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
我是在零劇透的背景下走進電影院開始看《摔跤吧,爸爸》的。
毫無意外的,我想到了我的爸爸。
我是在計劃生育特別嚴,並且有一個大我兩歲的哥哥的情況下出生的,因為我的出生,我爸一個月幾十塊錢的電風扇廠的工作丟了。好在,他那時候是不多的高中畢業生,通過親戚,又找了畫圖紙的工作,一直做到廠倒閉,那時候我已經高中了。
可能他高考兩次都沒有考上大學的原因,特別在意倆孩子的學習。所以從我記事起,就看著他自己在那大大的畫圖紙的桌板上給我哥出試卷(我哥那時候剛上小學)。而我上一年級起,就和我哥一樣,每天要寫一頁田字格字,曰:字是人的臉面。冬天五點半,夏天五點,只需喊一聲「起床了」,立馬「一個骨碌」爬起來,拿起小板凳,坐在家門口開始晨讀。讀著「盼望著,盼望著,春天來了」,讀著「秋天來了,大雁飛走了」,讀著讀著,我們慢慢就長大了。
專制嗎,特別專制,電視從來不給看,連學習的時候和小貓玩了一下,都被罵得狗血淋頭,學習成績不好的時候,腿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我哥更慘,「毛竹片燒肉」那是經常的,打斷了就換一根接著打。以致我哥日記里都是寫關於他的壞話,在我六年級,他初三的時候更是離家出走,好不容易從湖北神農架原始森林邊上把人找回來。我小升初沒考好,認為是我哥離家出走的錯,又把他打了一頓。
就在這樣嚴苛的家庭環境下,我沒有考上什麼名牌大學,字也寫的自己都不願意看,而我哥,嘿嘿,大學第二年拿著學費到武漢繞了一圈,然後回家又復讀。即使這樣,回頭看,我還是謝謝我爸,讓我在還沒有能力獨立的時候,給了我雜草般的韌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