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3-28 02:14:24
我是一名不太靠譜的數學老師,想要傳授學生數學知識,卻又被他們厭學情緒所困惑。我是一名勉強的數學家,試圖證明數學邏輯的真理,卻又常常無法做到完美而沮喪。 我是石神,上班授課,下班回家研究畢達哥拉斯定理,這是我日常的生活。日子單調,無趣,寂寞。可是這間屋子,對我來說就是數學的神聖殿堂。在這裡邊兒,我感受的到的是無與倫比的快樂與滿足。人到中年還未嫁娶,因為在我看來,沒有人比數學更加完美。 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我在數學研究上沒有任何的突破,失去了人生的目標。這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惶恐,焦慮,抑鬱,日復一日折磨著我的神經。我開始懷疑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有沒有一個事物和數學一樣完美。於是我決定自殺,就在我把繩子套在脖子上,腳離開板凳的那一刻,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來,我打開房門,一道明媚的陽光射入黑暗的房子。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和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我們是你的鄰居剛剛搬來,希望以後多多指教。」說著遞過來一個餐盒。裡面裝著誘人的食物,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這可是我媽媽親手做的哦,可是味道不敢保證。」女子微嗔,佯裝追打女孩,女孩調皮地笑著躲閃開來。我感覺自己的心房像是被陽光照射得屋子一樣,突然亮堂起來。驅散了霧霾和黑暗,心臟又開始復甦,煥發出新的勃勃生機。「謝謝!」我不善言辭,甚至有些古板,只是呢喃著這兩個字,然後把飯盒接了過來半低著頭不敢直視她。關上了房門,我產生了一種想法:要好好的守護這個女人,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於是取消了自殺的念頭,為了感受她們的世界,我在家裡的圖書架後面安了一個話筒,這樣在家的時候都能聽到她們的歡笑,說話和嬉鬧的聲音。我感覺整個屋子和世界都充滿了色彩。 我知道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她無法自拔。她開了個便當店,生意很紅火,每天買她便當的人絡繹不絕,我想可能就是因為她是一個美女,關鍵還廚藝好。我總是在上班的時候去買她的便當,每天風雨無阻,只是為了多看她一眼。就這樣,我們慢慢的熟絡了起來。她的名字叫靖子,那個女孩是她女兒叫里美。因為和前夫離婚,所以她獨自帶著女兒來到這邊兒生活。 12月1號晚上,我像往常一樣伏在桌子邊研究數學,聽到隔壁房子裡傳來了吵鬧聲,我知道是靖子的前夫來找麻煩了,隨著吵鬧聲的升級出現了打砸東西的聲音,我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接著里美和靖子的哭喊聲讓我如坐針氈。我站起來走到門口,最終還是猶豫著沒有打開門,對於干涉別人的家事,我沒有勇氣。一陣激烈的打鬥過後突然安靜了下來,我看了下旁邊的時鐘顯示的是晚上七點。最終我還是決定過去一探究,竟敲了敲門,隔了很久房門打開了,靖子凌亂的頭髮,驚恐的眼神和眼睛裡面的淚水讓我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發生什麼事情?」「沒事,是蟑螂」靖子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哦,打死了嗎」我想知道事情是不是達到了最壞的結果。「打死了」看著她慌亂的神色,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進入房間後看著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我看了屍體後知道這絕非一個人可以做的出來,警察一定會識破這個破綻。我不能讓這母女倆一塊兒坐牢,更不能失去我的愛人,里美也不能沒有母親,所以我決定偽造一個母女倆不在場證明。是該我上場的時候了,在我眼裡,數學的邏輯是完美的,是無懈可擊的,殺人只會比數學更容易。 接下來我交代了母女倆在12月2號一起去影院看電影,告訴她們怎麼回答警察的盤問。為了讓警察相信她們是在12月2日在影院看電影確有其事。我還讓她們把電影票放在電影海報裡面,而不是抽屜里。試想誰會懷疑一個喜歡收藏電影票的電影愛好者說的話呢?何況靖子和里美確實沒有說謊,她們確實是在12月2號去電影院看電影。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相信沒有人能夠解開這個題目,因為邏輯是對的。就讓那伙笨蛋警察去忙活吧。他們終會因為找不到邏輯破綻而轉移視線的,不出我所料,一段時間後,由於警察找不到靖子的在場證據只好將調查重點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我以為事情可以瞞天過海了,沒想到中途出了變故,半路殺出個湯川壞了我的計劃。湯川是我的大學同學,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也是一個物理學家。警察找他幫忙調查這件事情。在湯川與我不斷接觸的過程中,我可以感受到他離這道題的真相越來越近了。我開始焦躁不安,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我只能打出自己的最後一張王牌,我選擇向警察自首,坦白我的罪行換取靖子和里美的自由。 兒時一直夢想出一道誰都解不開的題目,然後讓人去解開它。看看到底誰是真厲害,現在這道題已經出了,它是符合邏輯的是完美無缺的。請看題: 為了保護我深愛的人和她的女兒,我決定要殺一個人來代替她的前夫。有兩個目的,一是如果把屍體藏起來,警察如果找到屍體,那麼很快就會找上她們母子兩。二是如果警察找不到屍體,但是他們母子倆可能餘生都會在惶惶不安中度過,隨時會擔心屍體被發現,這兩個結果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決定偽造一個不在場證明。我找了個流浪漢,然後把他帶到了曾經靖子前夫住過的酒店房間。目的讓流浪漢在裡邊留下他的指紋和毛髮,然後我找輛新自行車把流浪漢帶到江邊兒。按照靖子殺她丈夫的方式,用電線勒死了他。為了不讓警察辨認出他的真正身份,我用石頭砸碎了他的臉,把手指全部燒焦,把牙齒也打掉了。然後把靖子前夫穿的衣服燒掉,故意把自行車留了下來,為了就是警察發現自行車上面流浪漢的指紋。然後這些線索會指引警察找到那個酒店。一切都是那麼順利成章,就這樣流浪漢變成了靖子的前夫。因此,警察找到的屍體是流浪漢的屍體,所以警察盤問靖子的時候,只是問12月22號發生了什麼事,流浪漢就是那一天死的。我就這樣偽造了一個偽邏輯成功的騙過了警察,邏輯就是邏輯,無論是偽的,還是真的,你必須承認它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接下來便是自首,我確實殺了人,殺了靖子的前夫,湯川解開了我的謎底,可是他卻忽略了我的心。他沒有意識到,只要是邏輯正確,我是一個什麼樣殘忍的事都可以乾的出來的人。「你個混蛋,有這麼好的腦子,為什麼做這種事?」湯川怒吼著。「那不是我的腦袋,是我的心。」我微笑著對他說。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無懈可擊。如果警察想查明真相,他們必須找到真正的屍體,可是屍體已經被我藏起來了。就算是找到了屍體,對死者身份和死亡時間的確認,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而且我如果認罪,被判刑,不再提起訴訟,那這個案件就算結束了。 當我被押走的時候,靖子過來看我,我感到深深的絕望和快樂。絕望的是我再也看不到她,快樂的是我終於保護了自己的愛人。我的生命是因她而起,因她而結束,沒有任何的遺憾。我知道了,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可以和數學一樣的完美,那就是愛。 她將像一棵樹一樣深深的植於我的心頭,狠狠的紮下根去,發芽長大,平平淡淡的生活里成長著我們的記憶。而後便永久的定格成一副畫,也有落葉,也有開花,那是三分談笑,兩分思念,一分微嗔,剩下的是半生相忘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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