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點
2017-04-10 07:56:07
生命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我看完電影和小說《時時刻刻》腦海中一蹦而出的感受。「生命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是從「時時刻刻」這一線索中追尋到這一句話,可是我想不起來原來這句話是木心說的。它出自木心的一篇散文《很好》,我並沒有看過這篇只有幾百字的散文,但高中那時候就知道了木心,知道了他那首《從前慢》,從來都沒有深入的了解過木心,就像我一直把那句「一生只夠愛一個人」藏掖著矯情時拿出來是抒發情感的膚淺理解。
《時時刻刻》是我這個學期我看的第一部外國文學作品,電影只是個「附和品」,小說所呈現的內心比電影呈現的更多,這就是不同藝術形式帶來的審美體驗,電影註定給的更多的是畫面感,小說不能說沒有畫面感,我覺得小說的畫面感始終是自己腦海中的「一平米」的天地。文字的呈現讓人物更加的鮮明,電影不能大量的呈現小說的作者對人物的額外解釋。
三個女性,三個不同的時代,三個人都因《達洛維夫人》這本書聯繫在了一起,她們都呈現出對生命的不安,生命似乎一塵不變似乎被抑制了。
伍爾夫是小說的作者,一個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居住在倫敦郊區患有神經質的作家,對自由的渴望,感情豐富的她敏感,衝動,不安。對死有很深的認識,所以最後她奮不顧身的走進了流水緩急的河流里。
布朗太太是小說的讀者,是二戰末一個家庭主婦,有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肚子裡即將有一位孩子出世,她本是一位沉默只愛看書的女生,因為丹的出現以及求婚讓他從一個從書中感知生活到真正的體會生活。她受不了當不好家庭主婦的自己,做不出一個完美的蛋糕,生活的一塵不變讓他們對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感到慌張。布朗太太曾經在九點自殺未遂,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生下孩子就離家出走。
克拉莉莎的綽號叫「達洛維夫人」。一個九十年代居住在紐約的自己去買花並且要開一場PATY的編輯。她最好的朋友理察得了愛滋病好多年,她照顧了他好多年,一直都假裝堅強的她在理察的前男友出現時徹底的大哭起來。
三段故事,讓我感觸最深的是克拉莉莎和理察。三個女性之中我覺得我最像克拉莉莎。
我曾經覺得我能在任何一本我看過的書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以前的不說,就是最近,我覺得我是福樓拜筆下的追求不合時宜的愛情追求者包法利夫人,我覺得我像夏洛蒂筆下的獨立自尊的簡愛,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投入到這樣的人生的愁思中,我又覺得我像哈代筆下的敢於追求但被命運捉弄的具有悲劇性的人物。
我找不到自己,但同時證明我一直都不停的在尋找著自己。我不想把主題引向正能量,我們的逃避可能是另一種比現在更有挑戰性的東西。生命總要有矛盾,總要有挫折,我想起了大二的時候看的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那時候不懂小說的政治主題,只是懵懵懂懂的體會到一絲的愛情,特蕾莎睡覺的時候緊緊的握住托馬斯的手,有時候指甲會在托馬斯的手掌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我依稀記得托馬斯和特蕾莎冷戰時,特蕾莎遠離了家,可是對於彼此來說卻是一個好的轉機。生命不能承受之輕,那時候的直覺居然是一種日常想要抽離的狀態,是一種默默地一聲不吭地離開沒有得到挽留。
我的讀書筆記上有這樣一句話「追求的終極永遠是朦朧的,期待嫁人的年輕女子期盼的是她完全不了解的東西」。當時抄下這句話是因為她說中了我想做很多事情的原因,因為不了解,因為還沒有經歷過,因為好奇所以我想追求那些哪怕在外人看來是錯誤的事情。
弗洛伊德說「女性是一塊黑暗殖民地」,沒有人能真正的了解女性想要什麼,連女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麼。所以我說我像很多人也無可厚非了。
很多時刻,當我無所事事一天下來比累並值得的一天更加的疲憊,我的頭會更加的痛,我想這就是一種「輕」,一種對生命安然的不好的感知。我討厭自己的那一天一定是頹廢無腦的。
所以,躁起來吧,總要做一些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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