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版的《亂世佳人》及佛教與基督教PK

因為要去越南，所以找來一部關於越南的電影。希望能從中捕捉到越南的一些感受，再到實地一一驗證。

因為是美國人拍的，所以這是一部美國式思維的帶有東方神秘感的「飄」。越戰背景、南北越分治、以及美國大兵裝點的越南鄉村風景，極像《亂世佳人》那種富於浪漫色彩而又充滿戰爭離亂情愫的電影。

主人公女「悠里」，一個樸素的鄉村女孩，給游擊隊放哨、被越￥共疑為叛徒、遭強姦、當女傭被主人誘姦而懷孕（有點像《德伯家的苔絲》），這些都是為了塑造她像斯佳麗一樣具有叛逆精神、又自強不息、艱苦奮鬥的性格而鋪設的橋段。

「悠里」最後愛上一個美國窮大兵，到美國奮鬥，最終，美國才是個人成功的天堂。就完成了影片的主題。

儘管如此，美式視角下的東方人並不影響電影的好看與感人，他們的生活、他們的生死，都是那樣的自然而豁達，源於北越農民信仰的佛陀和道士，體現出了美國人對他們不能理解的事物充滿了浪漫的關懷。從這一點上說，我欣賞美國人的大人類觀。就像悠裡的丈夫——一個殺人無數、極端殘忍的美國特種兵格列弗說的那樣：「只有善良的越南女人才能救他。」美兵強大，可是他們自知虛弱，仍需要拯救，並一直苦苦尋求。

影片的對白，有點像《臥虎藏龍》一樣，像哈姆雷特一般深遂，看得我想笑，不過只是覺得美國人幼稚而想笑。因為讓越南農民說英語，尤其是陳沖飾演的農婦——「悠里」的媽媽，感覺上很怪，彷彿越南的農民都是哲學家一樣。

但是我對影片試圖表現出的信仰非常感興趣。我不太相信越南人的信佛信到這麼深刻了，能為他們的看似毫無意義、螞蟻一樣生死的生命做出哲學上的陳述。因為我的記憶里，越￥共後來統治的越南，跟我們中國人會有什麼不同嗎？

但是稍稍知道一點越南的歷史，也未必不可信。因為越南曾被法國人統治過，後來高棉，後來中國……那裡曾是一個東西方信仰交匯的殖民地。越戰期間的南越政府總統是信仰天主教（或是基督教）的，而北越當時是佛教徒多，而且並不排斥道士為亡靈超渡，似乎還有他們自產的祖先崇拜、占卜。

「悠里」的丈夫格列弗認識悠裡的時候，處於戰爭潰敗的邊緣。所以，信仰基督教的格列弗並沒能在基督教信仰中找到精神慰籍，相反，「悠里」身上的那種樂天知命、自強不息的東方精神吸引了他。但是，娶到悠里，又回到美國，也不缺乏去教堂禮拜的格列弗，在經歷戰爭的創傷、工作的冷遇，尤其是與悠裡的感情破裂的打擊，吞槍自殺了。

格列弗的自殺，讓我覺得是，最終依靠佛陀的悠里，在美國成功了，進了天堂。而信仰基督教的格列弗卻自殺了，按照基督教的說法這樣死法應該是下地獄。所以「天」與「地」在這裡再一次得到印證。

瞧，佛教徒最終勝過了基督徒。「悠里」最後證明了這一點。她為格列弗守靈，道士超渡後說：格列弗回家了，他的靈魂回來了，不再遊蕩，格列弗還說，要把他葬在寺廟的墓地中。悠里反問了一句道士：你確信格列弗是這樣說的嗎？他可是個基督徒啊。

影片中還涉及到另一個複雜的主題，我不想多說了。因為靠一部影片想包容太多的問題，顯得太過沉重和繁瑣了。那就是，悠裡的哥哥參加越￥共的游擊隊，一個死了，一個活著回來，新政權建立了，活著的哥哥仍是個農民，而悠里嫁給了曾經是他們國家的敵人，卻生活在美國的天堂里……

不過有一點，我想說，全世界信仰共￥產￥D的政權，全一個德性。所以說，馬￥克￥思￥主義，那真是一個應該剷除、沒有人性的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