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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Besieged City

围城/围城

6.7 / 129人    96分鐘

導演: 劉國昌
演員: 黃孝恩 鄧德保 蔣祖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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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衛二

2008-12-22 22:23:43

無人理會的天水圍


與許鞍華《天水圍的日與夜》描寫普通香港人的生活瑣事不同,劉國昌的《圍。城》從烏雲壓城的海報背景到「不要明天,沒有未來」標語,就把灰色調的壓抑一股腦兒拋給觀眾。通過強化劇情衝突,加上選取童黨作為觀察對象,影片的主題用意與所持立場,均站在了許鞍華的對立面,兩部影片恰好是天水圍身處邊緣狀態的不同寫照。

簡單說,《圍。城》中觸目驚心的苦澀青春是與天水圍乃至香港這個母體都分不開(片名的拆分方式),正如在牯嶺街殺人的不是小四,而是60年代的台灣社會。何俊傑、panadoll幾個人物的家庭組成都是殘缺不全,父親沒有承擔應有的責任不說,形象幾乎就是敗壞。他們的母親位置缺失,要嘛無能為力,要嘛就當不存在。上一輩支柱的坍塌,沒有了遮蔭與守護,造成這幫少年少女無所適從,提前面對社會殘酷。

電影以哥哥何靈傑的視角帶出對天水圍的大致印象,高層住宅區成群林立,片中更是多次傳達著建築所帶來的壓迫感,不斷強調著少年與天水圍息息相關的命運事實。他需要重新面對弟弟,重拾那些他不予理會的生命荒唐。童黨真正出現之前,交代了噩夢、慘案還有家庭和學校的混亂,它們與主人公有著直接聯繫,也為後面的血淋淋埋下伏筆。哥哥的冷漠與弟弟的入伙有著必然聯繫,這種憋悶設定甚至讓人聯想到港人對於天水圍的曖昧態度,滿腔憤懣感觸壓在心底,表現出來的竟是熟視無睹。

劉國昌擅長表現童黨題材是不爭事實,表面上離家出走、毒品械鬥乃至亂倫都是雜糅的殘酷青春內容。來自不同時代的童黨,他們宣洩的情感與面對的困境卻是大體類似。但從《童黨》、《無人駕駛》到《圍。城》,由九龍城、屯門到天水圍,劉國昌鏡頭對準的都是因不同原因興起的(新)市鎮問題,相同的少年迷失卻帶出香港城鎮建設的一條變化隱線。年輕人是香港未來的希望,《圍。城》以這一群不良少年的悲慘遭遇,敲響了沉重的警鐘。他們被拋棄,繼而走上了歧路,更會因為衝動作出傻事。社會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伸出任何援手。

用青春片的標準來衡量《圍。城》,演員表現以及敘事技巧上有所欠缺,尤其是跟劉國昌前作相比,影片更屬於殘酷有餘、緊湊不足。《圍。城》的用意並不是觀者給它強加的,相反片中一句「我就住在這個著名的無人理會的天水圍」準確無誤地點出了要害。香港的困境局面並不全是來自於外力,更有來自自身肌體的病變。天水圍之所以慘案頻發,更是與香港政府沒有及時重視和採取得力措施有關。某種程度上,《圍。城》對社會的關注及反思價值要遠大於青春殘酷的老題本身。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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