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i
2008-11-12 21:13:08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你愛我嗎?愛。
——你會像馬達那樣來找我嗎?會。
——你會找到死嗎?會。
——你撒謊。
八年後,周迅變成了蘇州河裡的馬達。
——我找了他四年,四年有多長你找過嗎?
——想不想知道這四年我都跟誰上過床?一個沒有。
——我最想乾的,就是把他找出來,然後對他吼一句:你他媽怎麼不去死啊!
我看著她穿著寬大的格子襯衣,牛仔褲,白背心,臉上點著凌亂的雀斑,脖子上掛著作響的鑰匙和小手電,胡亂地挽起頭髮,拿著煙。
我看著她神經質地從口中唸出一串數字,歇斯底里地在大街上狂奔,小獸般的廝打吼叫,美麗的眼睛流下大顆的淚珠。
我一直迷戀周迅這樣的女子。精緻小巧的臉,瘦弱的孩子樣的身體,永遠透著純淨與天真的雙眼。甚至於她的破鑼嗓,唱起哀傷的情歌都是那麼迷人。
這個精靈般的女演員體內,總能在瞬間爆發出讓我驚異的力量。
他為了單戀的女孩去掙一萬塊錢,吞下78粒毒品。
他為了找到女孩的線索,放走了自己的搶劫對象。
他在無法預知的鐵窗生涯之前因為聽到關於女孩一點虛妄的消息一雙眸子閃閃發亮。
我寧願相信他是愛過的,儘管那更可能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幻想。
為愛成痴,為愛成魔,為那些瘋狂的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不知道這是人之所以的偉大的地方,還是人與生俱來的弱點。
他早戀,沒考上大學。
他為了女友開一家超市的夢想去做了毒販。
他已經有四年沒有與她相見,他給她寫了54封信。
他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用DV拍她抽菸的樣子,用細瘦的胳膊換輪胎的樣子,與胖男人吵架的樣子,一次一次去廁所的樣子。
他最終從空中墜落,死在她的眼前。
我愛你,我見不到你,我說不出口,我無法承認。
那麼我還可以愛多久。
告訴我,要有多堅強,我才敢唸唸不忘。
她的男友失蹤了,她開起男友的計程車,握著方向盤就像重新牽起他的體溫。
她一個人抽菸,一個人開車,一個人換輪胎,一個人和胖男人吵架扇他耳光。
她跟在他和另一個女人的身後,絕望地卑微地一字一句背誦他給她寫的每一封信,一臉淚水。
她在KTV里唱王菲的當時的月亮,曾經照亮了什麼人的心,結果都一樣。
她最後還是永遠失去了他。
她所做的一切最終還是失去了意義,留下的只是一次一次重複的偏執奔跑的動作,那種拼命尋找生命中即將失去的最珍貴東西的狂野和令人心碎的絕望。
如果回憶只是這樣,那回憶是多麼折磨人的東西,它還要折磨我多久我才能忘記你。
如果愛情只是這樣,那要有多少的刻骨銘心,多少個不眠之夜,才能換回我抵禦孤單一人的那一點力量。
我總相信,淪陷於愛的人都是偏執的病人。
無視周圍人驚奇的目光,把喧囂的街道當做沒有人的曠野,把比賽散場後的操場當做沒有盡頭的軌道。
為所有瑣碎的小事惦念,擰巴,大笑,大哭,掙扎,分裂。
他們總相信,愛總是可以再濃再深,他們總是可以愛得再狂再烈。
直至有一天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愛情本來的面目,只憑著那點最初的熱望,就可以活下去。
把可以活多久的疑問,留給明天。
黑暗中我的碟片哧哧作響,遠處看不清的燈火下有多少人曾有那麼一次不顧一切過,哪怕是只有一次。
給我一個期限。
日日夜夜,度日如年。
或是四年,彈指揮間。
時間失去了它應有的度量,我生命的長度因你而改變。
黑暗中我聽著竇唯那首吶吶自語般的曲子,看到我所堅持的光陰飛馳而過。
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我會不吃不睡,不眠不休,掘地三尺,坐上火車,乘上飛機,天涯海角,萬水千山,把你找出來。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像我找你一樣來找我嗎?
黑暗中我看著周迅黑白的臉,自言自語神經質地一遍一遍說著她的故事,倉促中掉下淚來。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給我親愛的不喜歡周小迅的偏執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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