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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情塚--Tears of April

四月之泪/TearsofApril/戰場上的不倫愛慾

6.4 / 1,492人    France:110分鐘 (Cannes Film Festival) | Finland:115分鐘

導演: 阿庫盧米斯
編劇: Jari Rantala
演員: 薩穆利瓦拉莫 費拉維塔拉 Eero Aho Eemeli Louhimies Miina Maas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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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

2009-05-26 05:39:33

轉:戰爭與性本質很相似


來源:影萍網 作者:影萍

這部以1918年芬蘭內戰尾聲作為故事背景的影片,有著冷峻清冽的北歐影像風格,鏡頭畫面深邃而靜默,人性解讀大膽而獨到,其中特定境況下幾場身體裸露的戲份,更將戰爭、意志、慾念和人性的對接碰撞適時呈現。
 
作為芬蘭新銳導演阿庫·盧希米斯的第七部導演作品,其架構手法和敘事節奏已然純熟地道,特別是多種解讀的綜合運用,如類比、暗示和諷喻。阿庫這位景仰同胞前輩阿基·考里斯馬基(代表作《十分鐘年華老去》、《沒有過去的男人》)的導演,對影像風格始終保持著誠摯求真的探究態度,並對不同身份和環境下的人性剖示有著相當的興趣。
 
他的影片總有一些恰如其分的性愛場面,自導演處女作《縱情慾海》開始便是如此,不論激烈還是平靜,痛苦還是沉醉,都被呈現得妥貼而必要,毫無故意賣弄之感,反而籍此似在闡述自古以來就存在的兩性的角力與共存。這部《四月之淚》也毫不例外地探問了性與愛,還呈現出了慾念的多角、多樣化,將劇情設置在戰爭的極端情形下,平添了幾重交錯的思慮。
 
片中男主人公士兵艾羅·哈朱拉(薩穆利·瓦拉莫飾演)和女俘虜米伊娜·瑪琳(菲拉·維塔拉飾演)之間、艾羅和軍事法官夫婦之間的愛慾糾葛,尤其是影片伊始獲勝方強暴俘虜的鏡頭,都似在揭示性與戰爭的原始本質是近似的,都源自不斷膨脹的慾望和無盡索取的本能,都有著掠奪性和侵害性。而之後的因愛付出和自我犧牲,則讓孤兒最終獲得了一份關愛和溫暖,似寓意——愛和無私奉獻才是解決暴力爭端和無聊角力的出路。
 
艾羅在引渡唯一倖存俘虜米伊娜的途中,後者的試圖逃跑,令兩人落水,並流落孤島相處多日,這似乎成了軍事法庭法官埃米爾·海倫伯格的「心病」,他不斷審視、試探著艾羅,想要從中獲得艾、米二人是否孤島從密的回答,他甚至偷窺女囚,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並在審問時積極提及……
 
在見到法官之前,艾羅滿心以為他會給米伊娜一個公判,「海倫伯格法官是個有教養的人,他是一個作家、人道主義者,他很公平,你能得到最好的審判。」然而初見之時,印象並非如此,除了對孩子溫和外,這位作家、人道主義者卻總在宣判他人的死,彷彿一個莫大的反諷,難道戰爭已令他淪為黑心判官,而他對米伊娜又將作何審判?www.130q.com
 
在影片進行中,不斷在細節處交代了法官的秘密——他偷窺艾、米二人談話時,眼睛是緊張的;他對艾羅用過的床鋪深情撫摸良久;他對自己美麗而具有才情的妻子並不感冒……原來,他不是要和艾羅爭女囚,而是要和女囚爭艾羅!不僅他對艾羅情有獨鐘,就連他的妻子比依也對艾羅一見傾心,看來,這個芬蘭士兵魅力超群。

編導借用法官的文人身份,以誦讀歌德的詩「夜幕下在荒蕪的叢林中奔馳」等詞句來暗指艾羅的處境,而艾羅也曾在獨行時路遇一隻漂亮的獨狼,這似在表明,艾羅的人道情懷在彼時軍中是孤獨的,他很可能因此而走向絕境。同時,這個定格畫面像是在提示艾羅,他曾對女囚說過的話,因為法官稱女囚為「母狼」。
 
法官幾次提及了貝多芬的第七交響曲,他、比依和艾羅也曾分別彈奏過,這首早於片中所述戰爭100多年的音樂經典,在創作之時,歐洲正被拿破崙軍隊以槍炮橫掃的姿態重新劃分著版圖。法官認為貝多芬在寫這首曲子的時候,心裡一定想著歌德的詩。「國王想要那個男孩」,法官在暗示他想要艾羅,坐在一旁傾聽的比依的眼神變化表明她立刻會意了,「國王讓女兒和妻子跟那個孩子玩耍」,比依採取了主動……
 
該片還給出了戰爭中孩子的境況,當艾羅將米伊娜亡友瑪塔的兒子艾卡抱上去孤兒院的搖車時,一行淚從小男孩眼中跌落,艾羅勸導,「在那裡你會過得好點」,孩子問,「有人會來找我嗎?」這個問題令人難過,戰爭帶來了無數無家可歸的孩子,他們的人生大多如草芥螻蟻般被漠視。為了信守對米伊娜的承諾、對小艾卡的承諾,艾羅同意了法官的要求,於是一場該片最大膽的戲碼出現了——原來,法官還是個喜歡偷懶省力的攻。
 
飾演米伊娜的芬蘭80後女演員菲拉·維塔拉,出場時是一副毅然剪掉長髮的女戰士模樣,當只要將身份換為瑪塔便能存活,但被問及時,卻被她毅然拒絕了。在了解艾羅之前,米伊娜對男人的認知是偏頗的——他們有性無愛,於是她忍受並輕蔑著,並且只要有機會便肆意挑釁,然而法官的拒絕和艾羅的付出,終於換來了她的改變。結尾時身懷有孕的她眉宇間多了些女性的溫柔,挽起的頭髮散發出母性的味道,她還是以媽媽的身份來照顧小艾卡了。
 
另外,艾羅的結局可早早預見,他在認真望向米伊娜的一瞬間,便決定了他的宿命,芬蘭影壇生力軍薩穆利·瓦拉莫勝任了這個有表演難度的角色。而得知盼不到愛人回還的法官的絕望自懸,再次說明純粹的「同」總是痴心而專一的。法官此生最後一張照片拍攝於死屍堆,即將和那些曾被他宣判死亡的人爛在一起,而之前的刑場留念,他都是以勝利的姿態站在屍體旁的。
 
影片結束於已脫離孤兒院、和媽媽泛舟水上的艾卡的笑容,將希望留待未來,而更多的希望已在孕育中,如艾卡媽媽的腹中,還有比依的腹中……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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