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訊息
飛越杜鵑窩--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

飞越疯人院/飞越杜鹃窝/飞越喜鹊巢

8.7 / 1,085,687人    133分鐘

導演: 米洛斯福曼
編劇: Lawrence Hauben Bo Goldman
演員: 傑克尼柯遜 露易絲馥萊雪 Michael Berryman Peter Brocco
電影評論更多影評

[已註銷]

2011-07-03 11:11:25

Being sane in insane places


標題是labelling理論提出者Rosenhan在1973年內所做的一項實驗。很多人都說,這個實驗很有可能是導演的靈感來源所在。
labelling理論顧名思義,既是包括schizophrenia在內的神經病人的癥狀的發展與社會對他們進行標示排斥有關,其中神經病醫院是精神病人接受冷漠對待的集中場所。正是這些不正確的冷漠的甚至暴力的對待方式,誘發了本來不存在或者輕微的精神病癥狀。
在這個試驗中,科學家Rosenhan與其他神經完全正常的7名志願者一起,偽裝患有一個類似於schizophrenia的癥狀。
比如Roshenhan本人向醫生報告自己常聽到一些諸如empty之類的詞彙,這個現象由心理醫生解釋為hallucination。然而這並不是schizophrenia的癥狀hallucination。hallucination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癥狀,並不是幻聽這麼簡單。患者主要聽到一些從腦海中傳來批評誹謗自己的聲音,甚至是自殺的命令與指導。這一癥狀是導致schizophrenia高自殺率的元兇。而然Rosenhan報告他聽到的詞彙顯然不屬於這一範疇,醫生的診斷顯然也是錯的。其他的實驗參與者做了相似的事情,均被輕易的診斷為schizophrenia並被送入了神經病醫院。
當這些「神經病人」被送入神經病醫院之後,他們立刻停止了這些癥狀的偽裝。然而他們發現醫院中護士和醫生對他們的冷漠態度使生活變的極其壓抑,醫院員工每次只用極少語言完成必要的交流,如「this is your lunch」等等,類似對待無任何人性的空虛軀殼一般對待這些「病人」。
在院中,Roshenhan因為太過無聊,開始了記筆記的活動。而這一正常的舉動卻被觀察的醫生認定為反常的excessive notes taking。另一位「神經病患者「僅僅因為在食堂外站了一會,就被認定為catatonic type中的癥狀之一--對環境缺少肢體反應 。
在這些荒謬的事情進行時,大劑量的藥物被施用在這些實驗者身上。這些實驗者在醫院中分別呆了8到52天,然而2100片藥片被施用在了這些精神正常的人身上。這些藥劑並不是為了治療某些癥狀而使用的,他們主要被用來起鎮定作用。這一行為反應出了醫院極其不負責的行為--最簡單的治療神經病的方法就是讓他們睡著好了,這樣他們就沒法搗亂了。
最荒謬的事情是當Roshenhan」出院「之後將實驗結果發表,很多神經病醫院對此感到十分憤怒,並且,連續從醫院中提出了四十多名他們認為是偽裝神經病的Roshenhan的」同謀「。然而,Roshenhan總共只有8人而已。
很多觀眾都很注意這部影片隱射現實社會的問題,然而更加實實在在的則是神經病醫院內甚至至今仍未改變的情況。甚至來說,電影中的這個瘋人院已經算是比較人道管理比較寬鬆的了,相比於其他同時的世界上的瘋人院。
我現在所學習生活的這個國家有著極其發達的神經病人集中治療制度,整個郡,或是相鄰兩郡的病人都會被集中到一些大型的維多利亞或者哥德式的森嚴建築物內。這些地方只有空曠沒有盡頭的長廊走道,威嚴的鐘塔,略帶實驗性質的恐怖神經病治療,和時常爆出虐待病人醜聞的神經病醫生。直到柴契爾夫人時代,這些精神病院才被取消。
我的房東曾經去過一個廢棄的神經病醫院,在這些陰森悠長的走道旁邊的一件房間裡,他看到了所有病人進來時的手提箱,從1940年代開始的各種老式手提箱,堆滿了整整一牆。
今天的神經病治療比起當年有了不少改進,醫院也給予病人更加關懷而非歧視。而然從未有任何一種方法,能夠從根本上治療這些能夠使一個人完全改變無異於將其從世間抹去的「疾病」。也從未有任何一種理論能夠解釋的清楚,為什麼這些不幸會發生。或許我們能做的只是換一種態度,換一種視角來對待這個問題。
評論