直堅持下去真的很不容易,特別是在堅持不同尋常的道路的時候,我們總會聽到別人在嚼著口舌,對著你所前進的道路指指點點,等待著看你失敗時的模樣,黑夜裡能無論聽到什麼風吹草動鬼哭狼嚎,你所能擁抱的只有自己...這條路很長也很艱辛。而我常常為了逃避艱辛而選擇妥協,妥協成為大眾的一部份,妥協接受種種,然後放棄,沉默,忘了最初那個會追著風跑,滿身熱血的自己。所以我很敬佩船長,他在受到警告的時候,並沒有選擇退縮,而是選擇反抗。 麥亞勒斯特:你冒險鼓勵他們成為藝術家,但當他們了解自己不是倫勃朗、莎士比亞或莫扎特時,他們會為此恨你。 船長:我們談論的不是藝術家,我們談的是自由思想家。 麥亞勒斯特:17歲的自由思想家? 船長:奇怪,我從未將你視為犬儒之徒。 麥亞勒斯特:不是犬儒,是現實主義者,「讓我看一顆因愚笨的夢想而掙脫束縛的心,我就能讓你看見一個快樂的人。」 船長:「但唯有在夢中,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以前一直如此,將來依然不變。」 然而有些時候,卻是讓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像Neil的死,像校方卻將Neil的死因歸結為「基廷先生濫用其教師職務,才直接導致尼爾培瑞的死亡。」 「我要做生活的主宰,而不是奴隸。」 「走上絞刑台,面對行刑的槍口,我息安之如泰。」 人只有在夢中才能得到自由,然而靈魂不會,靈魂一直都是自由的。Neil之所選擇用如此極端的結局,是因為他有一把槍在頂著他的腦門,它曾一度以「影響學習」為由剝奪過Neil所熱愛的東西,他嘗試過反抗,可惜不夠強大。他比任何人都嚮往自由,比任何人都不想成為生活的奴隸,於是當槍聲響起,子彈穿過他的血與肉時,他獲得了自由。 船長是他們的引航人,是他讓他們感受到了「生活不止苟且,還有詩和遠方。」;是他告訴他們人生只有一次,「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華,把非生命的一切都擊潰,以免當我生命終結,發現自己從沒有活過。」。 也許有人會抨擊他的教育,正是因為他跳過現實主義的詩歌,才會有Neil的悲劇,可是我覺得並不是這樣的,現實往往是最不需要別人引導認識的,我的頭頂的風雨無常的天,就在時刻教導著我們如何認清現實,對抗現實,所以比起現實他們所缺少的正是浪漫,正是自由詩歌般的浪漫。而船長在引導他們認識的浪漫的同時一直在教會他們獨立思考,思考是靈魂的自由釋放,是夢境裡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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