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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將風雲--The Last Castle

最后的城堡/对垒风暴/叛将风云

6.9 / 85,336人    131分鐘

導演: 洛‧路瑞
編劇: 大衛史卡 Graham Yost
演員: 勞勃瑞福 詹姆斯甘多芬尼 馬克魯法洛 Steve Burton (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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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舍爾

2017-05-18 05:30:21

埃爾文的救贖


看到埃爾文我總是會想起陳岩石。在抵禦外寇保衛國家的戰場上無論如何慘烈人寰血肉橫飛,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榮譽感和自豪感,這種感覺能夠充盈著一位普通戰士使其火線縱橫忘故生死。但是火線歸來的英雄會驚詫萬分的發現自己捨生忘死保衛的國家正存在可能比火線對面的敵人更加罪惡的罪惡,國家的敵人不只是在遙遠的前線而且就在故鄉在眼前,而且對方(溫特上校)還時時刻刻代表著國家。英雄無路,正如蘭博所說:「是他們逼我流了第一滴血!」

不消說,埃爾文久經考驗的信念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往下面有兩種可能的發展方向。第一種是個人主義的,如蘭博一樣,堅持自己一貫的懲惡揚善不屈不撓的氣質,與壞人毫不妥協的鬥爭下去。其鬥爭方式是純粹軍事化的,這也是蘭博唯一擅長也唯一能想到的方式。用軍事鬥爭方式來處理國內糾紛的後果可想而知——英雄瞬間變為悍匪,無論初衷是多麼苦不堪言,但只要一拿起槍,就已經完成了審判書。第二種是國家主義的,如埃爾文一樣,既要鬥爭又要保持國家信仰:鬥爭是手段,鬥爭的目的是為了清洗國家肌體上的有害細菌。這樣的鬥爭要嚴格控制方式方法和烈度,既能展示力量又能不誤傷無辜。這正是埃爾文和Lock Up (1989)中的史泰龍的鬥爭風格。正是第二種導向了主旋律。

埃爾文的情懷始終緊緊的奠基於他堅定的國家信仰之上。1.坐牢。監獄眾人被強制與社會隔離失去自由而且遭受著身體和精神的折磨,而這一切苦痛都來自於國家機器的強制性,他們都是國家機器的受害者。也許在外人看來他們罪有應得,但他們自己很少有人會這麼想,最符合人性的態度是:他們自認為這一切都是代表國家的背後的操縱者強加給他們的。他們應當痛恨這些人,從而痛恨他們所代表的所謂的國家。但埃爾文並沒有這樣想,令人吃驚而又感動的是,他是主動要求進監獄的,為了對某次指揮失誤負責。因此他主動接受國家的懲罰,這種人格,這種對國家和責任的虔敬已經超越所有普通犯人的覺悟。毋寧說,當別人因坐牢而失去國家信仰的時候,他卻懷著堅定的國家信仰去坐牢。

2.救贖。埃爾文與周圍的人一開始就處在不同的人格層面上——他的起點是國家信仰,而其他人的信仰不過是自己。埃爾文的使命像一個牧師,要喚起大家心中對國家的信仰,而這是人類最困難的任務,尤其是對一群罪犯來說,因為罪犯的同義詞就是國家信仰的喪失。目標確定了之後,方法是決定性的。埃爾文的出場之筆非常精彩,那就是恢復敬禮儀式。也許他是無意的,一個傻兮兮的下士不停的向他敬禮。敬禮代表著對軍人身份的認同,同時也意味著使命與榮耀,恢復敬禮儀式也是逐步找回對國家的信仰。但是下士受到了懲罰,這是對恢覆信仰的懲罰,而事實上當一個人出於自身認同而受到懲罰的時候,恰恰會更加促進那種認同,也會促進他與共同信念的人保持更密切的關係。果然埃爾文因為下士也受到懲罰,這是一種奇特的心理學,懲罰完全走向了它的反面。終於下士在這種心理對抗中找到了認同和信仰,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和目標,下士的死是為信念而獻身,埃爾文就這樣完成他第一次救贖,他就這樣成為一個成功的牧師。

3.群眾。史泰龍總是把自己演成孤膽英雄,依賴個人力量打敗對手。他能這樣做是因為對手總是被他看作個人,一旦對手是集團就只能開掛。一個有地位的對手不是依靠個人力量而是通過權力機器來運作的,個人無論是誰在權力機器面前都是渺小的,更遑論打破它。所以史泰龍好看但不真實的。埃爾文充分理解群眾路線的重要性,他深人群眾發動群眾,引發群眾的愛戴與信任,是他工作的基本出發點。作為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足以引起人們的尊敬;他通過恢復敬禮儀式,重聚人們的信仰;他宣佈政治譴責和條件,引起人們的歡呼;他將抵抗看作一次攻破敵軍堡壘的軍事行動,這吸引了前軍人的關注;從戰前動員、敵情搜集、戰鬥準備、戰機製造、人員調度、場面控制到實戰指揮,他的一系列軍事指揮如行雲流水般出奇簡單與順利,吸引了人們的佩服。他奇蹟般的將一盤散沙團結成戰鬥的集體,沒有告密、沒有反對、沒有派系。

4.維護。但是他並沒有將鬥爭範圍和程度擴大,而是反覆將事態控制在逼退敵方的地步,除非對方真正運用無力。為了不擴大傷亡,他在非真實武力對抗勝利之後就下令停止一切抵抗。這與蘭博式的泄憤報仇有著截然的區別。埃爾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教訓對手、逼退對手,而不是私人恩怨,這是在最大程度上清除污垢維護國家秩序。

5.國旗。國旗倒掛是行動成功的信號,吸引同伴前來救援;但通常倒掛國旗又是一陣侮辱國旗的行為;於是同一種行為具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示意。這兩種示意都是合情合理的,但具體接受哪種示意卻意味著完全不同的格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埃爾文會倒掛國旗的時候,他卻以正常的方式升旗。這裡最後一次展示埃爾文的格局——國家信仰是第一位的,不能因為個體的方便而改變它。

總之這是一部身經百戰抵禦外侮的老幹部發揮餘熱反擊腐敗幹部的故事。它表明了老幹部堅定的信仰、崇高的節操、正確的理論和精湛的技藝,他的英勇事蹟將被國家永遠銘記並激烈著後人不斷前進。正是有了他們這一批批忠於國家無私奉獻的領導,國家才會變得如此美好,明天才會更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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