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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掠影─每個人心中的電影院--To Each His Own Cinema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电影/给康城的情书(港)/坎城影展60周年纪念短片集浮光掠影─每个人心中的

6.8 / 5,233人    100分鐘 | Canada:119分鐘 (Toronto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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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crifice

2007-12-02 23:06:06

Chacun son cinema,眾導演電影觀的浮光掠影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這部片是為了坎城影展六十週年而拍,請來三十五位導演,以「電影院」、「電影」為主題,各交出三分鐘的短片。其中Dardenne兄弟與柯恩兄弟皆兩人為一組交作品,所以最後是三十三部作品。
  有許多主題是重複地被談到的,像是:
  一、看電影時專注忘我流淚嘴開開的臉。
  二、對電影/電影院的沒落的哀嘆。
  三、對好萊塢式電影語法對世界強烈洗腦的不滿。
  四、墮入導演的個人回憶。
  五、在戲院的螢幕上引用經典電影。
  六、電影院裡偷情的情侶
  七、戲院裡的扒手。
  八、看電影被其他人聲干擾的不滿。
  九、導演在短片中軋一角。
每位導演都在他的片子裡傳達了自己以往作品觀注的及慣用的電影語言,但實在太多東西重複,又太多片短片,所以印象深的並不多。


  我最喜歡的是拉斯.馮.提爾的短片<Occupations>。片中拉斯.馮.提爾正在看電影,一旁的觀眾顯然對電影的內容不感興趣,閒得無聊於是找拉斯.馮.提爾聊天,拉斯.馮.提爾不想理他,他卻完全不在乎地自我介紹起來,炫耀自己很有錢。他還白目地一直問拉斯.馮.提爾是做什麼的。拉斯.馮.提爾終於忍不住回話了:「你想知道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殺人。」拉斯.馮.提爾站起身,拿出鐵槌砰砰砰把那人的頭槌個稀巴爛。
  就在拉斯.馮.提爾砰地槌下第一槌,全場觀眾幾乎同時倒抽一口氣,我卻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整場都是我的笑聲!我身邊的觀眾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不過,當拉斯.馮.提爾澈底槌爆那人的頭,拍掉身上的頭殼碎片與頭髮,重新坐好專心看電影時,所有觀眾也都笑了,甚至有人拍手叫好。短短三分鐘就在無限歡樂的氣氛中結束。
  老實說,我不明白其他觀眾嚇到什麼,殺掉那個白目的人應該是每個導演或是看電影的人都想做的事吧!難道你不曾想過一槍轟掉在電影放映中講手機的白目或是一直卿卿我我的情侶嗎?
  好吧,我還滿想的。雖然我很孬,頂多只敢瞪他們或踢他們的椅背,沒有真正扁過任何一個人。


  除了拉斯.馮.提爾的作品,我還喜歡北野武、侯孝賢、張藝謀、Roman Polanski、華特 Salles的作品。

  就談及電影院的荒頹,我最喜歡侯導的作品<電姬館>。一開始,就只是我們父母小時候的年代,電影院前熱熱鬧鬧,大家盛裝來看電影,像是赴一場重要的宴會。當我們隨著張震、舒琪一家人穿過大紅布幔,好奇著他們準備看什麼片子,卻看見殘破的電影院,黑白電影在破洞的牆面上演。
  那一穿越,真是。
  真是。

  張藝謀的短片<看電影>不會讓人覺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而會覺得那是中國某個鄉下。有人來村裡放電影,全村的人停下工作,尤其是小孩們各個開心得像大過年,又叫又跳,早早搬好椅子占好位置。從白天等到黑夜,終於開演了,孩子卻累了,睡了,沒看到電影。
  是部讓人覺得甜美開心短片。在三十三部中顯得特別。

  Roman Polanski的<Cinéma Erotique>也是部喜劇。在一個色情電影院裡,某一位老先生喊得好大聲,干擾其他人看電影的情緒,但大家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他的「興緻」,都不想親自去提醒他小聲點,不斷的推託別人。終於,戲院經理鼓起勇氣上前,企圖以查票的方式打斷他的「興緻」,才發現那不是「興緻」,而是他看電影看得太專心,從二樓掉下一樓,在喊疼呢!
  滿惡搞的,但很好笑!

  華特 Salles的<A 8944 km de Cannes>也很有趣。事實上華特 Salles並沒有得過坎城的獎項,於是它以巴西街頭藝人的表演開經典電影一個玩笑,開坎城影展一個玩笑,也笑自己距離坎城還很遠,遠達九千公里。

  北野武的作品<One Fine Day>有北野武作品必有的冷笑。一個人一大早來看電影,結果放映師技術很差,一下子失焦,一下子片子燒掉,而且還把好幾齣不相幹的片子接著放渾然不覺。一直到螢幕出現結束的畫面,那人還是不知道自己看了什麼,氣得不得了,但太陽就要下山了,他必須回家了。
  片子除了好笑,北野武還問了很多問題:為什麼觀眾不再看電影了?他也給了答案:因為片子拍得不好,因為放映技術不好,因為戲院的品質不好。而在戲中,放映的是北野武自己的片子,而戲院老闆與放映師也由北野武演出,他冷冷地取笑自己作了許多可怕的事,讓觀眾不再走入戲院。


  說到片中給了特別的觀點,還有大衛.柯能堡、伊格言及溫斯德。
  大衛.柯能堡,也在短片<At the Suicide of the Last Jew in the World in the Last Cinema in the World>中談到了電影為什麼沒落,但他給的答案和北野武不同,他控訴的是電視的普及,尤其是即時報導。
  伊格言在則在作品<Artaud Double Bill>談到手機錄像與即時視訊對電影的影響。

  至於溫斯德,他的短片叫<War in Peace>,他挑了剛果一處剛剛停戰一年享受和平的小鎮,拍他們在戲院裡看戰爭片。那真是荒繆又諷刺......他們才終於沒有戰爭,為什麼要看爭戰片?而原來我們之所以看戰爭片,是因為我們在沒有戰爭的地方,戰爭離我們很遠。他們終於沒有戰爭,終於開始過戰爭只出現在電影裡不在生活中的日子。
  

  另外,有件事讓我很感興趣Alejandro Gonzalez Inarritu的<Anna>與陳凱歌的<瞎朱也愛看電影>同時談到盲人看電影這件事。有什麼經典的片子談及盲人看電影嗎?為什麼他們同時以無法看見的盲人來談對看電影這件事的迷戀與執著呢?
  好吧,我看的電影不多,實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詳全文:http://sacrificial-lamb.blogspot.com/2007/11/071127.html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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