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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速列車 Train to Busan

釜山行/釜山行:尸速列车(台)/尸杀列车(港)

7.6 / 259,114人    118分鐘

導演: 延尚昊
編劇: 延尚昊
演員: 孔劉 鄭裕美 馬東石 安昭熙 崔宇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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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啦吧啦

2017-05-24 07:00:56

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影片講述了主人公單親爸爸石宇與女兒秀安乘坐KTX高速列車往釜山,列車上由一位少女身上帶來的殭屍病毒開始肆虐且不斷擴散,頃刻間列車陷入災難,人們互相撕咬,殘害,或是幫助對方,在經歷不斷殭屍病毒的襲擊後,最終列車到達釜山,只有秀安以及一位孕婦倖存下了的故事。 整部影片情節扣人心弦,編劇將伏筆埋得恰當好處,一環扣一環層層深入,故事情節一波三折,顛盪起伏,而構圖多運用三角形的構圖方法,營造美術畫面中穩定且震撼的直觀感,讓觀眾感受到了作為一部災難片的身臨其境感。故事在一開頭,導演便通過移鏡頭的方式,將鏡頭不動聲色移轉到被卡車碾壓後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鹿身上,緊接著鹿意外復活,導演使用了特寫鏡頭局部放大了鹿已經不同尋常的眼部,交代了殭屍病毒即將散發的背景,為下文做好了鋪墊。短暫的黑屏後,鏡頭切換到繁華的韓國都市,主人公石宇與女兒的出場點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燈光近乎全無,可以注意到背景音樂也為無聲,間接性向觀眾傳達出了兩人是不同於常人親密的父女關係。而秀安與母親的一通電話奠定了整篇故事的轉折點,釜山行的中心也在這裡完全被點出。隨後,情理之中的列車出現,在列車即將開往釜山的最後一剎那,一位少女急忙的躥上列車,鏡頭切換的十分迅速,直觀向觀眾傳遞出一種壓人心魄的侷促感,滿身是血的少女躺倒在列車上,導演將鏡頭由遠景逐漸推到近景,展現她不停痙攣的顫抖,再用特寫鏡頭描繪出了少女身上紫色的血痕和慘白的皮膚以及扭曲的臉龐。此時燈光運用了很強烈的車窗外的自然光,背景音樂突出車廂的人們吵吵嚷嚷的人聲,寓意著這一場和諧的旅程很快便會被打破,而這個少女成為了第一個,也是最為重要的轉折點。 緊接著,列車員發現了少女意料之內的被撕咬成為列車上第二個感染者,這時鏡頭有些輕微的晃動,音樂開始由平緩轉為一些帶著不穩固節點的敲打聲。感染者來到了車間對人們進行撕咬,此時導演通過了多處甩鏡頭的手法,四處亂晃,直觀體會到車廂內人群慌張焦灼懼怕的心理,以及四處逃亡的急迫感,聲音則是多採用人聲,用連綿起伏的尖叫聲哭喊聲營造出一種災難來臨時悽慘的氣氛。影片從這裡進入高潮,整部影片中,特效運用自然,畫面構圖震撼,燈光多用車窗外的陽光做基調,反襯出車內的悽愴慌亂。而幾個經典的場面導演更是將場景描繪的出神入化。第一個場景是主人公三人穿過四節滿是殭屍的車廂,打鬥時音樂稍微輕巧,不顯得那麼沉重,在一定程度反襯出艱巨之感,且凸顯三人彼此信任並肩作戰,鏡頭多在殭屍人群以及主人公三人間來回切換,營造敵強我弱的形象,通過橫移鏡頭,完美詮釋三人勇往直前,而進入隧道後的黑暗以及外頭燦爛陽光產生強烈的對比差,一明一暗,虛實結合,鏡頭在多處處於完全的黑暗之中,背景音樂完全消失,只能感官到主人公的喘氣聲,鏡頭特寫放大三人的神色,更是產生一種扣人心弦的壓迫感。第二個場面,則是石宇與女兒秀安和孕婦登上最後的火車,全城的殭屍緊拉住火車的車栓處,一個疊一個蹦跳鋪滿了整個隧道,這個場面與馬克·福斯特導演的《殭屍世界大戰》中殭屍圍城的鏡頭處理有異曲同工之妙,從主人公的視角出發,多用遠鏡頭先呈現出殭屍人群場面的浩大,緊接著近拉鏡頭,定格在勢單力薄的主人公身上,產生強烈的視覺上的對比,加劇刺激緊張感,而特寫飄忽不定的眼神,又讓觀眾站在主人公的立場上,加重急促。最後一個令人深刻的印象點則是最後秀安與盛京兩人手拉手穿過漆黑的隧道,導演將鏡頭拉得很遠,燈光彩用了背光的處理手法,營造出一種剪影藝術單薄的視覺效果,兩人的背影互相扶持,滄桑淒涼之感油然而生,讓觀眾忍俊不禁,最後的鏡頭定格在秀安特寫流淚的半隻眼睛上,而背景音樂採用秀安顫抖不止的歌唱聲,凸顯孤立無援之感,使觀眾意猶未盡,發人深省。 片名為釜山行,顧名思義是通往釜山的一場旅程,然而人心有真正能到達得了終點站的旅程嗎。導演在這場旅程中塑造了七個完全不同的形象,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市民。而所有的角色中,導演將一個最重要的轉折點安置在了一個商人身上,同時也通過這個商人,向觀眾傳達出了來自人性的泯滅。商人的自私自利,將每個幫助過他的人丟向生命最後的懸崖,又是當今社會多少人的剪影。影片中,鏡頭多對他進行面部神情的特寫,以及倉促逃跑的背影的遠鏡頭,加重觀眾觀看影片時對他的憎恨感,而最後被感染時,特寫鏡頭出現是他顫抖的背影以及空洞無助的眼神,「我只是想回家。」這句台詞渲染出悲愴無奈的神情,聚化出這個人物最本質的心。導演營造的這些形象,恰是正正好好直面反映出當今社會的兩種人,一種是自私自利,只顧自己的人群,另一種則是互相幫助的群體。 而最後唯一僅存活下來的秀安以及盛京,則預示社會上最羸弱的對象,導演通過秀安一角,在此起災難中,詮釋了一貫以來對社會的反諷與批判演,向觀眾最直觀揭示出,往往是人害死了人,猶如影片中主人公們被人群合夥堵死在門外,鏡頭掃過每一張臉,用仰角的包圍式的構圖,刻畫主人公孤立無援,心力交瘁的形象,以及營造人群的自私自利之感,讓觀眾會心一擊。最大的主人公莫過於是這個商人,而這個形象又是每一個人內心深處最邪惡自私的地方。 人類都是自私的,編劇將這個點幻化成一個人物形象,徹底放大,呈現在每個觀眾的眼前。人心是無止境的,莫讓這場人心之旅走的太長,用太多人的血去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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